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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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旗”龍飛道:“這麼説,你認為費雲飛會有這種好兒子?”厲勿點頭説道:“老龍,事實如此。”
“北旗”龍飛哼哼冷笑説道:“高明,高明,虎父無犬子,他父子一般地高明,費雲飛陰險詐,他的兒子克紹箕裘,怎不令人佩服。”厲冰心嬌靨上有不悦,但她仍未開口。
厲勿兩眼一翻,道:“老龍,這話怎麼説?”
“北旗”龍飛冷冷一笑,道:“厲老兒,我問你,那費慕人為你查此事,是你跟他一起去的,還是這侄女兒跟他一起去的?”厲勿道:“都沒有,他一個人去的。”
“北旗”龍飛道:“你爺兒倆為什麼不跟去?”厲勿道:“我不能去,丫頭她得照顧我。”
“好機會。”
“北旗”龍飛道:“這麼説,那費慕人查事的時侯,你並未親眼得見。”厲勿道:“事實如此,但這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得很呢。”
“北旗”龍飛冷笑道:“他擒獲那姓郝的人時,當然你也沒看見。”厲勿道:“你這豈不是廢話…”
“北旗”龍飛道:“他若隨便找個自己的人來,硬説是下毒害你之人,你知道麼?”厲勿道:“可是那姓郝的…”
“北旗”龍飛截口説道:“他既是費慕人之人,自然是滿口承認是他下的毒。”厲勿雙眉微軒道:“老龍,你怎知他是費慕人之人?”
“北旗”龍飛冷冷説道:“厲老兒,你又怎知他不是費慕人之人?”厲勿呆了一呆,道:“他有理由這麼做?”
“當然有。”
“北旗”龍飛道:“這顯而易見,他是想挑撥離間,嫁禍‘南令’。”厲勿搖頭説道:“不對,老龍,他不知當年事,既不知當年事,當時也不知道是‘南令’害了他爹,他怎會…”
“北旗”龍飛道:“厲老兒,你怎知他不知道?他是費雲飛的兒子,那費雲飛怎會不把當年事告訴他,我以為…”厲勿道:“老龍,這不是什麼光采事。”
“北旗”龍飛冷笑説道:“厲老兒,你好糊塗,難道他不會是非黑白倒轉一下麼?不過,有什麼爹該有什麼兒子,也許他用不着倒轉…”厲勿沉默了一下,道:“這麼説,你認為那姓郝的是他的人?”
“北旗”龍飛道:“不忙斷言,你我再推下去,我問你,對那姓郝的,你是劈了他,還是剝了他的皮,了他的筋?”厲勿老臉一紅,道:“老龍,我今情已非當年,我把他放了。”
“北旗”龍飛道:“厲老兒,下毒害你的人,你會把他放了?”厲勿道:“事實如此,這也是費慕人的主意。”
“北旗”龍飛“哦!”地一聲,道:“是他讓你放的?”厲勿點頭説道:“不錯。”
“北旗”龍飛道:“厲老兒,我不相信他會放過害他爹的仇人的人。”厲勿雙眉軒動,沒説話。
“北旗”龍飛又道:“厲老兒,我記得你剛才説,那費慕人曾向你打聽‘南令’那座‘翡翠宮’的所在,對麼?”厲勿點頭説道:“不錯,他是向我打聽過。”
“北旗”龍飛道:“這更好,他一方面想嫁禍‘南令’,另一方面更想掘‘南令’的老,所幸你我都不知道,否則你的罪孽大了。”厲勿目光一凝,道:“老龍,你以為真是這麼回事麼?”
“北旗”龍飛冷笑説道:“厲老兒,難道你還不明白,不相信麼?”厲勿搖頭説道:“老龍,我看那費慕人一臉正氣,不像是這種人。”
“北旗”龍飛哈哈笑道:“厲老兒,當初你看費雲飛,他像那陰險卑鄙的小人麼?你再看看‘南令’,他又像害你之人麼?”厲勿皺眉説道:“那麼,那邵景逸又是何人?”
“北旗”龍飛搖頭説道:“厲老兒,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很簡單,費慕人所以救冷遇,意在冷遇那份‘天寶圖’跟冷遇那美豔女兒,而邵景逸壞了他的大事,他自然記恨那邵景逸,硬把他説成了‘南令’。”厲勿道:“老龍,你説費慕人所以救冷遇,意在冷遇那份‘天寶圖’,還有冷遇那美豔女兒?”
“北旗”龍飛點頭説道:“該是,他爹貪好,自然他也貪好,要不然他為什麼一直在找冷遇跟他那女兒?”厲冰心嬌靨有異。
厲勿卻微微變,道:“老龍,難道説他不為打聽他爹被害詳情?”
“北旗”龍飛冷笑説道:“厲老兒,當初你我所知,那費雲飛是失蹤了,還是被害了?”厲勿道:“我只知道他是離奇地失蹤了。”
“北旗”龍飛道:“那何來被害之語?”厲勿道:“那是我聽費慕人説的,事後想想,確有可能。”
“北旗”龍飛道:“到底費慕人説的,誰知那費雲飛是怎麼失蹤的?”厲勿一怔説道:“老龍,難道説費雲飛的失蹤內有…”
“北旗”龍飛冷笑道:“以費慕人的一切表現看,那很難説。”厲勿搖頭説道:“這令人難信,令人難信…”忽地抬眼説道:“老龍,那冷遇傷在‘無影之毒’下,這可是實情。”
“北旗”龍飛道:“那冷遇被害可能屬實,但你怎知他是傷在‘無影之毒’下?”厲勿道:“這是費慕人説的。”
“北旗”龍飛道:“他既想嫁禍‘南令’,當然會這麼説,事實上,你我都知道,那姬玉娘已死多年,雖然她曾為‘南令’生了兩個女兒,可是那並不能獲傳‘無影之毒’,再説宇文化也死在這兩個女兒出生之前,如今世上哪還有什麼‘無影之毒’?”不錯“無影之毒”的來源,一直令人百思莫解。
厲勿揚眉説道:“那麼,老龍,你以為…”
“北旗”龍飛道:“要以我看,費慕人所説的話,只有一句是實話。”厲勿道:“哪一句是實話?”
“北旗”龍飛冷冷笑道:“那冷遇知道他爹失蹤詳情。”厲勿臉一變,道:“老龍,你認為冷遇是被費雲飛…”
“北旗”龍飛道:“該是。”厲勿略一沉默,倏地搖頭,道:“不對,老龍,費雲飛既滅口,何不殺了冷遇…”
“北旗”龍飛冷道:“厲老兒,説你糊塗,你就糊塗,那跟死有什麼兩樣?再説,你忘了,冷遇有一份‘天寶圖’?”厲勿一怔,默然不語,半晌始道:“這麼説,他救冷遇…”
“北旗”龍飛道:“故示恩惠,一方面可獲‘天寶圖’,另一方面也可獲冷遇那女兒的芳心,豈不一舉兩得?”厲勿搖頭説道:“老龍,這又不對了。”
“北旗”龍飛道:“怎麼不對?”厲勿道:“那冷遇豈有不知自己是被誰所害?費慕人便即解了他的毒,他又豈肯將那‘天寶圖’…”
“北旗”龍飛冷笑説道:“厲老兒,跟你一樣,假若你不來找我,你知道你自己是被誰所害麼?”厲勿臉一變,道:“這麼説,冷遇所知害他之人…”
“北旗”龍飛道:“他定然説是‘南令’。”厲勿臉又復一變,道:“這麼説,他為我解毒…”
“北旗”龍飛淡然一笑,道:“那該是故示恩惠,挑撥離間,使你厲老兒記恨‘南令’,一怒撕毀兩家的婚約,他好坐收漁人之利…”目光一掃姑娘厲冰心,接道:“獲取我這位侄女兒的芳心。”厲勿目中寒芒暴閃。
姑娘厲冰心蓋紅了嬌靨,也揚了黛眉,口齒啓動言又止。
“北旗”龍飛道:“怎麼,好侄女兒,難道你龍叔説的不對麼?”厲冰心淡然説道:“侄女兒不敢。”
“北旗”龍飛濃眉軒動,叔:“看侄女兒的神態,聽侄女兒的口氣,龍叔要説句不該説的話,想必那費慕人已攫得侄女兒芳心了。”厲冰心臉一變,倏地垂下螓首。
“北旗”龍飛搖頭説道:“看來費家父子果然厲害,好侄女兒,龍叔勸你一句,情天難補,恨海難填,一個不慎足遺恨終生,於情一事,千萬不可不慎,千萬…”厲冰心猛抬螓首,道:“多謝龍叔,侄女兒省得。”
“北旗”龍飛點頭説道:“那是最好不過,為皇甫家,為厲家…”一搖頭,道:“龍叔不説了,侄女兒冰雪聰明,該比我還明白利害。”大廳中,剎時陷入沉寂,這沉寂,隱隱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