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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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瑞雪紛飛，“威北王府”內笑語温，正為着籌備老夫人五十大壽而熱鬧不已。連程暖晴都被安排到廚房幫忙。

不過，表面上，這是為了貼補廚房人手，實際上，是冷-體貼程暖晴自從服侍他以來，一直未有機會和廚房的人相聚，才做這樣的安排。

程暖晴不在冷-身邊，他無趣得緊，便隻身到花園內散步。

“大夫？！”冷-眼尖，瞥見一道意圖往後門方向鑽去的身影——那人是專為他娘看病的大夫。

“李大夫！”冷-的喚聲叫停了他，他弓肩聳背地僵住。

“大夫您怎麼來了？您這是要回去嗎？怎麼不從前門回去？”冷-移步到他身旁，一連串的問題。

“王爺！”李大夫見了他，恭敬地行禮，不過嘴角轉澀，怎麼牽扯，看來都很僵硬。

“怎麼了嗎？大夫。”冷-瞧了古怪。

“沒事！沒事！”李大夫急着否認。

“大夫，是我娘怎麼了嗎？若她怎麼了，大夫可切莫相瞞。”

“不是！不是！”大夫轉了個笑。

“王爺多慮了！自從王爺廣行善事以來，老夫人這陣子的情況是有起。”聞言，俊眉舒朗。

“這一切也要謝大夫費心。”他拱手行禮，忽又揚眉。

“不過，孃的身子，既是安好，大夫何必過府？”

“喔、喔…”李大夫支吾了半晌，才擠出話。

“是這樣的，這幾天寒，老夫人向是體弱，近難免不適。”

“也是！”冷-點頭，面上再無懷疑的神。

“不知大夫開了什麼藥？”李大夫愣了下，才趕緊作答:“就幾帖補藥。王爺要是沒有什麼事，小人先告退了。”看來是坐立難安了。

“大夫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擾了，您自便。”冷-也不為難他了。

大夫告退後，急急步去。

冷-看着他的背影，心上是不同的盤量。

他確定李大夫這趟來，必然有事，不過不是他孃的事，應該是旁人的事。

冷-面忽沉。

“李大夫！”他高聲一喚。

“怎麼了？”李大夫嘆了口氣，老眉深皺，還是轉過頭。

冷-又倏地換了張笑容他。

“沒事！”快步地移到李大夫身邊，笑容滿面，從懷裏掏出銀子。

“這陣子，偏勞李大夫照顧我娘了，這點銀子是我為人兒子的心意，大夫您就收下吧！”見了錢，誰都是笑逐顏開。李大夫臉上一喜，不過，他終是有分寸的人。

“王爺，您平給的診金已經夠了。這我不能再收。”

“怎麼不能？”冷-硬是將銀子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