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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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北一臉憤怒,大聲説:“那我是你什麼人?”雷哥見她又要舊事重提,急忙走到大高個保鏢身邊,問:“怎麼樣了?”大高個保鏢剛打完電話,聽雷哥問話,立刻垂下雙手,恭敬的説:“已經安排好了,正在趕過來,一小時之內到。”
“好好好。”莫小北走過來,皺着眉説:“一個小時?告訴他們最多三十分鐘!”
“是是。”大高個保鏢誠惶誠恐的連連應聲。雷哥説:“我朋友送去治療就行了,這個不急。”大高個保鏢儘管點頭,但還是拿出電話轉達了莫小北的命令。等待的時間,雷哥有意避着莫小北,跟幾個保鏢亂聊一氣。
保鏢訓練有素,不苟言笑,往往都是雷哥問到自己,才説一個‘是’或者笑笑,本沒有互動的意思。雷哥沒話找話,説到最後還是冷了場。
“你們幾個到一邊警戒去。”莫小北驅散了保鏢,這下雷哥躲無可躲。
“小北,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你儘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他説。莫小北卻起婚紗裙襬,坐在閲古樓門前的石階上,説:“我等着人到了再走。你過來,坐我旁邊。”雷哥只好坐下,但故意坐在石階另一頭,跟莫小北中間隔出好大一段距離。
“過啦!坐我旁邊!”莫小北拍着自己身邊的石板,説。
雷哥擔心的看看四周,莫小北説:“我的人都守口如瓶,你不要怕。”見雷哥還是不動,罵了一句,自己挪動身體湊到他身邊。
“雷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咱倆就像現在這樣坐着,看太陽落山。”她説。雷哥點點頭,説:“嗯。記得。
轉眼這麼多年,現在你都結婚了。哈哈。”煞有介事的看着她身上的婚紗,説“你這婚紗可真好看,哪裏搞的?”莫小北想回憶過去的美好,他卻把話題扯回現實。
“那時候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什麼煩惱都沒有。人要是永遠都長不大,該多好啊。”莫小北又把話題扯到過去。雷哥捻起婚紗上的紗簾,低頭細看,嘴裏嘖嘖讚歎:“做工真好,一看就是純手工。在哪裏訂的?我也得給我女朋友訂這麼一套。”莫小北眉頭微皺,看着遠處的紅,手撐下巴,悠然神往説:“我記得有一次,咱們玩捉
藏,上一盤你被第一個找到,所以這一盤輪到你找人。
你説‘你們藏好一點,不要那麼沒有難度’,搞得很牛的樣子。我們四處躲四處藏,都找最隱秘的地方。大家躲在暗處,等着你來找,可是等呀等,等呀等,天都黑透了,也不見你來。
我實在耐不住,跑到你閉眼數數的地方一看,發現石頭下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親愛的兄弟姐妹們,你們慢慢玩,我回家寫作業去了’。嘻嘻嘻嘻…你個小壞蛋,輪到你找人,你卻股一拍回家去了。”雷哥笑笑説:“你是機靈鬼,腦瓜聰明,幸好你去看了,要不然還躲着呢。哪像大帥那個實心眼,一直趴在草叢裏,你們都回家去了,他以為我還在找人呢。”莫小北説:“我發現你跑了,就喊大家出來,可是別人都跑出來了,就是不見他。也不知道他那個耳朵是幹什麼用的,我叫的那麼大聲。這個大傻貨趴在草叢裏,被毒蚊子咬了一身的包,就這都沒出來。你説他腦子是不是有病?”***雷哥擺手説:“大帥可沒病,也一點都不傻。他那次被蚊子咬了滿身的大包小包,對於一個當時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來説,被咬成這樣還能堅持躲着,沒有暴
自己,這就足以説明他的忍耐力有多強,而且,其實那一次他不僅是被蚊子咬了,還被螞蟻鑽到褲子裏,給他小弟弟上來了一口。
那螞蟻可能有毒,小蛋蛋當時就腫了,第二天他為什麼沒出來玩,就是因為走路都痛得要命。這也是後來他跟我説。這小子從小就有驚人的毅力和忍耐力,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心裏什麼都知道,只是他會忍。”
“切!又不是行軍打仗,不就是玩個遊戲嘛,都被咬傷了還躲着不動,那不是傻還是什麼?”莫小北儘管這樣説,臉上還是出驚訝。
雷哥説:“雖然是玩遊戲,但是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格。大帥穩重內斂,不像我這麼浮躁,他是個人物,將來肯定大有作為,你跟着他絕對沒錯。”莫小北説:“我就是不喜歡他蔫不唧唧的樣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臉的風平
靜,沒一點
情,沒意思,我不喜歡。”
“我這樣的你就喜歡了?”雷哥説“一會哭一會笑,説風就是雨,神經病一樣,我都替我將來的老婆擔心,她要是沒有五顆星的大條神經,絕對會被我搞瘋掉。”莫小北吃吃的笑説:“你是有點神經病。哈哈…”雷哥説:“人的情緒最好能在一個合適的範圍浮動,不能大悲也不能大喜,這樣才能延年益壽。
我們的身體跟電器一樣,只要它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範圍內,不怕電壓高,也不怕電壓低,就怕電壓不穩。電壓不穩就燒了。我就屬於電壓不穩,不是超級品的電器在我這裏都得燒爆。”莫小北説:“我這個電器還就怕電壓把我燒不爆呢。你來燒我吧,雷哥,你愛怎麼燒就怎麼燒,我保證我的神經大條狀態絕對超過五顆星!
哈哈…我之前答應我爸,聽他的話嫁給大帥,可是今天婚禮真的舉行了,我才知道這個事不像我想的那麼輕鬆。我後悔了。雷哥,你帶我走吧,咱倆私奔。反正你説過你不想待在你爸身邊,我現在也想逃了,咱來一起跑吧。
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在中國他們勢力範圍太強大,咱們就躲到國外去。你説好不好?”雷哥霜打的茄子一樣佝僂着身子,苦着臉説:“小北啊小北,你咋這麼犟呢。你太任了。噢,真的像你説的,咱倆
股一拍跑了,他們找不到,你省心了。
可是你爸呢?大帥呢?他們怎麼辦?我爸現在離部隊了,可是你爸和大帥他爸都還是軍隊裏首長。你這麼一跑,他們的面子往哪裏擱?
你和大帥兩家的關係怎麼處理?你爸和他爸怎麼見面?你們不是普通老百姓,做任何事都要想着可能會造成的後果。小北,你好好想想吧。”聽雷哥這麼一説,莫小北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關係,覺得説的有道理。身份到了一定高度,做的事,説的話,都不再是表面的意義,何況是這麼重大的事情。
莫小北也萎頓了身子,眼神黯淡,哀怨又煩躁的説:“可是我真不想嫁給大帥啊。他人是不錯,對我也好,但是我只把他當朋友。”雷哥説:“小北,其實你只是不想這麼早結婚。你還沒玩夠呢。”
“狗!”莫小北説“你要是敢説娶我,你看我願意不願意嫁。你就是個豬,放着我這麼好的女人不要,偏偏要選哪個上官菁菁。
我見過她一次,但僅憑那一次我也能看出來,她的脾氣不好,當然我的脾氣也不怎麼好,可是我可以做到在你面前不怒,她行嗎?”
“她行。”雷哥説。莫小北無趣的扁扁嘴,又説:“她看見你拉別的女人的手,也不怒?”
“這個…”雷哥也不確定了,心想:“上官菁菁要是看到我拉温如雪的手,肯定會氣得發瘋,破口大罵,説不定還會動手呢。”想想都怕。
莫小北冷冷一笑,説:“我倒是覺得剛才那個女人能做到。我剛才那麼説她,她臉上不僅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還能笑出來。城府很深嘛。她叫什麼?”
“温如雪。”雷哥説。
“什麼破名字,難聽死了。”莫小北嗤之以鼻,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