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前夕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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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澤不可能不動，蔣大勇從戎幾十年，從一個不起眼的大頭兵做到國朝國公，還是在不是開國的狀況下，足以證明他在軍中的資歷。

西寧公蔣大勇比定國公出身低很多，又不是皇親國戚，因為情狂，鄙俗，戰功總是被文臣們議論是得天幸而得，然而在軍中，尤其是中低層的將士眼中，蔣大勇是傳奇，是他們的榜樣。

他比定國公威信還要高。

如他所言，除了乾元帝之外，無人能打壓他在軍中的地位。

蔣大勇一巴掌拍在顧天澤肩頭，斜眯着眼睛，道:“你不必太我，我給你的，一半是因為你娶了小妞妞，二來你比我家小子適合。阿澤，你比他們都適合適合，否則我也不會越過他們，把一切都留給你。”

“孫子們雖是齊心，但我也不好總是偏心小妞妞。我疼她毋庸置疑，也得為蔣家將來考慮。我可學不來王老四，疼一個，扔下一個。”

“這話陛下也説過。”

“嘿嘿。”蔣大勇摸着腦袋，得意的笑道:“沒想到我還同陛下想到一起去了？王老四偏心的名聲足夠響亮，不過，他偏心小妞妞，我就當看不到了。”便是自私，也是如此可愛。

蔣大勇還向顧天澤眨了眨眼睛，隨後嚴肅了幾分，“誰也不曉得王老四能不能一輩子疼愛護着小妞妞，阿澤，我把她給你。我相信你比我的混帳女婿強。起碼不會出爾反爾。故意噁心髮。”

“男人嘛，誰不想左右擁抱？總是愛看漂亮的女子，但是…行事得有分寸，得有良心。”蔣大勇一臉慨，眼底閃過幾分的遺憾，“你和小妞妞的經歷還是少，説實話看你們現在我不擔心，然而將來…再過上幾年。阿澤，我希望你記得小妞妞是你的髮，註定同你白頭到老的人。”

“我不會移情別戀。”

“你知道我家老婆子長得不好，脾氣不好，情也不好，力氣還很大，所有人都為我抱屈，年輕剛得勢之時，很多人給我送美人，真真是嬌得如花一樣的美人。手摸上去比絲綢還柔軟細滑。”蔣大勇有幾分陶醉，顧天澤錯愕了一會。

“您享用了？”

“哪能呢，你外祖母跟我同甘共苦，以前窮的時候，什麼好東西都可着我，我豈會幾隻小妖來戳她的心？阿澤，沒有你外祖母幫襯，我走不到今。”

“所以您説我和小七的經歷不夠？”顧天澤曉得同蔣大勇夫患難見真情比不了，“便是不如外公，我也不會辜負她，小七對我很重要。”他看似擁有一切，橫行無忌，但卻是一個最孤獨的人，所有人不是羨慕嫉妒他，就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小七接近他時候，也沒安什‘好心’，可她就是有辦法撥他的心絃，讓他忍不住靠近，遠離曾經一個人鮮衣怒馬的子。

“行了，你這話對我一個老頭子説作甚？”蔣大勇低聲建議，“你該同小妞妞説，阿澤，滿嘴情意綿綿的男人固然不可信，但小妞妞會喜歡聽你偶爾袒真心，你看她彷彿心很硬，其實是心腸軟得不像話，你對她好一點，她便還你更多…沒準聽了你這番話，她什麼都順着你。陛下…別以為我不曉得陛下教了你什麼！”顧天澤俊臉一紅。

“陛下年輕時候，風得緊。我也曾做過他的侍衞，當年的姐兒都愛陛下，便是他不袒皇帝的身份，也有不少姐兒被他得神魂顛倒。”顧天澤可是乾元帝手把手教出來的，蔣大勇就不信乾元帝會忘記把牀上功夫了他。

見顧天澤臉比紅布還紅，蔣大勇大有深意的笑道:“陛下皇孫也不有不少，不過我猜想，他最想抱抱阿澤你的兒子，你同小妞妞得努力了，小妞妞是我外孫女，有我的血脈，她生得兒子都是頂呱呱。”

“外公，我走啦。”顧天澤再也忍不住蔣大勇的‘豪放’，起身向牢房外走。

蔣大勇撫掌大笑，直到顧天澤身影在天牢消失，他的笑聲還充斥着整個天牢，“有趣，有趣。莫怪陛下願意逗他。”在皇宮長大的顧三少如此純情，真不知道陛下怎麼養的。

蔣大勇雖然把軍中的人脈資源留給顧天澤，可他並沒教顧天澤怎麼治軍，不是他忘了傳授顧天澤統兵的經驗，而是他同顧天澤的路數不同。

他是野路子，領兵打仗憑直覺，便是強他，他也説不出打勝仗所用的兵法，反正他就是能打贏。

顧天澤受過最正統的培養，在兵法上有獨到之處，當然每個名將都缺不了直覺，顧天澤比蔣大勇更有理，並不過分依賴直覺。

同時，蔣大勇出身草莽，同誰都能稱兄道弟，拉着伙伕都能閒話家常，很多人願意為他效死命。

顧天澤生而富貴，貴公子一般凌駕于軍中將士之上，但別以為顧天澤的麾下就不會真心追隨，他的能力，武功，戰法，以及跟隨顧天澤會有極好的前程都讓將士們樂意聽他的號令。

只要能打勝仗就是好將軍，就有人追隨，如果蔣大勇總是吃敗仗，他情在隨和，也不會有人樂意跟他。

把一切留給顧天澤，只因為…顧天澤能做到，順便也可給兒孫留一份香火情，他也該為子孫們謀劃一番了，不願意看到他故去後，蔣家因為沒有領軍人物而落魄。

有顧天澤護着，蔣家應該無憂的。

“那小子是有良心的人。”蔣大勇能在乾元帝手下混得如魚得水，自然有一套獨特的察言觀的心法，顧天澤來天牢時心情並不好。許是在定國公那裏受了委屈。蔣大勇如果不趁此機會讓阿澤把自己當作親人看。他這些年就白混了。

他至今想不通，定國公怎麼就能捨棄一個孝順能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