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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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還是沒着。
楊越儘量安撫着自己的腎上腺,乾脆閉上眼睛用耳朵地繼續聽。可先前的聲音卻嘎然而止,只留下樹葉被風吹過,發出“嗽嗽”的響聲。一些小動物在附近竄動着,帶着落葉和草叢也跟着奏響了樹林裏的夜曲。
也許是自己聽錯了!
楊越屏住了呼,確定的確沒有再出現那種沉重的聲響,這才又一次地嚓着了打火機。
亮光閃過,一顆斷樹橫擋在了面前。看斷茬,樹應該倒了很久了。
楊越伸着腦袋循着光線望去,手裏一抖,打火機卻差點掉在了地上。
樹的後面,蹲着一團黑呼呼的物事,兩隻雪白的獠牙在微弱的火光映襯下,格外陰森。物事的碩大腦袋上,兩隻小如銅錢的眼睛朝着楊越出悠綠悠綠的光。
一人一豬,陷入了長時間對視當中。
楊越知道,野豬沒有冒冒然進攻,是因為他手裏拽着個打火機。
楊越第一次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的尷尬境地,退無可退,進無可進!場面十分安靜,他甚至都能聽到火苗“突、突”的聲音。
大拇指從麻木的狀態到被火燎地生疼,最後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就在火光乍滅的一剎那,楊越猛地朝旁邊一個側倒。與此同時,野豬用獠牙擦着他的手臂從上方飛了過去。
楊越的運氣不是很好,才一站起身就被盤雜的樹跟絆倒了。結果一腦袋磕在樹幹上,直磕地眼前莫名的一片金光閃閃。
野豬一擊落空,發出讓人陰寒的低喉。沒等身形停穩,野豬馬上矯健地在原地一個轉身,甩着尾巴又撲了上來。
“他孃的!”楊越大罵了一聲,沒等自己的腦袋徹底清醒,猛地一把抱住樹幹,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野豬沒有管那麼多,巨大的體重加上極快的速度,一頭上去把樹撞地直晃。
白樺樹筆直光溜的樹幹沒有多少可以借力的地方,加上楊越心裏一急,沒登上幾步,就被野豬強大的力量震地重新摔了下來。
野豬繞着樹轉了半圈“哼哧哼哧”地跑到了楊越的跟前。仰躺在地的楊越沒有被摔暈,卻差點被野豬口鼻裏噴出的腥臭氣味燻地暈了過去。
驚魂未定之中,楊越猛聽到破空之聲,眼前隱約看見一個東西從空中落了下來。
野豬抬起了一隻重愈“千金”的前蹄,朝着楊越的口踏了下來。楊越很清楚,要是被這一腳踏實,就算不被當場踩死,肋骨少説也要斷個七七八八。
拼了!
楊越怒吼一聲,用盡了全力突然一側身,野豬的蹄子擦着他的衣服踏了個空。
地面上“蓬”的一聲悶響,被踩碎的泥土濺在楊越的背上“撲嗽嗽”地就象下了一陣泥雨。
野豬的攻擊再一次落空,腳下一踩不中,龐大的身體頓時就失去了重心“哼哼”一聲,居然朝旁邊倒去。
機會!
直到此時,楊越的眼睛才剛剛適應了樹林裏的黑暗,眼見着野豬撒開四條腿,想重新穩定住自己的身型,楊越股一蹭,猛地把身子縮進了野豬的肚皮底下,握着匕首的右手突然抬起“撲哧”地一下捅進了野豬的腹部。
濃稠的血水順着刀身“嘰嘰”叫着噴湧而出,野豬一吃痛,四蹄並用地在地上亂蹬。楊越雙手握住匕首,一腳勾住一條樹,趁着野豬還沒有把蹄子蹬在自己身上的一剎那猛地一用力,整個人又從野豬的身體底下“咻”地一聲穿出,鋒利的匕首在野豬的肚皮上“哧”地一聲長響,帶出的鮮血和腸子頓時撒了一地。
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野豬的四肢掙扎着,把一片被鮮血浸透的泥土和落葉蹬得到處亂飛。
偷襲得手的楊越躺在地上也爬不起來,任憑野豬不斷噴而出的鮮血撒在他的頭上,虛汗早就把他的全身染了個通透,身體軟軟的象個了氣的氣球。
力了!
疼痛再一次侵襲了他那個先前撞在樹幹上的腦袋,楊越昏昏沉沉地困極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這裏有一隻野豬,就不能保證這裏沒有其他的猛獸。別説老虎、狼羣那麼兇殘的動物,現在就算是來了一條狗,他也沒有把握能做點什麼。
楊越掙扎了幾下,拉扯着樹爬了起來,摸了一把臉,然後深呼了幾口氣,這才覺到神恢復了一些。
鼻腔裏充斥着血腥味,楊越卻提不起興奮勁。這和殺小本的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戰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好歹也算是個烈士。但如果死在畜生的手裏,那就是相當的憋屈!
地上的野豬早斷了氣,劃開的動脈也漸漸地乾涸了。
楊越抬着豬蹄,試着拖動着屍體,可地上的野豬卻絲毫不動彈。
楊越不服氣,咬着牙連試了幾次,卻依然如故。氣得他一把扔下豬蹄,叉着圍着獵物轉了一圈,望着近四百斤重的豬他還是放棄了整個搬回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