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登門含粉紅375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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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文候這句話一出口,讓王家上下如同炸了鍋。
如果説方才王大爺等因為被蔣家陷害而遷怒王譯信,此時,冠文候世子急了。
就算最終王家保住冠文候爵位,也同四房王譯信沒關係,長房才是承爵的人。
“父親…您是説陛下有心奪爵?”王大爺幾步走到躺在軟席上的冠文候身前,王家男人最近都很慘,各個身上帶傷,以傷衡量,王譯信是傷得最重的一個,其餘人雖然被嚇,被關,但大多是皮外傷,更多受得是神折磨,蔣家人報復冠文候世子身為宗子明知王四爺處事不地道,卻不多加教導。
在宗族中,宗子分得的財產最多,地位最高,同時宗子肩頭也承擔着教育弟弟們的重任,並要協調內房和外房的相關事宜。
冠文候世子官職不高,唯一能拿出手得便是世襲侯爵,“這消息準麼?蔣家…還鬧得不夠?為了老四這點小事,皇上就打算奪爵毀劵?就算皇上寵着蔣伯爺,也沒這麼寵的,這事説開了並不嚴重。”
“劉三本上了摺子,皇上已經將摺子給了內閣。”冠文候臉龐腫着,大槽牙一陣陣的刺痛,“此事已經不單單是王家和蔣家的糾紛,不單單是老四和四兒媳婦拌嘴。不管內閣商議出什麼樣的結果,皇上這一刀一定會先從咱們身上下手。”冠文候腸胃裏像是了黃連一樣泛着苦澀,蔣家學聰明瞭,行事頗為有章有法。甚至説動了都察院都御使劉三本…蔣家的能耐比冠文候想得大了許多。
這些不停的折騰。只是讓王家陷入糾紛中。蔣家除了想給任由王譯信糊蔣氏的王家男人一個好看外,最想做得便是造成既定事實,給乾元帝奪爵提供一個最好的藉口。
當年,他們因為娶了蔣氏而保住了王家的爵位,今,蔣家人就是要告訴他們,蔣家既然能保住他們的爵位,一樣可以讓他們失去爵位。
一旦被奪爵。一切都完了。
“扶我進祠堂。”
“是,父親。”冠文候世子是最着急的一個,他的其餘弟弟也不見得不着急,哪怕是他們無法承爵,只要沒分家,他們就是侯門貴胄,可一旦失去爵位,以他們的官職,在京城誰還能瞧得上他們。
因此冠文候帶回來這個消息,不再是四房的私事。而是整個王氏家族的大事。…“老四,你去不去蔣家把兒媳接回來?”
“不去。兒子沒錯。”冠文候越是疼愛看重王譯信,此時被心愛的兒子傷得越重。
兒子不爭氣,對父親來説是最為痛苦的,蔣大勇只能把冠文候揍得鼻青臉腫,可王譯信的固執,偏疼庶女卻像是拿刀劍挖冠文候的心一般,“你還説沒錯?你縱容五丫頭説出擋箭牌,踏腳石的話,還敢有臉説你沒錯?”王譯信理虧得不敢出聲了,緊緊的抿着嘴,可依然擺出一副不肯認輸,寧死也不去蔣家道歉的架子。
冠文候憤怒到極致,從一旁抄起教子鞭狠狠的打鞭撻王譯信,“不孝子,我打死你這個孽子!你和蔣氏生的淳哥兒和瑤兒又是什麼?如果你真看不上蔣氏,會同她行房生養孩子?你別同我説,你本就碰過蔣氏兩次…”
“父親,我…”
“你放不下殷氏,又放不下蔣氏。”冠文候下手越來越狠,片刻功夫,王譯信的後背已經被得血模糊,鮮血淋淋,血花在他素的衣衫上綻放,本來身上的傷口就沒好,又被冠文候打了一頓,王譯信眼前模糊,神恍惚,在他眼前的人影都是搖晃的。
父親在説話,大哥在説話,二哥也在説…彷彿王家上下所有人都能罵他兩句,都能對他提要求,王譯信耳朵轟鳴,聽不清他們説得是什麼,不外乎是想讓自己去給蔣氏道歉,保住王家的爵位…
為什麼總是他?
當初,他只是隨手幫了一個剛進京的勳貴之女,為什麼祖父着他去討好她接近她?甚至祖父着他娶了她。
王譯信記得初次見面時,蔣氏臉上帶着羞澀的微笑…只是後來…他們成親後,蔣氏變了,他也變了。
他努力過,也曾想拋開一切紛紛擾擾同蔣氏過子,可惜他們總是談不到一起去,他身邊多了一個解語花殷姨娘。
而後,殷姨娘又給他生了一對出的兒女。
“璇兒小小的,軟軟的,笑容甜甜的…她不應該被虧待。”王譯信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我保證過,這輩子做最疼她的父親,答應過保護她,她也説過最在意我,最孝順我…父親,別再我了。”王譯信抬手抓住了冠文候落下的鞭子,濛的眸地泛起一絲祈求,後背已經被得麻木覺不到疼痛,揚起腦袋對冠文候道:“我可以為家裏犧牲,去跪,去求蔣玉蟬高抬貴手,可我怎能讓璇兒也為王家犧牲?父親,您知不知道,只要我進了蔣家門,就意味着我錯了,我不再是個好父親…保護不了璇兒和瀚哥兒。”
“蔣家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兄妹,也不會放過殷氏…”王譯信手臂垂下來,額前的碎髮擋住了眼眸,“璇兒美好善良,温柔可人,絕美貌,才華橫溢,她本來就該是嬌女…我想保護她,給她最好的,有什麼錯?我不忍心她被蔣家毀了,有什麼錯?父親不讓我寵妾滅,難道您就眼看着我拋棄兒女?”
“你…”冠文候心臟似被王譯信捅了一刀,高高的抬起拿着教子鞭的手臂,“你到底知不知道何為禮教?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你記不記得七丫頭和淳哥兒也是你的兒女?我和你母親也偏心你。但我可曾為了偏心你。就為你請封世子?”王譯信謀茫更濃。他也沒想過要做冠文候世子。
“你呢?你做了什麼?以庶血壓嫡血,你總是説七丫頭恨你,不肯原諒你,如果你是七丫頭,見你把所有的疼愛和資源都給了庶出,你會不會恨?你會不會怨?”
“我…”
“你別説你沒有!”冠文候臉龐煞白,指着王譯信的眼睛道:“也是怪我,以為你是個有分寸的。也想多疼你,便順了你的心思親自教導瀚哥兒…忽略了嫡孫,你但凡對瀚哥用心一點點,他至於連秀才都中不上?你還不是為了讓他給瀚哥兒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