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男寵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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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句話商太孫越發相信王芷瑤失憶了,國朝就是民風開放,也沒見哪家兒媳婦敢如此指責公公,況且王芷瑤眼底的不屑全然不是做偽。
如果他曉得王芷瑤曾經為難過生父王譯信,他一定不會輕鬆的被欺騙過去。
當年的事兒,王譯信也好,顧天澤也罷一直瞞得非常緊,從不肯敗壞王芷瑤孝順女兒的形象。
直到定國公的身影消失,王芷瑤才隨商太孫去他在京城的宅邸,暗自遲疑定國公到底去皇宮作甚?
聽説定國公保全顧家沒有受刑。
而王譯信正飽受錦衣衞的刑罰摧殘,王芷瑤心裏難受極了。
王譯信一直是貴公子,從沒受過什麼苦,便是他上輩子過得窘迫,也不至於受酷刑。
文人一般無論是身體還是思維都相對,很容易受刑不過而崩潰,相比較見慣生死,在疆場上拼殺過的武將來説,定國公的心裏身體的承受能力要遠遠高於王譯信。
倒不是她非要定國公受苦才高興,但定國公和王譯信之間,真正受酷刑的人不該是顧天澤的生父麼?
王芷瑤一邊暗自非議王譯信不懂得變通,一邊又隱隱覺得王譯信之所以如此堅持,除了文臣的氣節外,更多得是因為自己。
她眼下無法相信定國公,商太孫的屬下有緊緊跟在她身後,一旦進入宅邸,她逃跑許是更不容易。
“這盒胭脂很特別。”王芷瑤眼前一亮,走進販賣胭脂水粉的店鋪,趁商太孫發愣的時候。快步走到櫃枱前。拿起胭脂盒子左右翻看。然後更是把胭脂打開,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看似她極為愛不釋手。
商販笑道:“夫人果真好眼力,這些胭脂水粉全是…説出來夫人一定不信,胭脂水粉是長信侯經營的,長信侯一手調製的胭脂水粉可不常見。”長信侯?
曾經風滿京城,差一點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鬼長信侯變化同途知返的王譯信一樣大,長信侯依然不走仕途。不務正業,他卻戒了,把全部力都用在經營上。
他竟然發明出許多不同種類,不同香味的胭脂水粉。
這也讓定國公氣得夠嗆,幾次三番勸他放棄這門營生,可長信侯依然樂此不疲,但凡他親手製作的胭脂水粉都能賣出高價來,許多京城閨秀爭相購買,王芷瑤盤算過長信侯這幾年靠賺閨秀的銀子積攢下的家底並不比定國公少多少。
標有長信侯品牌的胭脂水粉甚至遠銷到番邦,換回很多的金子。
他是顧天澤的伯父。當初想認王芷瑤為義女被王譯信婉拒,從那起王譯信看長信侯的目光就帶着防備。杜絕王芷瑤同長信侯碰面,直到她嫁給顧天澤後,才在拜見顧家長輩時,再次碰見長信侯。
她成親時,長信侯也送過貴重的禮物,細算下來光銀票就有一盒子,王譯信當時臉很不好看就是了。
王芷瑤瞄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又往旁邊看了看,據説長信侯有個怪癖,有時會出現在脂粉鋪子二樓看命婦閨秀為買脂粉搶得頭破的景象,不知他今是否也同往一樣?
長信侯比定國公更得她信任。
“這是長信侯做得?”
“夫人不相信?”商販道:“我敢保證賣出的每一份水粉都是長信侯親手所做。”
“聞着香味倒是別緻,不過其中加了不少的油,我記得脂粉方子,所以你別用次貨來糊我,我可不是外面來得沒見過世面的人。”王芷瑤很生氣的合上脂粉,重重的將盒子扔給商販,“長信侯好大的名頭,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水粉抹到臉上,沒準明臉上就起紅疙瘩了。”商太孫皺眉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帶你去別處。”長信侯也是顧家人。
他還是很慎重的。
王芷瑤冷笑道:“我就是看不得他們欺騙人的樣子,水粉不買了,看着就生氣。”商販卻道:“買不起就來搗亂的夫人,也是我第一次見,從沒人敢説我家侯爺做得脂粉不好。”
“你説誰買不起?”王芷瑤宛若被刺到了,商太孫見路人向這邊看,拽住王芷瑤的胳膊,“算了。”他目光透着幾分懷疑,對王芷瑤大吵大鬧起了疑心,王芷瑤收斂了脾氣,負氣向前走,商太孫剛忙領人追了上去,他們一行人走遠了。
商販沒見過脾氣這麼不好的夫人,也不怎麼高興的小聲嘟囔,抬頭一看,“侯爺?!”
“方才我聽了一耳朵,有人説水粉有假?”
“一個無知的夫人,看着富貴,一身的窮酸樣,説什麼脂粉裏有油…”長信侯皺緊眉頭,道:“把脂粉拿來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