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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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程暖晴收拾好之後，快步地進入冷-的寢室，桃頰笑容飽滿。

“吃吧。”冷-頷首招呼她坐下，這才動筷。

之前，他沒下箸，為的是等她，不自覺中，已當她親似家人。

“好。”他的語氣不像命令，她自然地應“好”而非答“是”坐定後，程暖晴捲起袖子，動手吃飯。

“哇！今天的菜真豐富。”挾了菜添在冷-碗裏。

“王爺吃哪！”

“不了。”冷-避開她，仍不習慣讓人添菜。

“喔。”程暖晴放回自己的碗中，扒了口飯吃。她在等冷-接受的那天，因此，即使讓冷-拒絕多次，她也無所謂。

她相信會有那天的，因為冷靜和她説，王爺幾乎不和人同桌共餐的。想着，她又出幸福而自得的笑容。

“嘻！嘻！”

“想什麼？”冷-瞄了她一眼。

“沒有！沒有！”程暖晴燥紅臉，筷子一歪，碗裏的，彈了出去。

“啊！”她側彎過身，用手撈起了片，就打算往嘴裏去。

冷-皺眉。

“丟掉。”不愛她撿地上的東西吃。

第一眼見她，她也是在撿地上的饅頭吃，現在她已經在他身旁，他不准她再撿拾任何東西。

“不！不！不！丟了可惜！”怕冷-阻止，她快速地進嘴巴。

“我當乞丐時，就算在街上，還不見得能討得到這麼好吃的內；除了有點沙子…”她含糊不清地加了好幾句話，直到冷-變臉才住了嘴。

冷-放下筷子，俊容倏地陰鬱。

程暖晴頭回見他這般，兩手緊張地貼在手旁，雙肩不安地拱起。

“王爺，您不開心了啊？”怯怯地瞅着冷。

冷-掃她一眼。

“往後不許這樣。”

“是。”程暖晴又開始手，手上沾了汁有些油膩，她放嘴裏含着，小聲低吐:“我只是想到街上，好多人沒得吃嘛！”她抬頭凝盼冷。

“真的，王爺您若到街上看過，就會曉得的。我是想，我現在這麼好命，要多珍惜才是，掉到地上就不吃，這樣太費了。”冷-沉聲道:“住嘴。”這丫頭非要把他一早的好心情攪壞嗎？

“是。”程暖晴趕緊埋首猛吃。

一碗飯都快吃完，她沒有動手挾菜，也沒敢説話，就一徑嚼着嚼着。

這樣的靜默，有些沉迫。對冷-而言，這是再悉不過的氛圍，程暖晴沒來之前，他吃飯的時候，幾乎如此，悶得索然無味。

“-可以説話了。”聽來像開恩，其實是在釋放低壓的氣息。

“好…”才張口，程暖晴就閉上嘴，把笑容死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