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不是一直都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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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國雪的女朋友。國雪在一年前已經死了。
他、沈方、國雪,都是鍾商大學校籃球隊的隊員。
他們是一同喝酒的好朋友。
國雪在一年前死了。
現在他、沈方、國雪的女朋友是一同喝酒的好朋友。
只不過——只不過認識了顧綠章以後,他喜歡的歌詞除了“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還多了一句“我不是一直都弱不風”人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他從不想勉強自己做到什麼或者做不到什麼,只不過當綠章用她那雙澄澈温柔的眼睛望着他的時候、當她想要説些什麼又沒有説出口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這首歌:我是脆弱的女人花,沒有男朋友不能活着。
一直等待別人的愛。
不過綠章,只是最近,就像從前一樣很喜歡唱那首歌、就像從前一樣很想要唱給誰聽。
“我望着今年的初雪,在一起的這個瞬間,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親愛的你,把你抱進這樣的懷裏,我不是一直都弱不風…”鍾商大學。
通信工程學院。
女生們幾天前就開始因為一件事在竊竊私語,今天早上來上課的時候,這種議論終於爆發成一次事件。
暴力事件。
幾個女生今天早上看見沈方走進教室的時候突然變得歇斯底里,她們拿着課本相互毆打,打得頭破血,還有人被送進醫院。
之前她們議論紛紛的,就是沈方突然變得非常非常的美麗。
桑菟之剛要走進通信工程學院學生辦公室的時候,嗅了嗅空氣的味道,纖細的眉微微揚起。因為他聞到了一種很淡的香氣、剛開的花草那樣的香氣,走進辦公室時,他發出“啊”的一聲,不知是笑還是嘆息的聲音“沈方?”辦公室裏有兩個人正在熱情地擁吻,其他幾張桌椅上橫七豎八坐着幾個因為相互砸打頭部而昏的女生。
正在擁吻的兩個人是沈方和辦公室的代班女老師。
這是怎麼回事?
沈方本來長得像個孩子,今天看起來尤其稚氣。發髫卷卷的額頭泛着一層輕汗,臉頰出奇的白裏透紅,完全不是他平時的臉,竟然透出一股強烈的香豔嫵媚的媚惑。他整個人軟倒在椅子裏,代班女老師摟着他親吻。
氣氛卻並不香豔,伴隨着極度清新的草木幽香,辦公室的光線出奇明亮,桌椅上倒伏的女生的影子出奇清晰,光影錯的偌大辦公室裏,正因為一點聲音也沒有,擁吻所呈現的是詭異,還有可怖的表象。
“小桑、小桑…”沈方抬起手吃力地向他求救。
他似乎在發燒,臉雖然明豔得驚人,卻沒有什麼力氣。被人摟着親吻,他卻沒有力氣躲開,只是息着勉強躲避。
“李老師。”桑菟之倚在門口,眉眼含笑地叫了一聲。
女老師抬起頭往門口看,桑菟之看見她的眼睛深處是紅的,不是正常的顏,眼神渙散之餘,透出濃烈憎恨的情緒。叫了那一聲以後他反手關門,女老師已放開沈方向他撲了過來,一聲鳥啼般的尖叫,聲音尖鋭得刺耳,完全不是人的聲音!
桑菟之一矮身、滑步從她身側閃了過去,隨後一記勾拳正中她腹部。女老師緩緩軟倒在他手臂上——他雖然長得像個女孩,但打架這事絕不輸人。打昏老師以後,他扶着桌子雙眼含笑看着沈方。
“你們統統給我去死!”沈方軟倒在椅子裏,開口就是這句咒罵,了幾口氣,他的臉更加嬌豔,煥發出他平時從來沒有過的美。桑菟之那眼明明就是在笑話他,他絕對不會看錯“去找…醫生來給我看病!”他咬牙切齒。
“你沒病。”桑菟之看着他笑“看這裏。”他從口袋裏拿出條項鍊,陳舊發黑的銀質鏈條上繫着一個圓形盒子,盒面上印着黑白兩條太極魚“看這裏,一、二、三,注意看。”他並不像西歐催眠師那樣讓項鍊做單擺搖晃,而是旋轉圓盒讓它轉了起來“看見什麼顏?”沈方睜大眼睛看着那旋轉的太極魚圖“黑和白,唉?彩的…”他説到“彩的”三個字的時候,突然閉上眼睛,在椅子裏平靜了下來。很快,他的臉褪掉了那層紅暈,恢復了正常的臉,那種古怪的媚惑氣質完全消散,還他一張孩子氣的臉。桑菟之握住那個圓盒,收進口袋。
女腸。
原來女腸附上張緲以後,因為沈方對張緲沒有覺,所以女腸離張緲的身體,反附在了沈方身上。一附上沈方,原本暗戀沈方的女生不堪女腸之媚惑,紛紛失去理智,相互毆打起來,連代班的女研究生老師都不能倖免。桑菟之用太極魚穩住女腸,看着睡着的沈方,他開始思索能用什麼方法讓沈方喜歡的人拒絕他。
否則時限一到,女腸會讓人枯槁衰老而死。
他看着沈方,重新戴好本來就很端正的淺格子帽,考慮了一會兒,打了一個電話給顧綠章。
那個時候,唐草薇正説到“女腸,那就是愛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