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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被激怒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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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頭痛哭,萬惡的網通啊,又掉線了,害偶到現在才能更新…——嘿嘿,話説哈利波特越來越無聊了…——寒池山莊一如既往的平靜,縱使多了幾個“不相干”的外人也往常沒有多大差別。

“刀魔”何鼎鴻依舊沒有找上門來,不是説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凶神一夜之間轉了想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深刻的道理,也並非寒池山莊威名深廣,深到足矣威嚇住此等魔頭的地步。

暝涯子就算曾經天縱奇才,傲視武林,不過是位作古的死人罷了。

“佛手神醫”名聲雖響,可有本錢囂張的是救人,而不是殺人。司徒冷武功是高,但連江諸客都不放在眼裏,何鼎鴻又怎會懼怕一個以醫為長的半隱者呢?

如果江諸客和司徒冷都身康體健,就算“刀魔”擁有水琉璃此等至寶,就算他在裏憋了二十年悶頭不出,都還有一拼之力,甚至於更勝一籌。

問題是現在這兩個人一個身負重傷幾近窮途末路,另一個雖然不算嚴重但還肩負着治療的重任。

可喜可賀的是,江湖上那羣白道中人過了十幾年和平生活腦子尚未迂腐頭頂,在幾個大家接連被血洗滅門後終於回過神來,勉強抱成一團打算共同抗敵。

當然這“共同”二字是有待商權的,明面上一團和氣,大夥稱兄道弟的好不客氣,背地裏卻是誰也不瞧不起誰,暗中閒言碎語你來我往那是從未間斷。畢竟羣龍無首,此刻能夠保持不亂成一鍋粥已經很了不起了。

自從上一任武林盟主蕭籬落被何鼎鴻乾功力失蹤之後,江諸客因為情散漫不願被世俗之事煩擾而婉拒眾位家主的推選,導致十年來白道當中神領袖空缺,早已經形成各顧各家的局面。

此時強敵當前。眼看死到臨頭了。才再度不情不願地聚集到一起。

魔教中人雖然實力超羣。但白道地數量卻是其十幾倍。乃至幾十倍。接連幾次偷襲朧西玉敕派和陳郡東螟山地計劃都遭到阻攔。五衣教眾倒不用説。單是二十八宿徒就捨去三人。傷五人。七殺手也有一人負傷。

右使姬無言一人分身乏術。何鼎鴻不管怎麼樣都是一教之主。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以魔教地“大事業”為重。自己地“小恩怨”唯有往後延緩。

別看寒池山莊在蒼山之巔有些曲高和寡地意思。但該有地眼線一樣不缺。那些老奴才都是當年跟隨暝涯子一生地強人。若不是天生肩負着守護家主地使命。又格古怪。否則隨便丟出一個都是能讓江湖震上一震地角。若不是這樣。涵陽就算口氣再大。也是不敢坐地圓席靜等何鼎鴻到來地。

人。不在乎你有多強。而貴於有自知之明。

何時進。何時退。雖不怯場。亦不盲目逞強。方為道理。

青木園中,一陣銀絲飛舞,速度之快乃是普通人的眼所無法追及。萬韌天蠶絲不愧為世間奇物,但凡所到之處無一不被攪成碎塊,不論是脆弱地花花草草,亦或者堅硬如龍骨巨樹的壯枝條。

輕輕一劃。就能像死神一般搜刮走人脆弱的生命。

涵陽面無表情地彈動天蠶絲,構造出一片嗜殺的天羅地跟正在憤的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平時和墨染總免不了小打小鬧,話不投機就動手也不是沒有過,但像這樣三天來不説一句話,不正經對上一眼的情況,卻是前所未有。

死妖孽!

本以為他最能瞭解她的做法,本以為他最能體會她的受,想不到…

恨恨絞斷一碗口的樹枝。仍舊覺得口鬱悶不已,那股無名火經過一番發之後非但沒有減弱地趨勢,反而越燒越旺。回天蠶絲,反手出一旁在兵器架中的鐵劍,震臂騰身起舞,雁伏九式現於劍花點點。

遠遠有兩處視線一直粘在身上,她卻無所畏懼。看便看了,先不説有沒有那個本事記住,就算練成但若沒有司徒氏獨門內功支撐。這套劍招連十分之一的效果都發揮不出來。

“小王爺。”

“老師。您來了。”夜楚微微側身,略點下顎表示禮貌。隨即又將視線重新放到不遠處那抹靈動地窈窕身姿上。

“恕老夫直言,以您的身份,若與司徒小姐走得太近,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於您,都是百害而無一利。”李東奎搖了搖頭,難得開口勸解。

很多人以為這只不過是個備受寵愛的小王爺,連太后也不太瞭解自己的小兒子。話説回來,自己若不是教了這小子三年功夫,只怕也會被他一臉冷漠的模樣給糊過去吧。

三年來太后明面上順着小兒子的心思去找人,實際上全都在暗中阻擾。以為瞞過了,恐怕卻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不言不語假裝不知道,只因為是他的親生孃親,兩難之下無從取捨。但縱使是這樣都沒有放棄過找人的念頭,足可見其心之堅定。

堅定,執着這本是難得的優點,夜楚也是憑藉這樣地情才使得武學修煉突飛猛進。但李東奎再沒有比此刻更加厭惡這徒兒的倔格了。一人身為皇親國戚,另一人卻出自武林江湖,加上太后的阻擾與世俗的偏見,這種執着註定沒有結果。

何況從幾的觀察所見,恐怕還只有他的乖徒弟在一頭熱…

“師傅,徒弟自有把握,不勞您費心了。”眼見心中那人已停下手中的劍,靠在古樹旁休息,夜楚朝旁邊點頭示意後便抬腳往前走去,只留下一個老頭在背後無奈地嘆氣。

“呼…”涵陽輕輕着氣,雖然口依舊悶悶的,但出了一身汗後好歹舒服許多。汗水沿着額頭滑落。正想隨便用衣袖擦擦眼前就出現了一枚方巾。

抬眼一看,順手接過蓋在臉上,放鬆了身體往樹幹倚靠。

“臭小子,原來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眨了眨大眼睛,難得興起頑心説道:“還以為是那個看我左右不順眼,天天想找茬的袁大小姐唄!人家地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可是死盯着英俊瀟灑的小王爺不放。一副粘上去就不想放下來地模樣。”夜楚本來有些柔和的臉瞬間又變得冷硬起來,看眼前笑得沒心沒肺的人兒只有滿心的無奈:“你…真是…”一句話溜到嘴邊,紅了耳墜還是説不出口。

你只看得到別人的視線放在我身上,卻總看不到我的視線放在你地身上麼…

還未留神只覺得一陣毫不留情地掌氣襲來,身體處於自衞反立即揮開招式。一來二往,兩人已經過了十餘招。

“不錯嘛,這幾年變得厲害了。”收回手繼續懶洋洋地靠在樹旁:“怎麼?記仇記到現在,不服氣被我欺負所以想欺負回來才這麼刻苦去學武?可惜呀,還是打不過我!”夜楚能有這樣的水平已經大出涵陽地預料之外。如果不是她三年裏採取了許多投機取巧的辦法,恐怕今誰勝誰負倒真的難説。

突然右手脈上被四指搭上,看到某人一副凍死人的模樣。涵陽便知道瞞不過他,當然本來就無心隱瞞。

“你…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又驚又怒,一雙俊眉緊鎖,動也不動地盯着滿臉無所謂的涵陽。

“你是説我經脈氣息時沉時浮,強弱不定?”掰着手指頭一點一點數:“毒草吃太多,補藥吃太多,練功只求速度不問影響,還有…”手腕突然一緊,有些微痛。讓涵陽不由得皺起秀眉,眸中不解:“你幹嘛?”

“是他們你的?”

“呃?”被突如其來地問句得一楞,隨即好笑地回手拍了拍夜楚緊繃着的臉頰:“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世界上很少人能我去做什麼事。雖然師傅有些不務正業,師兄又太過囂張,但他們和你的反應差不不了多少,氣我地所作所為氣到吐血,但沒辦法,誰讓我死不悔改呢。”看着眼前笑得沒心沒肺的人。心中只是一痛,當年他無所作為,換了個身份,換了個時間,他不想依然看到她被傷害。

“你想做什麼,我可以…”

“妖女!你給我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樂萱,你要做什麼!”由遠而近傳來的怒罵聲,安撫聲,截斷了剩下的半句話。涵陽推開擋在身前的夜楚。隨手將手中劍甩回兵器架上。眯了眯杏眸,一股嗜血的笑意劃過邊。

“果然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她當這裏還是她袁家麼?要風便是風,要雨便有雨!”剛好碰上她心情不好,既然是你自個撞到槍口上的便怨不了別人!

縱身一掠,幾個輕點就站在滿面怒容的袁樂萱跟前。

“妖女,你…”袁大小姐話還未能出口,眼前一陣重影,然後臉上就是火辣辣地痛。

“啪!啪!”嬌的面頰哪裏受過這樣的苦,立即紅腫起來,小美人捂着臉呆愣愣地,半天回不過神,只能無意思地吶語:“你…你居然敢打我…居然敢…”

“袁大小姐,這兩巴掌是教你在別人家中懂點禮貌。再有下一次,你那張花容月貌可就不是腫上兩天的問題了!”輕輕笑着,左手指尖的天蠶絲一伸一縮,似乎很渴望在那嬌的面容上劃出痕跡,染上鮮血的模樣。

一旁的袁易之看到幺妹被打,向來温潤的面容也不由得染上火氣,邊扶着袁樂萱靠在懷中,邊怒氣衝衝地瞪向涵陽:“司徒姑娘,做人何必這樣過分!樂萱縱然言語上有衝撞地地方,但也是,也是爾等欺人太甚!”

“哦?”兩眼亮晶晶的,來了興趣:“反倒是我們欺人太甚?三少這話算不算惡人先告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