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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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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開學了…剛下課回來更新鳥…話説某隻看到滿滿的課程表時,哭無淚,悲了…——北寮青駝峯魔教總壇鬥木獬,北方七宿之宿首,兇。

鬥宿張彪,二十八宿徒其一。沒進魔教之前,在響噹噹的綠林七十二大寨主中排行第八,作風兇狠殘暴,手段陰險毒辣,為人卑鄙無恥。

簡單的説,就是把人頭當西瓜一刀一個的彪悍人物。

要不是某次不長眼的惹怒了難得出關一次的“刀魔”何鼎鴻,綠林七十二寨或許仍然逍遙地過着山大王的愜意生活,也不至於淪落到被清洗一通後收編進教的地步。

張彪,人稱虎狼的外貌,狡狐的心思。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卻帶着一票弟兄跪在殷武堂冷硬的地板上。碩大的腦袋使勁垂着,肥厚的嘴一張一合,像瀕死的魚在呼

“啓明珠呢?”低沉而冷漠,猶如聽到來自地獄的靡曲。張彪脖子僵硬,一滴冷汗偷偷往下滑:“回,回左護法,啓明珠,沒有拿到手。”

“哦?還剩下一點時間,夠你做番解釋。”解釋得好。自然安然無恙。解釋得不好。那麼就直接到執法堂報道吧。

一想到執法堂。眾人背脊頓時到冷颼颼。這羣殺人不眨眼地魔頭連死都不怕。就怕教中地執法堂。裏面那些手段。就是死人見到也要詐屍地。

“屬下接到護法奪取啓明珠地命令後。馬上就安排人手進行嚴密監視。只等時機成。誰知道。那死老頭居然暗中和商家堡進行了易。屬下一時不查。才。才…”張彪了口口水。眼珠一轉。輕輕帶過責任。繼續道:“因為商家堡護送啓明珠地只是個黃丫頭。帶着地隨從並不多。加上時間緊迫。所以屬下直接授命一隊銀衣教徒沿途截殺。”

“在闌關口地時候明明已經將人打到重傷。而且下了青蚨毒。屬下帶人沿途追查。最後找到一處破廟。只不過。不過那時候所有線索都斷了。人。也已經消失不見…”張彪相信手下不敢欺瞞。商青絡確實受了重傷。也中了青蚨。在那種情況下想成功逃追蹤。哪裏這麼容易?除非。有人替她解毒。還治好了她地傷。

其實還有一點張彪沒敢稟報。他們追丟人地第二個原因。不管是心大意也好。輕敵自負也罷。誰都沒料到破廟裏居然布有毒瘴。結果讓這羣玩毒玩得利索地惡漢徹底栽了個大跟頭。狠狠吃了一回苦頭。

回到總壇後找教中妖醫解毒。還被大大地取笑一番,説必是這毒瘴效果淡了。否則張彪得人連回來複命的機會都沒有。

格老子地,下次別讓老子碰到。否則非剁那個壞老子好事的混球不可!

“説完了?”寂靜,沒人有膽子出聲。張彪也連忙收回鞭屍三十六式聯想。繼續當縮頭烏龜。

“自己去執法堂領罰。”張彪壯着膽微微抬眼,接觸到那雙似笑非笑的無情雙眸,連忙應諾:“是,是。”突然覺得比起面對這個摸不清心思地左護法,執法堂的刑具要可愛得多。他張彪和屠至剛那個笨蛋可不一樣,這條命,他愛惜得很!

姬無言身為右護法,兼執法堂首判,突然看到張彪領着一羣人,神萎靡地跑來領罰。明白緣由後也不留情面,示意執法者用盡手段,將眾人整得是鬼哭狼嚎,恨不得只求一死。

姬無言隨即找到墨染,開門見山地發問:“遺失的那部分記憶對你而言,很重要?”墨染淡淡掃過一眼,並不回答。

啓明珠對普通人而言或許算是件稀罕寶貝,但一不增功力,二不藏秘籍,習武之人實在鮮少有人會對它興趣,最多覺得長得還不錯罷了。

可是,啓明珠傳説中還有一個作用:能幫助失憶的人恢復記憶。

姬無言看到墨染這副模樣,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有些不解:“你不像是會在意這種小事地人。”墨染剛清醒的時候,何鼎鴻只説了一句話:你師傅已經回到東陵,以後你的死活就由我來負責。

然後,沒有驚奇,沒有動,甚至連失望也沒有。只是習慣的漠然,對墨染而言,司徒冷並不是第一個放棄他的人。

多一個,少一個,其實沒有分別,無所謂得很。

無所謂在哪裏,無所謂旁邊有什麼人,就連問他想不想回到南詔報仇,除盡那些曾經迫害他們母子的人,墨染依舊很無所謂:“只要他們別再來惹我,我管誰要去死。”若這天下都不順我的心,那還不如一起玩完。

姬無言印象中,最初墨染對失去的這段記憶也是無所謂的。究竟是什麼,讓他地態度產生了轉變?

“你管得太多。”墨染懶得理會這個婆媽得有點莫名其妙的右護法,不覺得需要對他做出什麼解釋。實際上,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執着於恢復記憶,明明是個可有可無地東西,但每次夢見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少女,醒來後,口都會覺得很悶,很不舒服。

商家堡,為了啓明珠,或許值得我走一趟!

東陵帝都杜中接到傳召後立即趕進宮裏面聖。

前不久,大婚順利舉行,普康公主被正式進杜府,讓杜中一顆高高懸着地心總算安穩不少。

古往今來,駙馬一向是個很雞肋的存在。娶到公主縱然榮華富貴不斷。同時也意味着官途斷絕,因為九五至尊需要地是平衡,不會容忍一家獨大。不過這次武帝倒沒有食言。普康公主不是“下嫁”而是被“娶”大婚後,杜子笙即刻被擢升為户部侍郎,從三品官俸。父子同朝,背後又有公主撐,杜氏一門所受聖寵確實到達了一個巔峯。

縱使如此杜中也絲毫不敢懈怠。反而更顯惶恐。

武帝心思,一是方便更大幅度地收買杜家父子的忠誠。再者,區區一個公主本沒被他放進眼裏。既然不重要,就不可能造成什麼影響。

仲孫,實在鐵石心腸得徹底。

“臣杜中。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武帝將手裏地信箋放到一旁,取白獅紙鎮壓好,微微抬頭,示意太監總管將所有伺候的宮女太監屏退。

“愛卿平身,深夜召你入宮是有一事相問。”點了點御書台:“你且先看看這封信。”杜中拂袖起身,上前幾步,恭敬地取信一閲,臉遽然大變,執信的雙手有些顫抖:“皇上。這,這信是…”

“由南詔太上皇親筆所書。”看到杜中猶然有些懷疑。稍加補充:“朕,確信。”

“皇上。南詔太上皇怎會提出如此荒謬地請求!凌子淵乃是罪臣之後,又身犯謀逆大罪。如何能作為玉子出使南詔,與女皇成婚?此事。萬萬不可!”一般為了方便和親,又不讓真正的天家骨受罪,皇帝都會名義上收幾位養子養女。女子,封為郡主。男子,封為玉子。

郡主和玉子看似只有表面上的尊榮,如果和親後受到寵愛和重視,能起到的作用可是相當之大,這也是杜中大驚失的主要原因。

凌子淵,若得到南詔名正言順的庇佑,屆時就算是武帝也不敢輕易動他。如果忠心朝廷倒也罷了,偏偏此人還曾經意圖謀反,讓他當玉子,明擺着就是養虎為患!

“呵,愛卿,你再仔細看看那封信。”仲孫薄含笑,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有些疲累地靠上椅背:“凌家小子確實不錯,很上女皇地心呀,所以太上皇才不願意動手,省得傷了母女和氣。所以,暗示朕有兩條路可以選,其一,封凌子淵為玉子,和親南詔,當然這條不予考慮。其二,由東陵手暗中解決,皆大歡喜。”杜中這才鬆了一口氣,繼而進言:“請皇上放心,臣即刻安排暗部密探前往南詔…”

“不,不能用任何與東陵有關的人,無論是人,還是兵器。”仲孫否決:“雖然南詔女皇年幼,太上皇權利如中天,但是人總有認老的時候,雛鳥遲早會羽翼豐滿。朕,不希望因為這種小事,在兩國之間埋下隱患。”杜中一聽,頓時有些犯難。

這世界上去哪找既不問緣由,又武功高強,還肯動手殺人不秘密的…

突然,想起前不久有位功夫頗為了得的門生前來拜訪,閒聊時曾説:…朝廷中雖然也不平靜,不過好歹是暗地裏來,不像最近武林動盪得厲害,魔教重出江湖後已經有好幾個門派被莫名其妙地滅門了…

當即垂袖一躬:“皇上,此事就由微臣負責吧。”第二天,杜中就找到那名門生。一番詢問後得到肯定地答案:江湖上多得是殺手組織,只要你出得起銀兩,從來不過問其中恩恩怨怨。一手收錢,一手收命。

“若果,是要進入皇宮中殺人,你方才説的那些組織可有把握那門生顯然被嚇到,不由得放低聲音:“老師,您説的皇宮…”別是讓他聽到什麼大逆不道的計謀吧,他可不想被抄家啊…杜中沒好氣地吹了吹鬍子:“你腦瓜子裏竟想些蠢事,是皇上的意思,有人犯下謀反大罪,卻藏在南詔皇宮中…究竟有沒有辦法?”那門生恍然大悟,隨即有些為難。他的母親出身武林名門,是以雖走仕途卻對江湖上所知頗多。

皇宮守衞森嚴,能進去的人本就不多。再者就算能夠聯絡得上,聯絡人也必定會問清楚來龍去脈,才決定要不要接。

畢竟殺一個人雖然不難,可不好是要出大亂子的。通常只要涉及朝廷命官多數殺手組織就不會接手,現在還扯上皇室…

“老師,算來算去,也只有一種人有那個本事和膽量,而且不會過問前因後果。”連門派都算不上,只能稱為“一種人”

“誰?”杜中很高興,雖然他的門生很苦惱。

“魔教,只要付得起錢,他們誰都殺。”

“如此甚好!”杜中大悦,用力拍了拍那可憐門生地肩膀:“子華,就由你來聯繫吧!”徐子華哭無淚,卻又無法拒絕。天知道,他這一聯繫以後還有沒有命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