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啊作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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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立即對着鏡頭即興報道:“各位觀眾,現在出現在畫面裏的兩個正在打鬥的男人,分別是保時捷車司機和奔馳車司機。
他們為什麼要打架?是因為飆車勝負的關係?還是因為早有矛盾?或者這本就是一件由矛盾導致的飆車事件?讓我們一起跟隨攝像機鏡頭聽聽現場目擊者是怎麼説的!”鏡頭緩緩移向旁邊一個男子,該男子光膀子,下穿大花褲衩,左手抱一隻小碗,右手捏一雙筷子,腮幫鼓起,滿嘴的油污。
男子看見鏡頭一愣,隨即握住話筒連連吹起,嘴裏的大米粒噴出來,四散飛,他説:“唔哩哇啦,呱咦呱唧呀啪嗒,扎呢咔吧嘍咦咔咔加西,呱唧呀啪哩哇啦扎呢咔吧嘍咦。加加。”圍觀的一圈人,包括記者、攝像師、警察還有羣眾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子,鴉雀無聲,誰也沒有聽懂他到底説的一堆什麼玩意。還是記者反映快,微笑説:“您還是説國語吧。”男子正要説話,一條胳膊從身後摟住他的脖子,一個老漢出現在鏡頭裏,滿臉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兒子神上有問題,打擾打擾。”連拖帶拽消失在畫面中。
記者對鏡頭微笑説:“我們的人民羣眾真是熱情哈。”把話筒對準旁邊另外一箇中年婦女,婦女理理額頭的一縷亂髮,有些緊張的説:“我們剛買房子的時候,是沒有這條高架的,開發商在售樓的時候給我們承諾,説這裏絕對不會建設高架橋一類的東西,可是誰知道一下子就造好嘍。哎呦,這一天到晚吵的鬧…”記者對着婦女的耳朵説:“採訪飆車呢,不是説高架橋的問題!”婦女一愣,説:“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記者來是採訪違章高架橋的問題…飆車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我就是看着樓下人多起來,出來打醬油順便看一看。”記者把鏡頭扳回對着自己,説:“這就是目前現場的情況,一片混亂。記者胡鸞爍現場發回報道。謝謝。”***大老闆掄圓了胳膊打開保時捷的兒子嘴巴,兒子雖然不敢還手,但是執拗的站立,脖子得筆直,一雙眼睛惡毒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顯而易見,敢怒不敢言。
眾人不知道這是一對父子,看在眼裏的就是一箇中年人在打一個年輕人,旁邊站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七嘴八舌的議論,猜測。有視力好的,發現大老闆的西褲口袋出一條紅布狀物,經過各個角度的辨別,認出那是一條嫵媚風情的絲蕾丁字褲。
這個重大發現把大家的猜測推向了高。
“我明白了!這個開奔馳的中年人是那個女孩的老公,開保時捷的小夥子是女孩的情人。
女孩正跟情人親熱,結果她老公回來了,來了個捉姦在牀!男孩兒看事情敗,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帶女孩逃跑私奔,女孩的老公被人扣了頂綠帽子。
當然不肯輕易放過,就一直在後面追。從高速路上一直追到這裏,被警察攔下來。這就是他們飆車的原因!”有人分析説。
大家恍然大悟,心想:對噢!一定是這樣的!我就説嘛,飆車就飆車,不至於飆完車了還要衝上去打人,這裏面果然有事情。攝像機鏡頭頻頻給大老闆口袋特鏡頭,記者更是添油加醋一大通渲染,提出了無數疑問。
然後説一句:不要走開,廣告之後更彩。雷哥驚魂未定坐在拖拉機上,雙眼瞪得巨大,嘴巴大張,臉上的肌陣陣動,雙手死死的抓住方向盤,石像般凝固,一動不動。
警察、記者、羣眾對他説話,他像沒有聽到,毫無反應。
“可憐的孩子啊,估計是嚇傻了。”羣眾裏有位阿伯説。
“目無法紀!都給我帶走!”人羣中走進來一位大腹便便的警官,看年齡看氣質應該是位領導。警察們一擁而上,把參與飆車的大老闆、大老闆的兒子、女孩、雷哥四個人裝進同一輛警車。
警笛驟起,紅藍燈光刺眼震撼,警車擠出人羣,呼嘯而去。大老闆坐在警車裏仍然火氣難平,手指着兒子,説:“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兒子不服氣的把臉一扭,不説話。大老闆説:“我給你吃好的穿好的,前兩天你説想要換個車,説你們學校有個人開奧迪,你想開個更好的,你讓我幫你爭着口氣,我二話沒説就給你買了輛保時捷!
我幫你把這口氣爭回來了,你幫我爭氣了沒有?不爭氣的東西!我給你買車就是讓你上課的時候跑出來帶女孩兜風開飛車嗎?”看見兒子和女孩肩膀挨肩膀坐在一起,兩個腦袋低下去,像是正在竊竊私語。大老闆氣更不打一處來,説:“她是誰?!你們哪裏認識的?”兒子頭也不抬,説:“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大老闆一腳踢在兒子腿上,兒子態度立刻迴轉:“她是我們學校的,不是社會上的壞女孩。”女孩仰起頭,面帶笑容,説:“叔叔你好,我跟周發發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我是嬌嬌。”***‘我是嬌嬌’四個字傳進雷哥的耳朵,他猛的一個機靈,意識迴歸。轉頭去看大老闆的兒子,果然就是三大公子之一‘全校第一帥’周發發。
而他旁邊的女孩正是自己深深愛戀的女朋友---嬌嬌。嬌嬌還在對大老闆示好,挽住周發發的胳膊,説:“叔叔,你誤會發發了。
我跟你兒子認識兩年多了,他一直對我很好,你放心他絕對沒有跟社會上的那些爛女人胡鬧,他對我很專一。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轟隆!晴朗的天空忽然一聲炸雷響起。大雨傾盆而下。
“嬌…嬌…”雷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嬌嬌也看見了雷哥,甜甜的微笑定格在臉上,快速融化,極為難看。她臉蒼白,嗓音發顫:“雷…雷哥。”雷哥和嬌嬌同時説:“怎麼是你?!”大雨嘩嘩的下着,窗外的城市瞬間暗淡下來,玻璃上下滑的雨水讓外面世界扭曲變形,形象模糊。雷哥當天晚上就病了,高燒三十九度,糊糊時醒時睡,一會冷一會熱,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睜不開眼睛,只覺身邊坐着一個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一隻冰而光滑手時不時的在他額頭摸一下,每當摸過一次,就聽見那人説一句‘燒死你活該’。
接着總是會有一把勺子將温熱的水送進嘴裏,甜透心腹。一晚上醒來不知多少次,都覺得那人一直都在。
第二天中午高燒褪去,眼睛卻黏糊糊的睜不開,耳朵裏聽着外面嘩嘩譁一陣緊似一陣的雨聲,雷哥呆呆的躺了一會,把頭鑽到被子裏,淚如雨下。
“老公?”有人叫他,聽聲音是嬌嬌。雷哥躲在被子裏擦乾眼淚,掀開被子,果然見嬌嬌站在牀前。
她穿一件白吊帶t恤,下面是一條白百褶超短裙,兩條筆直白的大腿叉站立,若是平時雷哥看見嬌嬌這樣的打扮,一定是血脈膨脹、熱血沸騰,可是今天,他卻沒有一點覺。
“老公,你終於醒啦,可擔心死人家啦。”她的聲音依舊嗲到極致,可是雷哥卻不再顫抖。雷哥掙扎着坐起來,一抬頭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胃裏翻江倒海連連作嘔。
嬌嬌看雷哥身體搖晃,伸手趕忙來扶,他‘啊’的作嘔時,她又皺起眉頭快步後退,好像生怕雷哥一口吐出來髒了她白玉般乾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