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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與理解—&m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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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可我身材瘦小,反倒總被‘豬八戒’打倒。”童年的李雪健,舞動一,説一聲:“變!”把木藏起來,從後出一筷子,再説一聲:“變!”把筷子間,又從耳朵裏取出半火柴,這樣,各種型號的金箍就全有了。

《李雪健藝術創作年表》中寫着:一九七0年至一九七二年,在貴州凱里210廠業餘文藝宣傳隊,代表作:舞劇《白女》中穆仁智。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五年,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炮兵7784部隊業餘文藝宣傳隊,擅長表演山東快書、相聲、小話劇、小舞蹈等。一九七六年借調到二炮話劇隊,又隨二炮話劇隊到總政話劇團,參加話劇《千秋大業》的演出,飾參謀、警衞員、打雜…

這是小兵兒李雪健第一次到北京,眼界大開,更深深上了舞台,心中暗發決心:一定要爭取留在北京,當專業演員。一開始運氣似乎不錯“四人幫”倒台了,《千秋大業》劇組解散後,二炮話劇隊決定在借調來的人中留下幾個搞專業,其中有李雪健。領導讓他先回貴州探親,並通知原所在部隊,小兵李雪健自然是心花怒放,一路歡欣鼓舞回到貴州。見了父老鄉親,大家都為他高興,都説“從小就看着這孩子會演戲,有出息,看看,進了北京啦。”可是沒那麼容易,待他再興沖沖回到北京時,他被告知,計劃有變,小兵兒李雪健還回你的業餘宣傳隊去吧。李雪健一聲都吭不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吧噠吧噠掉眼淚,好多天都在借宿的地方看着一條晾衣裳的鐵絲髮呆。有人甚至擔心他去尋死。幸得伯樂魯威(即後來風靡全國的電視連續劇《渴望》的導演魯曉威之父)指點津,李雪健才考取了空政文工團,以致後中國影壇上又升起一顆明星。

《李雪健藝術創作年表》上寫着:一九七七年,考入空政文工團,在話劇《年輕的鷹》中飾作戰參謀,在獨幕劇《換不換》中飾戰士趙大剛;一九七八年,在話劇《丹心譜》中飾羣眾;一九七九年,在話劇《陳毅出山》中飾匪兵甲、乙、匪兵班長、後出演主要配角通員…

這時李雪健又要嚐嚐從希望到失望的滋味了。《陳毅出山》要改成電影,李雪健第一個被導演看中。他動得夜不成眠,這回可是演電影呀!這一下子在貴州的親人就都能看見他演大戲啦!他甚至已經聽見鄉親們的讚歎,已經看見了父母臉上的光彩,我們記得那是他想當演員的最初動力呀!好,試裝,試演,李雪健盡心盡力,覺不錯,似乎希望正在成為現實,可到最後導演宣佈被錄用者名單時,卻沒有他。他只問了一句:“到底為什麼?”導演説:“你長得老了點兒。”生認真的李雪健,以為這是導演客氣,他相信一定是自己演得不行。被選中的人要走了,要去演電影了,李雪健為他們高興又為自己傷心,喝完了餞行酒,他獨自回屋,沒幹別的,淚,憋屈,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塊料,恨自己,還恨牀單——把好端端的牀單得差點成網。

《年表》上寫着:一九八0年,主演話劇《九——一三事件》,飾林彪…

這是他成功的開始。他的同事説:“演林彪那會兒,李雪健走路的姿態都是林彪式的,常見他在院子裏來回遛,犯魔症,臉陰沉沉的。為演林彪他已經餓掉了二十斤,每次上台前還要少吃,他説‘這樣一上台就有手冰涼的覺’。”當時的空政文化部長黃河説:“把這小子化妝後擱天安門上能把人嚇死。”外國記者從北京發出的消息寫道:“扮演林彪的演員與這位前國防部長非常像,他刻畫的林彪是一個病態的有偏執狂的人,用假嗓子念着晦澀的格言,引起觀眾一陣陣轟動。”有一次演出後,王光美同志上台問演員,走到李雪健面前憤怒地不與這個“副統帥”握手。李雪健先是一愣,但馬上明白而且高興了:成功了。

隨後是一個成功接着一個成功。《年表》上寫着:初登銀幕,在電影《天山行》中飾指導員於海洲…主演話劇《火熱的心》飾樑子如…一九八四年獲首屆中國戲劇“梅花獎”

在話劇《wm——我們》中飾主要角…在故事片《鋼銼將軍》飾將軍李力,獲廣電部一九八六至一九八七年度“政府獎”

在故事影片《鼓書藝人》中飾主角方寶慶…在故事影片《大偵探》中飾主角杜義甫…在電視劇《李大釗》中飾李大釗,獲第十屆全國電視劇“飛天獎”

在我國第一部室內劇《渴望》中飾宋大成,獲第十一屆“飛天獎”男配角獎、第九屆《大眾電視》“金鷹獎”男主角獎…主演故事影片《焦裕祿》,獲廣電部一九八九至一九九0年度“政府獎”、第十一屆電影“金雞獎”、第十四屆電影“百花獎”

榮獲第三屆中國電影表演藝術學會頒發的“學會獎”

主演故事影片《四十不惑》…一九九一年,三次李雪健表演藝術研討會分別在北京、天津、北京召開。

一個好演員的標準是什麼?我問過好多人,問過一般人,也問過內行。回答是:演什麼像什麼,一人千面,演誰是誰。不光形似,而且神似。不單單是格的模仿,更要緊的是進人角心裏的世界。一位權威人士説:從演員的觀點來看,佔支配地位的是角的處境,而不是角格。所有的人,在生活中,都在考慮他們的處境,而不是在考慮他們自己的個特點,所以演員在扮演角時也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對角處境的反應上,這樣,演員一旦進人規定情境,便能產生與角類似的真實思想和情,才能創造出活生生的人來,否則就僅僅是某種僵硬的格模型或臉譜。我想這正是李雪健成功的原因。

但一個人要演各種各樣的角,他憑什麼能夠體會各類人的處境呢?他需要的是臨時去體驗生活嗎?到工廠去十天,到農村去半個月,看看清潔工人如何用掃帚,聽聽汽車司機常説什麼俏皮話,觀察一下盲人怎樣點煙,是嗎?

李雪健説:“這也是必要的。但要光是這樣,演起戲來就僅僅是形似。但臨時去看看,也許能引發你的聯想,把你平時的生活積累調動出來。”對了,有目的地去體驗生活與幾十年隨時隨地的生活體驗,是絕不可同而語的。幾天、幾個月對某一類人物有意識地觀察,和隨時隨地無功利的對生活的覺察、對一切人設身處地的理解,是絕難相比的。

我問他:“你承認天才嗎?”李雪健:“當然。但我説不清天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説呢?”我説:“跟你一樣,説不清。但是有一點也許不錯。平常的生活從一般人身邊過去沒有什麼反應,但從一個天才的演員身邊過時卻要被他扣留下一些不尋常的含義;一個普通人不經意的一個動作或表情,一般人品不出其中的味道,但一個天才的演員卻可能從中看出一個幸福的故事或一段苦難的歷史,這可能取決於他天生的,但必定是因為他能夠最大限度地理解他人,而這理解是出於對一切人的愛。”李雪健説過這麼一件事:他已經成了名人,有一天傍晚他騎着車急急忙忙去幼兒園接孩子。面碰見個老街坊,老街坊喊:“嘿,哥們兒哪兒去?”李雪健的時間排得緊,隨便應了一聲,腳下沒放鬆蹬車。老街坊不樂意了,在背後叨咕了一句:“怎麼着哥們兒,牛啦?”李雪健一聽,不成,連忙調頭回來作一番解釋:“我他媽有什麼牛的?我得接孩子去,這都快晚了。”老街坊轉怒為喜,一揮手:“快去快去。”李雪健説:“人家把你當哥們兒,不能傷了人家的心。我要不解釋一下,我心裏老得彆扭。”我想,要是讓李雪健演一個那老街坊式的人物,他還用臨時去體驗生活嗎?

很多人和很多書上都説,一個好演員,和一個真正的藝術家,這之間還有不小的距離。這距離是什麼呢?我想很可能是這樣:前者僅僅是跟在生活和人物後面的模仿,儘管形神具似。後者則對人類的神前途和困境有着深刻的理解,甚至是超前的領悟,因而他可以超越一個“似”宇。正如齊白石所説(大意是):不似為欺世,太似為媚俗,真正的藝術在於似與不似之間。這話對一個表演藝術家也適用,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不一定完全地與現實生活中的。情況相似,但他可以在似與不似之間讓觀眾認可,他的表演並不拘泥於細部的真實,而更取勝於整體的震撼,讓觀眾嚮往、奮、有着不盡的回味和思索,甚至能引領着人們把目光投向更大的維度,把人們的心緒帶去更遠的方向。

李雪健正在這個距離上走着,毫不鬆懈地跋涉。我以為他一直沒碰上真正的好戲,是使他尚未有更大作為的原因。

五、李雪健與於海丹李雪健和於海丹的愛情故事,毫無傳奇彩。從同事,到戀人,到夫,直到作了父母,這期間二人必定有如醉如痴的互相的渴望,但均無類似《渴望》中那些驚人之舉。他們倆在空政話劇團裏相識。當時於海丹還在學員班,女兵是不準談戀愛的,當然這紀律並不能消滅心裏的渴望,只是説他們得悠着點,藏着點,熬着點“注意影響”想必是不能手拉了手逛大街的,坐在一塊要保持恰當的距離,不能跟演戲似的,當然他們並不是演戲是真心地相愛。我從李培禹寫的《雪健與海丹的故事》中讀到這樣一件事,不妨抄錄於下:“於海丹要去陝西拍電視劇《》,晚上的火車。她多想讓雪健到車站送送她呀,可是不行,團裏的領導偏在這時提醒李雪健‘要注意影響’。海丹一個人委屈地走了。

“一個月後,《暖》劇組返京拍最後一個鏡頭:在北京站抓一個小偷。演小偷的羣眾演員臨時沒來,導演急得不得了。忽然想起讓於海丹從空政話劇團找個演員來幫忙。‘小偷’連個正面鏡頭都沒有,何況時間很晚了,又下起了小雨,誰肯來?

“電話撥到了李雪健那兒。這時雪健已是轟動全國的名演員了,他聽到海丹的聲音,説了句:”你等着,我去。‘騎上車就冒雨往北京站趕。戀人相見,有千言萬語要説,但是先拍戲。雪健的功底自不必説,’小偷‘演得導演連聲道謝。回到空政話劇團,夜已深了,大門緊閉。李雪健翻牆而入…

“誰知一位熱心的記者以‘明星不要報酬,甘當配角’為題,把‘小偷’的事蹟給捅了出去。這一下李雪健受到團裏的嚴厲批評,其錯誤是:未經領導批准私自拍攝電視劇。為了教育他人,還讓他在大會上作檢查。海丹後來才聽説此事,她知道,自己不追問,李雪健是永遠不會對她提起此事的。”李雪健和於海丹結婚時,好友王培公書贈的條幅:“梅花雪中見,珊瑚海之丹。”李雪健曾叫李雪見,梅花,既指他剛剛榮獲了“梅花獎”又隱含了他苦寒的經歷與堅韌的意志。這海之丹呢,很難一言蔽之,慢慢體會。

於海丹比李雪健小三歲。但當李雪健還在劇團裏跑龍套,於海丹早已走上熒屏。著名導演田壯壯執導的電視劇《夏天的經歷》,曾大為轟動,其中的女主角便為於海丹所飾。可現在她在全國婦聯圖書館工作,改了行。因為什麼?不知道,或者説不明白。但這事發生在話劇《wm》未得公演之後。

八四年李雪健在話劇《wm》中扮演主要角之一。這戲我沒看過,因為終未公演,劇情我也不瞭解,故此戲到底如何我不敢妄加評論。但在此戲中李雪健表演的成功,已得到話劇界同行的認可。但不知為什麼,從《wm》之後,李雪健又開始跑龍套了。龍套需要有人來跑,李雪健可以在風雨之夜不要報酬去演那個“小偷”他當然不認為這是掉價或“跌份”之事。但是接着,團裏上演新劇目仍然不用李雪健。一個有才能的演員總去跑龍套就很不正常。再接着,正常排戲的於海丹,也不明不白地從主角位置上給換了下來。再接着又發生了一些想不到的事…李雪健決定調離。但團裏卻又不放他走。在這兒不讓你幹,要走又不讓你走,這樣的事並不陌生,但一時還不清這算什麼主義。李雪健從小想演戲,一輩子愛的是演戲,不讓他演戲他説不定得死,僵持不下,最後團裏竟提出:要走,夫倆一塊走。此時於海丹正懷着六個月的李亙,她對丈夫説:“沒什麼,我和你一起走。”這樣,這位青年女演員,正在表演的黃金年齡,卻不得不離開舞台。

李雪健為此常常到歉疚,於海丹安他:“得得得,別瞎想了,其實我也沒為你犧牲,我不是也好嗎?”現在李雪健常常外出拍戲,現在主要是於海丹支持着這個家,現在李雪健最嚮往的地方是這個温暖的家。現在當成羣的記者圍着大明星李雪健,問“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時,李雪健回答:“有機會,我想和於海丹合作拍部片子。”於海丹在一旁補充道:“要演一對夫。”我問李雪健:“對愛情,你怎麼看?”李雪健説:“我和於海丹常常探討這個問題。什麼是愛情?説起來複雜,我只知道愛情是互相的,愛情是有代價的,是有責任的。一見鍾情的、疾風暴雨式的,我覺得那多半是動物的,是愛,還不能算是愛情,愛情主要是情,不是衝動。我跟海丹説,我心目中的愛情是什麼?譬如説,是一對自發蒼蒼的老頭老太太,互相攙扶着,過馬路。我説這是真正的純潔的愛,經歷了多少年的風風雨雨兩個人依然難捨難分,這時候衝動可能很少了,但是情更深,愛得更深了。”李雪健説:“有時候海丹我們倆開玩笑,説有一天,比如説有一天,海丹説我跟別人走了,你怎麼辦?我説,有一天,你要是跟別人走啦,嗯——,我可能得有那麼幾個月痛苦吧,然後我就再找一個。海丹説,你就這樣呀?你就是這麼個人呀?我説我就是這麼個人,你已經不愛我了,我還傻糊糊地等嗎?”我説:“那麼,要是讓你演這麼一個傻糊糊的人,你能演嗎?人家把他甩了,可他仍然似瘋若痴地等着,讓你演這麼個角你能演好嗎?”李雪健:“能。我能。我能理解這樣的人。我準能演好。”我説:“這人不算明智,但美。”李雪健:“是。是很美。”説到這兒李雪健垂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説:“我自己可能也這樣,要是於海丹走了,我可能受不了,我可能就這麼一個人誰也不找了。”我提醒他:“這是假如,老弟,別當真,於海丹沒走。”六、好人與好報《渴望》正火的時候,領導接見《渴望》攝製組全體人員,知道大夥的生活都有不少困難,便發話説:“大家提要求吧,除了房子沒有,什麼都可以提,儘量解決。”機會難得,大家紛紛提要求,各種各樣的渴望。李雪健提的要求是:給他一套《渴望》的全本錄相磁帶。這一要求提醒了領導,領導説:“這是應該的,每人一套。”得,李雪健等於什麼都沒提。

李雪健説:“有的人真是有困難,有這麼個好機會就提唄。我想了半天,發現我真是沒什麼特別的困難。過去有困難的時候,又沒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就要了一套《渴望》的磁帶。”有人問他:“你現有多少錢?”他不保密:“連到手的和沒到手的,三四萬塊吧。”説明一下,這其中有一萬八是他早些年慢慢攢下的。省吃儉用,這一萬八他存了八年了,朋友們都笑話他,他説我沒有多少要用錢的地方,掙點錢就是給我兒子留着,等我死的時候給他。朋友們又笑他:等到那時候,這一萬八變一塊八啦。這麼個大明星,真是不大會掙錢。

他説:“我不是不想掙錢,我也掙錢,但是我不掙不應該屬於我的錢。我出多少力,掙多少錢,心裏踏實。心裏踏實,才能去幹我喜歡乾的事情。我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以後還得演戲呢,那是大事兒。我不想為別的事把自己耽誤了。名與利,我看重名,當然不是虛名,徒有虛名心裏也不踏實,所以我得集中全力把戲演好。”其實佛也重名,佛,誰説他是欺世他也要爭辯。雷鋒也重名,你説他是自私自利他也不幹。我不相信有人不重名,誰要説他不重名,那麼就請他去做盡好事得盡壞名試試看。為了美名去做好事,世界會變得更可愛。唯重虛名者,可憐,可憎。

李雪健説:“錢嘛,我也不恨錢。不過我的錢也不算少了,夠花的,不算是窮人了。再説我覺着我還能演好些年戲呢,以後不是也還能掙錢麼?我現在最渴望的是碰上好劇本,演好戲。”認識李雪健的人都説,他這人老實、隨和、忠厚、謙虛,不錯這是他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到這個人的意志非常堅強。意志堅強,決不是説能夠控制別人,而是説能夠把握自己,不是説總能夠左右逢源常勝不敗,而是説任何時候其信念不移信心不摧。如今多少人被錢勾引得神魂顛倒,多少自稱成佛人道者終於暴出不過是財神的門徒。財神好像也不是個壞神,至少我是不想得罪他。發家治富對貧困的中國人來説,是個美麗的方向。但是有件事無論什麼時候都比發財還要緊,那就是神的富足。對李雪健來説,這神的富足,就在乎人格的愈益完善,在乎藝術的更加完善。

“你真的相信好有好報?”我問李雪健。

“是,我相信。”他説“這有兩層意思,一是我相信好人一定能有好報,二是我要以好意報答好人。”我説:“你要報答哪個好人?”他説:“其實人都好的,都不容易。”我説:“可是,現實生活中,好像常常相反,至少不是所有的好人都有好報,譬如焦裕祿。”他説:“焦裕祿怎麼沒有好報呢?他沒有昧着良心當那個官,死的時候心裏舒坦,這就是好報。”我:“那麼你。圖什麼好報呢?”他説:“其實我這個人自卑得很,老覺着自己什麼都不行,什麼也不好,怎麼辦呢?除了自己知道自己盡心盡力地幹了,真心真意對待別人了,就沒別的辦法。所以我就希望自己真的是這樣,任何時候自己問自己,心裏都不含糊,心裏高興、舒坦,這就是好報。”李雪健是在以真誠和實幹在超越自卑,他所要求的好報是神的快樂,可見此人非常明智,因為真誠和實幹恰是自卑的大敵,而以神享受為目的的任何行為和事業,本無失敗可言。李雪健非常可能成為最幸福的人。

一九九二年三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