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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梵天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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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痛恨網通痛恨網通…瘋狂打滾中…——話説,俺真的不是後媽…淚目…——出於不喜歡在外人面前示弱的天,哪怕經過一夜折騰後,全身再沒有力氣,涵陽也習慣地坐直了身子,將小幼虎抱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那圓滾滾的腦袋。

怪婦驅動輪椅進入房中,恰好見到這一幕,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登時眯成一條縫隙,吐出陰毒的光芒。

悲慘經歷和常年不見外人的生活早已養成她孤僻而且扭曲的格,趁涵陽昏時撕裂臉上的傷口,再刻意留下疤,就是想讓她看到銅鏡中可怖的面貌後會到自我厭惡和痛苦。

身上的殘疾和醜陋的面容造就了自卑自厭的格,長年累月無法傾述的恐懼和憤怒造成了對所有美好東西無比憎惡的畸形心理。

這丫頭憑什麼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那雙眼睛,真是冷靜澄清得讓人好想挖出來!

“丫頭,昨晚上睡得可好?”乾癟的嘴一笑,扭曲得更加怪異。

“若我説睡得好,那必是在欺騙前輩,更何況睡得好不好,我説得哪裏算數,前輩才能做得了準嘛。”

“哼,牙尖嘴利!”怪婦人手腕一動。轉過輪椅就往外離開:“收拾下衣着。隨老身出來。”草地上沾滿了新鮮地水。不遠處地樹林隱約傳來很好聞地清新味道。空氣中濕氣比較重。涵陽穿着單薄地布衣不自覺地抖了抖。

原來昨晚下了一夜地大雨。怪異地痛楚把所有地注意力都奪去了。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丫頭。老身問你。若沒掉下山崖之前你用劍氣能否劈得斷那喬木?”怪婦指了指在前方十步左右地一株苦喬。直徑大概三尺有餘。起碼有四五年地樹齡了。能夠掉下萬魂崖不死已經是奇福。沒有武功基地人只怕剛掉到一半就會因為失去平衡被亂刮到石壁上撞死了。

可惜怪婦替涵陽療傷時涵陽奇經八脈損傷嚴重。真氣更是瀉出大半。本看不出底子。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略微思索片刻:“兩招便可劈開。”

“哦?看來丫頭你不錯。”扭曲的刀疤動了動,接着將右手攤開,上面平平放着一枚赤紅的瑩潤珠子。散發出若有似無的香氣:“當時你的傷勢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則無人能救,卻不料你這丫頭福氣實在厚澤,居然帶着配置梵天瑤草的大部分藥材,只缺少一味火鳥內丹而已,現在老身這手中地正是那火鳥內丹。”見涵陽面不改,怪婦再度咧開乾癟的嘴:“丫頭,別怪婆婆沒提醒你,近一個月來你所喝的湯藥正是配合瓷瓶中的藥粉調和製成。你每服用,身體才會恢復得如此迅速。昨天沒喝,晚上那痛苦的滋味不好受吧?”皺紋上醜陋的刀疤扭曲得更加嚴重。怪婦見涵陽默不作聲,以為她是覺得害怕了,心中頓時大痛快:“梵天瑤草從來就不單單只是一味藥,而是連服一個月,最後一天的藥引正是火鳥內丹。一旦開始用藥就絕對不能停下,否則中間若是斷一天,就痛上一天,再斷一天,痛楚加倍。斷上七天,毅力再堅強的人就算不痛死也會筋脈盡斷而亡!”聽着那刺耳的聲音帶着得意和快地述説,涵陽眉頭輕輕一皺。她所看到記載梵天瑤草的醫術乃是孤本,除了配方和藥效,其他如製作方法之全沒有雖然早已預料到此藥怪,也不曾想過竟會如此霸道。

“若服下着最後一味藥引,不但身體完全康復,功力更是連番兩倍!丫頭,你現在體內是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吧?是要生。還是要死,選擇權在於你。”赤紅的火鳥內丹在陽光下散發出誘人地光澤,似乎在勾引每一個看過的人將它下去。

“前輩的話只怕剛説了一半吧。”

“恩?”怪婦瞪視着面前毫不動容的丫頭,有些急躁:“老身還有什麼話説?”

“前輩您以為我既然能配出梵天瑤草,還不瞭解服用此藥的結果麼?沒錯,是可以立即修復我體內受損的經脈,也可以令功力加深,但是本就無所謂生還是死的選擇,因為無論吃不吃掉這枚火鳥內丹。下場都是死。只不過。不吃,還能再活七天。吃了,就能再活七年。”想要獲得,就必須付出代價。

七年中,每個月都會有一天毒發反噬,痛不生不説,還暫時功力全失,簡直比普通人還要不如。

所以梵天瑤草,與其説是藥,更不若説是一種毒,慢慢將人折磨至死的劇毒。

“臭丫頭,既然清楚就早做決定,莫不是欺負婆婆年老殘疾,治不了你?”怪婦有些惱羞成怒,掌風一掃登時將周圍矮灌盡數切斷。涵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這老妖怪哪裏有半點年老殘疾的模樣。

“前輩,我們打開天窗説亮話,您想借助我離開這裏,我也有必須去做地事。如果不是誠心與您合作,那麼早在一開始就不會喝下那些湯藥,裏面不單有梵天瑤草,更有前輩融合的毒藥吧。”她雖然失去武功,身體虛弱,但不等於變成了白痴。互不信任的兩個人因為暫時有共同目的而聯繫到一起,口説無憑,換成是她也會用盡方法將主動權控制在自己手中。

涵陽二話不説取過那枚火鳥內丹,仰頭直接了進去。

怪婦先是一楞,隨即尖鋭地大笑起來:“你這丫頭,確實不錯,婆婆滿意,也別總是前輩前輩的叫,就喚一聲婆婆吧。”這老婦情古怪多變,卻向來最厭惡嬌柔做作的人,涵陽聰明得不在她面前**心眼反而更得她心,此時倒是真的生出幾分欣賞的意思來。

協議算暫時達成,兩人隨即各自回到屋中。

涵陽端起最後一碗藥湯準備灌下時,撫摸尚有餘温的邊側,發現沒有往散發出來地濃郁惡臭,登時明白那怪婆婆並沒有再下那味不知名的毒藥。

連續喝了近一個月也沒有到身體不適,江湖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毒藥”並不多見,其中最麻煩,恐怕就是“蠱”了…

“咳。”喉嚨有些乾澀,心頭一跳,真希望不是蠱,這東西及其麻煩,不是飼主死亡就得蠱主死亡。此間別無他法,只能安自己想,這蠱不是誰都能養的,更何況那個不見天十數年的老太婆。

梵天瑤草的藥效果然奇佳,距離服下火鳥內丹不過數個時辰,丹田中已經能到暖漸漸往各大經脈動。

盤腿坐在牀上,不理會小幼虎撒嬌發出的嗚嗚聲,只是專心默唸口訣。

那氣一反前些時候的停滯阻,猶如突破無人之境一般。內息發源源不絕,連以前許久不能突破的任督二脈瓶頸處也借勢打通了。

某些沒有痊癒地內傷在此間已經被徹底修復,原本就完好地地方更是得到加固。一夜之間全然不知疲憊的內息週轉,讓涵陽地功力無形中不曉得提升了多少!

莫怪與數百年前江湖上武林中人皆為這梵天瑤草所瘋狂,明知是毒,仍舊剋制不住去服食,貪圖七年的榮耀,最後換取終身後悔。

好似罌粟一般,讓人食髓知味後,舍之不得,棄之不願。

接連幾涵陽都獨自一人在房中修習,那怪婦人也再沒有出現。反倒是被撇在一旁的小幼虎總委屈得嗷嗷直叫,懊惱得直用圓滾滾的腦袋往牀腿頂來頂去,但又不敢真的蹦上去打擾,那模樣簡直和被主人遺棄的寵物一樣可愛到不行。

“奇怪,就算被翻了一倍,這內力也深厚得太過分了。”輕輕**一股掌風,數天前的那株苦喬登時被攔截斷,深黃的內息還若隱若現。

正在思索功力憑空多出許多的原因,忽然看見在一旁翻滾玩耍的小幼虎,瞬間回憶起跌落山崖那天這小東西似乎喂自己吃了什麼東西。

走過去將小幼虎抱在懷裏,那暖呼呼的小肚子,再固定住虎崽扭動的圓腦袋,人眼對虎眼,輕輕問道:“小東西,你那天跟我吃的血紅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嘿嘿,丫頭你真當這畜生會説話了?雪邏虎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靈獸,你也確實很得它緣,可還算不上怪,哪裏通得人話?”噶的嗓音響起,伴隨着輪椅怪異的骨碌聲:“這畜生當是把那百年魅蟒腹中的內丹給你吃了,不然早在跌下來時候你早就沒命,哪裏還等得到婆婆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