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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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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莫緹童鞋滴粉紅~另,正式開學了…我的神明天就一大堆課,淚奔而去…

長途行軍是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急速長途行軍,每天十二個時辰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要在馬背上度過,就連過慣馬背生涯的老兵們也覺得苦不堪言,兩條腿內側麻木,走路都帶着點羅圈狀。

這也是沒辦法。

八月初九下的詔令,晉寧、東南、中部三路齊發,向安平集結。南詔大張旗鼓的興兵動武,已經天下皆知,不用提什麼隱秘行事。

最緊要的是時間。

南詔的時間,比起籌謀已久的西塢少得多!

西塢八月初六從土木堡出發,最快可以在十天左右到達林邑,就算打點不得力需要繞遠路,至多延長到十五天。

岑濤是老將,是名將,經過數十上百場大小戰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兵,貴在神速;戰,勝於先機。

如今先機已失,只能kao速度彌補。

最快的速度到達安平,才有更多的時間進行部署和準備。

不料剛過半途,就碰到了意外。

“報!”一個前衞兵奔到岑濤馬前,氣吁吁地稟報:“將軍,前面三里處發現一個人,馬已經累死,人很虛弱,他自稱是夾谷方將軍派往晉寧求援的!”岑濤大驚,方越澤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得力猛將,行事謹慎卻不古板。夾谷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讓他冒險繞過安平郡王直接向國都求援?

對於岑濤這類軍人而言,戰場才是他們的天下,在政治上的就要稍微差些。未聞安平郡有軍情急報,太上皇徑直決定揮兵南下,多少讓岑濤覺得不對勁,但他的職責就是服從,不多問,不多想。

“快帶我去看看!”岑濤一馬當騎,涵陽身為監軍自然緊隨其後。

那名報信士兵嘴乾裂,臉浮白,一匹馬倒在旁邊,馬嘴邊還能看到白沫,無疑是累死的。

見岑濤領眾將前來,那士兵先是驚疑,直到看見證明上將軍身份的令牌時才鬆了口氣。

岑濤命人取了皮囊喂那士兵喝下少許鹽水,人方才緩和幾分。

“岑將軍,夾谷出事了!”甫見報信士兵第一面,涵陽便認出此人乃是方越澤的近身侍衞兵。當初方越澤被琉千琴種下線蠱,涵陽為搗亂千影閣去解蠱時,這人表現得很忠心護主,她有點印象。

方越澤連親信都派出來,看來必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報信士兵猶豫地看了跟在岑濤旁邊的涵陽一眼,有些猶豫。

其他副將雖然騎馬在後,但距離岑濤有十步之遠,唯獨涵陽kao得近些。

岑濤見狀,明白報信士兵的顧慮,但別看這女監軍才是個從五品,卻是太上皇親自認命,放到軍隊裏的。換句話説,就是太上皇的耳目!一路上,連他這一品上將軍都以禮相待。現在前方急報,刻意疏離監軍,被太上皇知道必然免不掉嫌疑。

“你儘管説。”報信士兵見岑濤如此表態,便不再顧忌,像倒豆子一樣把夾谷的情況説了。

岑濤越聽臉越難看,起初最壞的打算不外乎西塢先頭部隊提前趕到林邑,對夾穀道發起突襲,西北駐軍兵力不足,戰事吃緊。

誰料情況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每到深夜,那些巡邏士兵就都糊糊地往同一個方向走,第二天清晨去尋時,就統統只剩下一堆幹黑枯骨了。方將軍曾派人跟着去看,不想連那些跟着去的人也是同樣下場。方將軍仁厚,命人將那些屍骨抬回去好生安葬,誰知道,所有碰觸那些屍體的人都像突然染了瘟疫一般,不到半天全身便迅速發黑發脹,最後腐爛而死!小人離開時,死亡的士兵已經超過四五百之數!”報信士兵説道最後已經涕淚不止,那些死去的士兵,都是他的同僚,都是他的朋友,是一同拋灑熱血的兄弟。一朝入伍,生死早就不是第一位的了,但死也要死在戰場上,如今這樣死法,如何不叫人痛惜,如何不教人憤恨!

“方將軍是不是命人將屍體當即燒掉,不允許任何人碰觸,夜晚也不再安排巡邏士兵,就算巡邏,也劃定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所有碰過屍體的士兵待過的地方,都隔離不許任何人kao近。”涵陽突然開口問道。

報信士兵抬頭望向馬背上的少女,表情甚是驚訝詫異,喃喃道:“你,你怎麼知道的。”方將軍下着命令的時候很多人都有怨言,一説他膽小怕事,隨隨便便就更改巡邏路線,一説他懦弱無情,居然把死去士兵就地焚燒,埋都不埋。

“幸好方越澤聰明,不然死的人何止四五百,後面再加個零都不止。”岑濤見馬背上的少女言語淡淡,表情漠然,心裏有些不喜。

“禹姑娘似乎明白其中關節?”夾穀道的位置至關重要,屆時戰火一起,西塢破守軍長驅直入,必奪此關。南詔想鉗制敵軍不教其深入安平,必守此道。如此隘口何其重要,當初皇甫烵ha手西北駐軍時,首先考量的便是夾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