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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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叨幾句:親愛的童鞋們啊。乃棉要是還在看,就在書評區多多冒個頭撒。如果覺得這書可以,來句:作者油菜花;如果覺得這書不給力,好歹也有個:作者傻13~起碼,讓咱知道還有人在關注麼,嗚嗚嗚,乃棉不冒頭,銀家碼字都雞血,動力了…哦,這些廢話素不收費地…》再見巫以寒,雖然頭上仍帶着方形竹編帽,臉上依舊蒙着一層黑紗,但顯然態度已經軟化許多,也比較熱情。
“沒想到你是東陵孔邵禹府的千金,名字叫?”
“禹樂兒。”
“禹府遭受的慘劇我也有所耳聞,魔教的手居然已經伸得那麼長了,連傳承超過三代的孔邵禹家也難逃生天。不過你現在還能活着,説明禹氏夫婦確實不負盛名。可,臉上那道疤…”只見少女面lou痛苦,單手遮住右邊臉頰,眼底泛出點點淚光。微微別開臉,回道:“逃亡的時候被幾個畜生髮現,幸好貼身侍衞拼死相救才勉強得以活命,臉上這傷,卻是除不去了。”當初何鼎鴻出關之,魔教重現江湖,鬧得是血雨腥風。靖北蘭家,瓊海方家,孔邵禹府,萬秀峯桐華門,不論老牌新秀,都逃不開滅門之禍,無一人得以生還。涵陽調查魅影是從東陵開始的,琉千琴能耐再大也只查得到東陵,索就選了東陵孔邵禹氏作擋箭牌。
禹氏以九方鞭聞名於世,符合她用萬韌天蠶絲的特點。加上孔邵地處沖積平原,地肥物美,禹府頗為富裕,是捨得花大價錢請名醫來教導和治療幺女的。雖然身為女子,但怎麼也算系出武門,會武功這條也有藉口圓上了。最關鍵的是,禹家已經滿門死絕,死無對證之下,就算巫以寒手眼通天也找不到證據。
巫以寒急着收涵陽為徒,縱使琉千琴呈上的報告還有“一些些”相互矛盾的地方,她也不耐煩再理會。現在的情況更讓她心中竊喜,真是再完美也不過如此。
心想這禹樂兒千方百計地想進飛影閣。不只是單純地想治病,還想有朝一藉手飛影閣的實力去找魔教報仇吧?就算禹樂兒不思進取,不願拜入墨狐一部,可終歸有了把柄留在自己手上。只要禹樂兒敢有半點私心,輪不到她不動手,稍微透lou些口風,魔教也不會容許這漏網之魚苟活於世。
“禹姑娘,明人不説暗話,我便開門見山的説了。只要你答應一個條件,我巫以寒不但能去除你體內的蠱毒,甚至還能替你治好臉上這道疤痕。”哪有這好的事?
涵陽警惕地瞪着面目模糊的巫以寒,問道:“什麼條件?”
“從今起,改投我魅影墨狐巫以寒門下。”涵陽一聽,心裏樂不可言,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但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猶猶豫豫地模樣:“這…這怎麼行…我姓禹,自然是要繼承爹爹媽媽的武功的,哪能隨便拜別人做師傅…”
“哼!”巫以寒不屑地冷嗤,雖然“禹樂兒”沒有立刻答應,讓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快,我堂堂魅影墨狐,還比不過區區九方鞭?
潛意識裏更深信此女身份無疑。
“禹姑娘。莫怪我直言。且不説禹家僅剩你一人,憑什麼去找魔教報仇?不是我巫以寒輕妄,禹氏九方鞭最多算得上二功夫,別説‘刀魔’何鼎鴻,那五行尊者、七殺手,你一個都打不過。就算你自恃甚高,有膽量單槍匹馬去挑了青駝峯,只怕連山腳都見不到!光明正大地頂着禹府小姐的名號,不出三天,魔教就能讓你下黃泉去陪伴爹孃。”假意思索再三,涵陽方才應允。
巫以寒喜出望外之下,當即吩咐孤蘭準備入門儀式,再命令所有沒有任務留守的墨狐中人於大堂集中。當便舉行拜師禮,正式將涵陽收做關門弟子。
“樂兒。”涵陽既已入門,加之巫以寒本就對她頗為喜愛,態度立即變得親切許多。將人拉過身側,指着下方站在隊伍左右兩排前首的幾位女子説道:“你共有四位師姐,現在你既已入門,也好跟她們認識認識。”
“你們都站上前些,讓小師妹瞧瞧清楚。”面對四女,巫以寒冷聲命令。
兩相比較,態度有如雲泥。
涵陽自然不會漏過四女眼底lou出的嫉恨,面不lou,只是淡淡打量這些名義上的“師姐”一者肌膚微豐,體態風;一者面若桃,似柔若無骨;一者雖貌不驚人,但神態楚楚,讓人愛憐;又一者容貌端莊,身形修長。
四人看起來不過年芳二十弱女子。實際上全是三十出頭狠角。
“樂兒見過諸位師姐。”涵陽絲毫不見慌張,一如初來時的冷漠又帶些囂張。眼利如她,怎會錯過那四位師姐有瞬間突然微頓,那是氣到連身體都僵硬了。
儘管生氣呀,她們若不來找麻煩,自己又怎麼有藉口一一收拾乾淨呢?
此時涵陽尚且不知巫以寒收她為徒的用意,還在想怎麼先把墨狐上下處理乾淨呢。
接着,巫以寒告訴涵陽兩個多月後需代表墨狐參加四部爭鬥,更隱晦地以獲勝之人極有可能成為魅影下一任首領做誘餌,促使涵陽盡心學習。
殊不知涵陽聞言,心中狂喜,接連幾天裏做夢都會笑醒。
“樂兒,你可聽説過八寶門八寶?”
“徒弟曾聽爹爹説過,那八樣寶物分別是碧鋒蓮葉針,七巧指天石,引血玲瓏環,萬韌天蠶絲,九指寒冰瓶,拓顏麒麟木,金鐘鐵布甲還有三生香。”涵陽垂眸,乖巧地回答。她何止聽過,其中三樣現在就握在她手裏:碧鋒蓮葉針,引血玲瓏環。萬韌天蠶絲。
“不錯。”巫以寒頷首,盯着涵陽右臉那道疤痕,繼續説道:“八樣寶物各有奇妙,就拿拓顏麒麟木來説,若是用來養生,能讓人拖胎換骨,變得肌如凝玉,顏如舜華。不管是再重的外傷,它都能恢復原本的容貌。”
“其實拓顏麒麟木,就是截於千年金龍桑的莖。金龍桑多喜歡生長在陰冷濕的地方,是蠶蠱最喜歡食用的植物。只不過金龍桑存活一兩年後生命就到了極限。能活過千年的可謂少只有少。而萬韌天蠶絲,就是由只食用百年以上金龍桑的天蠶吐絲製成,一枚蠶繭剛夠出一條絲,也同樣珍貴無比。萬韌天蠶絲為師沒有,但不巧拓顏麒麟木,倒還能拿出一塊!”説罷,手指情不自地便撫上少女右邊臉上那道醜陋的疤痕。
涵陽大驚,渾身一顫,強忍着把那爪揮開的衝動。心裏直起,沒想到巫以寒居然好這口!難怪之前總覺得她的眼神裏藏着什麼,現在想來,那怪東西叫做,慾望…
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前世她那些手下每每完成任務,想要找女人紓解時,眼裏也會浮現出跟巫以寒相似的神態。可男人對女人產生慾望是正常的,女人對女人也…
這算什麼事啊!
涵陽突然覺得,為了得到魅影這麼一顆棋子,而把自己置身於一個虎視眈眈的變態身邊,到底是值不值。
想歸想,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只能裝作不知道,強笑道:“師傅,徒兒這臉上的疤痕一時間到不着急,反倒是身體裏面那條蟲…”巫以寒收回手,態度又一轉,淡淡地説道:“解蠱並非朝夕便成,何況據你所説,你體內的蠱已經留存十幾年,恐怕只能用極端的方法破除。明為師便替你探查一番,反正麒麟木不但有美顏生肌的功效,對身體也大有益處,你且先用着。”時至今,涵陽方才明白巫以寒為何對她這個幾月前還互不相識的人如此捨得下血本,原來竟是存着那種齷齪念頭!
孤蘭將拓顏麒麟木取出,與涵陽錯身而過,高仰起下巴。眼神裏是裝出來的不以為然和滿滿的嫉恨與輕蔑:“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既可憐,又可悲!”涵陽回頭,微眯起雙眼,似若有所思。這侍女,對巫以寒似乎也懷着不同於一般主僕的情。
果然是一門子變態。
因為回了一趟寢室,所以比孤蘭要慢上半拍到達。臨近門口,只能聽到孤蘭叫嚷的後半段:“…狐主,她跟白楓姐姐一點都不像!您為何,為何要隨隨便便把一個外人給招進部裏?若是應付四部爭鬥,孤蘭絕不相信那醜陋的女人會比我…會比其他姐妹要更適合!”醜陋的女人?涵陽摸摸下巴,美醜跟實力有關係麼?
其他姐妹?這女人其實是想自薦吧。
“啪!”清脆的巴掌聲。
“住口,念在你多年來對我盡心盡力,這次暫不追究,但是沒有下一次!”巫以寒言辭冷冽。
不耐煩繼續聽這些狗血情節,涵陽索推門而入,正好孤蘭捂着臉羞惱萬分地衝出來。
“師傅。”
“樂兒,過來瞧瞧,這便是拓顏麒麟木。”拓顏麒麟木,長着金石的模樣,摸上去又有暖玉的温潤,用手指輕輕一撓,還能刮下些許木屑一般的東西。
巫以寒切下三分之一,又輔佐其他名貴的生肌養顏物藥,最後調成的泥狀質物,將兩尺多高,腹部一指寬的紅珊瑚瓶裝得剛好。
涵陽小心接過,又聽巫以寒説道:“你臉上這疤痕裏已經生出新,麒麟木製成的膏藥對死皮無效,必須先剮除表層,才好重新上藥。”又取出一把寸長金刀,點燃火摺子,將刀刃就着火苗來回烤就,看着涵陽:“是你自己剮,還是為師替你?”切膚割之苦,就算是生堅毅之人也難以忍受,何況是個千金小姐?
巫以寒不過隨口問問,她想禹樂兒不會同意,正打算乾脆把人敲暈了再説。
誰想…
涵陽毫不猶豫地答道:“徒兒原意自己的動手。”真正的禹樂兒或許會怕,但她不是禹樂兒。谷涵陽,從來不會讓自己甘願處於他人刀下。她,不信,誰都不相信。
縱然是巫以寒,也為眼前的一幕到心驚膽戰。
纖弱的少女,徒手握着一把小刀,面對銅鏡,一下又一下,割下死皮,剮下老,直到鮮血淋漓。可那人,長眉淡淡,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面無表情的殘忍,讓巫以寒脊柱猛地竄起一道顫慄,她到的是驚心動魄的美。第一次發現,面前的少女跟白楓是那麼的不同。白楓,比不上她!
專心割自己的涵陽,沒發現巫以寒望向她的眼光,從曖昧,到熾烈。
其實涵陽也不是故意表現出那麼與眾不同的,可以選擇的話,她倒寧願繼續扮演柔弱的禹家小姐。可,這實在是太痛了!痛到,讓她不自覺地撿起前生訓練出來的壞習慣。
無論身上經受什麼樣的刑罰,都要面無表情。這樣別人才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才不能獲得更有用的價值。
“可以了。”血越越多,巫以寒連忙叫停,取出一盒藥粉,小心輕柔地覆在傷口上。藥效甚是神奇,覆上後血便不再繼續往外滲。
涵陽打了個冷戰,怎麼才過一會,這女人變態程度又上升了?
“以後每早晚,都把膏藥敷一次。記得,是整張臉都敷,別隻擦傷口的部位。”巫以寒仔細叮囑:“還有,明天辰時來這裏等我,為師替你去除體內蠱蟲,順便也教你一些淺顯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