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佑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乾元帝興奮愉悦之情溢於言表，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端莊賢淑的顧皇后臉上也展幾分盼兒子成年的慈母般笑容。

“阿澤呢？”

“回陛下的話，他…還沒到。”定國公總不能説阿澤專程去接王芷瑤了。

乾元帝摸了一把鬍鬚，明瞭般低笑:“年輕就是好！當年朕也同阿澤一樣風華正茂，恣意風。”

“皇后可還記得朕成年禮時，你也在朕身畔。”乾元帝握住顧皇后的手腕，眼底閃過幾許懷念，不管旁人怎麼揣測，他始終沒想過廢后，哪怕在太子夭折，高貴妃對他殷勤體貼之時。

他無法對顧皇后專一，但可以保證這輩子不會讓任何女子從顧皇后頭上搶走鳳冠。

“陛下…”顧皇后羞澀般低頭，“當年也是母后讓您去的。”顧皇后從心裏説很欽點自己為太子妃的太祖高皇后，畢竟當年顧家在追隨先帝的功臣良將中並不是最顯眼的。

當時誰都不認為她可以被點為太子妃。

只有太祖高皇后説過，她會是個大度，賢惠的好子。

不過顧皇后始終記得太祖高皇后臉龐上出的憐憫，以及遺憾和愧疚，她以前不明白，直到現在隱約得懂了。

乾元帝想起早逝的母后也有幾分的傷，“朕把當年母后留給朕的玉冠帶來了，正好給阿澤冠禮。”一心想主持兒子冠禮的定國公猛然抬頭，透着幾許的不可思議。皇上要給阿澤冠禮？

乾元帝看出定國公詫異。道:“怎麼？朕不行？”

“…”定國公嘴動了兩下。喉結不安的滾動，“陛下…臣…”自然不行！

阿澤是他的兒子，把阿澤送進宮去，也是他無奈之舉，當時如果不是阿澤，顧家的地位本穩定不了。

年幼的阿澤在宮裏吃得苦，定國公又怎能不知？

除了求顧皇后多多照看外，他只能眼看着。眼看着兒子在宮廷裏沉浮。

今顧天澤成年，除了冠禮外，成年的男子可以得父輩賜字。

定國公一直想給兒子選個好字，書籍不知翻了多少，也尋高僧，道士推演過，只希望阿澤成年後會一生富貴平順。

顧天澤這個名，不是他取的，甚至顧天澤同其餘兒子的名字除了姓顧之外，沒有一點干係。

乾元帝以天澤命名。便是證明，顧三少得到天子的恩澤。

定國公不想三子的字也由乾元帝賜下。

在他張口反駁前。定國公夫人笑盈盈的福身，“能得陛下冠禮，是阿澤天大的福氣呢。陛下以先皇后玉冠賜給阿澤，臣婦同定國公銘五內。”順便，容光煥發的定國公夫人捅了自己丈夫一下，擠眉眼的示意丈夫趕快謝恩。

乾元帝親自冠禮的皇子都不多，不大得寵的皇子大多由宗室老者冠禮。

定國公何嘗不知道這是‘榮耀’？

是很多人想要而得不到的榮耀，然他並不想要這份榮耀，只想做顧天澤的父親，親手把玉冠戴在兒子頭上，為兒子命字。

“小弟。”顧皇后輕聲道:“還不謝恩？陛下對咱們顧家恩寵太過了。”定國公低垂下眼瞼，目光盯着地磚，他知曉沒有兒子的姐姐做為皇后有多不容易，他可以為姐姐去拼殺，去征戰撈取戰功，可以為穩固姐姐的皇后之位同朝臣相，哪怕做一些他本不喜歡做的事情。

甚至他可以為為了姐姐，為了顧家沉默，內斂，任由旁人揣測自己是不是帶了綠帽子。

一切的犧牲，他都無怨無悔。

然而今，他不想再讓阿澤傷心，也不忍再推開這最後的機會。

冠禮——改善他們父子關係最後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