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瀑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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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真是人衰喝水都牙縫…昨天登了一天都等不上作者專區就算了,晚上連賬號都登不上,直接淚奔——復一,一天接着一天過去,只是不管試驗多少次,哪怕因為過度使用內力而導致氣衰疲憊,涵陽也不曾放棄過。
可是沒有用,怎麼做都沒有用。
不管打了幾遍“珈影掌法”也不管是在石門陣內還是陣外,所有努力就像打了水漂,效果全無。
期望多深,失望就有多深,隨之而來的更是深深的絕望。
怪婆婆索陰沉着臉不説話,既因為失望而暴躁又仍舊保留一份細微的希翼。隨着時間的逝,就連涵陽也無法再鎮定自若,開始動搖了。
如果,這些只是混蛋師祖想出來整人的戲法…
如果,一年來的辛苦努力其實沒有半點用處…
如果,一切都是謊言…
還剩下不到兩天,既沒到最後一秒,就絕對不能放棄。
涵陽無意識地揪着小幼虎柔軟的耳朵,惹得窩在懷中睡得正舒坦的小東西不滿地輕嗚兩聲,抬起圓滾滾的腦袋,瞪大一雙瑩黃的虎瞳。
見小主人完全不理會。剛被醒地幼虎有些不高興。
“嗖!”地一下竄到地上蹦。見涵陽仍舊連個正眼都不甩。真怒了。張開鋭利地爪子憤地朝旁邊地小竹凳猛撓去。生生把一凳腳給撓斷了。
三腳四點。竹凳瞬間失去平衡。
“咚!”整個翻轉倒地。
見此情景。涵陽突然眼前一亮。思緒變得清明起來。恍然大悟。
“石門陣。破此陣。必破其眼…對了。就是陣眼!”小嘴一勾。出幾天來地第一抹笑容。抓起幼虎地後頸抱在懷裏使勁:“哈。小東西。你可真是個福星!”幼虎被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見小主人又重新“重視”自己。
“嗚嗚”地直撒嬌。
“婆婆,婆婆。我們再去試一次吧。”怪婆婆微微錯愕,表面上不動聲,嘶啞的嗓音雖然假裝冷漠,猶然藏着一絲顫抖:“試什麼試!明擺着就是個騙局,何必還要被人多折騰幾天!”話雖然強硬。但是抵不住涵陽的軟磨硬泡,兩人一獸又重新來到山。
十幾個長短不一,細不同的石柱和一年前無所差別。唯坑窪的地面才顯示出“珈影掌法”的威力,號稱守陣第一地石門陣,也經不住幾十次“珈影掌法”的摧殘。
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八門的每一個方位,涵陽看得清清楚楚。破陣,是不死不休的方法。
不管是什麼陣法,被破除以後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分崩離析,石門陣亦不例外。
一旦她猜錯,強行破陣後得不到想要地答案,今後也再無機會。因為一旦陣破。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哪怕勉強重置陣法。也不是原來那個了。
賭,還是不賭。
如果不是隻剩下兩天不到。縱使是涵陽,也不敢下這種賭注。
輕輕呼氣,縱身一躍,站在西北角的一塊矮石上,景門。
身隨影動,掌速愈來愈快。
石門陣的破陣方法,乃是按照景,杜,傷,休,驚,開,生,死來踩。每破一門,都能聽到石柱爆裂的響聲。
最後重重一擊,石門陣盡毀。滿地狼藉,大大小小地碎石塊,凌亂地躺着。
怪婆婆手一緊,古鞘木做成的輪椅居然都被生生掰斷一臂。涵陽站在亂石中間,堂風從上方的透光穿過,起衣角。
安靜得只剩下清淺的呼聲,此外,什麼也沒有。
十幾道可怖的刀疤一陣劇烈抖動,怪婆婆眼神陰沉得彷彿淬了劇毒,徑直背身離去。涵陽心中一股説不清道不明地乏力,不願多想,輕功一展正躍起,最後鬼使神差地再撇了滿地碎石一眼低頭,錯愕,狂喜。
崩裂後剩下的幾百上千塊碎石,逐一鋪開,組成八個大字,橫豎撇捺,在涵陽眼中如此清晰。
“月圓之,林邊瀑布。”總算是有了意外進展。
現在剛到月初,懸在空中的明月恰似眉彎。涵陽生起火,松枝上竄幾隻野狸子和山雞,除淨皮的被烤得焦黃,油水滋滋作響,滴到火中助長火勢,燒得更猛。
撒上一把細粉,這是用帶有鹹味的櫻丹葉研磨而成,頓時香陣陣,引人垂涎。
“婆婆,林邊瀑布是什麼?我怎麼從沒見過?”
“在森林地另一端,有一處絕壁,只怕比萬魂崖還要高,那瀑布真是天作,擔得起銀河落九天的盛名。不過瀑布雖然不錯,但看來並無出奇之處。”怪婆婆似乎心情甚好,不但做了詳細解釋,還難得和氣地拍了拍在一旁打滾小老虎的腦袋,誰想小東西不領情,溜一下,竄到涵陽面前,伸出粉刺舌了,撒嬌地討吃,惹得怪婆婆又是一聲怒罵:“不知好歹地小畜生!”次,涵陽有意去瀑布周圍打探,順口問了怪婆婆的意思,只見她擺擺手,表示沒什麼興趣:“你帶着那小畜生去罷。有它在,林子裏那些大畜生就算再餓也不敢對你出手。那瀑布老身都不曉得看過幾回,沒興趣!”森林很大,涵陽一路施展輕功,不停不歇也走了約莫三個時辰。而且裏面很多古樹種類她在蒼山上本沒有見過,是千萬年前的東西,可見這谷底森林的年紀實在夠老。
路上明明屢次到怪異飢渴的視線,和隱約透的野獸氣息,但居然沒有遭受到一次攻擊,讓涵陽對懷裏乖乖趴伏着地小幼虎不真地有些刮目相看。
到了目的地,確實有些失望。
除開氣勢雄渾壯闊地瀑布,就只剩下一汪深潭,一片空地,也憑山而成的三處絕壁。
正午地陽光很烈,涵陽只能眯着眼,抬頭看去。
真的很高,瀑布形成幾個梯級,層層落下,最後一級少説也有五六十米。轟鳴聲響,水攜帶千斤之勢砸進潭中,起無數晶瑩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出光亮。
但除了好看,就沒什麼特別了。
一連幾天,涵陽都不死心地帶着小老虎去瀑布周圍查探,可惜沒什麼大收穫,只發現瀑布的水似乎有越來越小的趨勢,但差別不算明顯。
最後乾脆放棄,專心揣摩起“珈影掌法”雖然學會了,但是還遠遠沒到能夠練掌握的地步,而且越練越沉其中。
至於瀑布那塊,反正急也急不得,索多等幾天,待月圓夜再看也不遲。
終於,十五到了。
黑幕沉沉,星辰滿天,是個不錯的天氣。
涵陽一行人從午後就已經來到目的地,有些詫異瀑布的水勢才過幾天就縮減許多,連帶轟鳴聲也不再震耳聾,不到稀奇。
隨着渾圓皎潔的月盤漸漸升高,詭異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瀑布的水越來越小,到明月升到最高點時,本就已經變成一層清澈透明的水幕,安靜地掛在山壁上。
月的輝華温柔而靜謐,沒有太陽那種挾帶灼傷危險的氣勢,用眼直視亦不會到難過。
銀的光輝灑落,讓三處絕壁產生幾絲反暈,映襯得那層水幕更加透明。涵陽習慣地眯了眯眼,往前走了兩步。
“婆婆,你仔細看那水簾後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等得有些不耐煩地怪婆婆聞言,耷拉的眼皮一抬:“能有什麼…咦,好想真有什麼東西,黑的…”…
涵陽心頭微驚,似想起什麼,飛身而起,點水朝那層水幕奔去。
顧不得被淋得渾身濕透,頂着半大不小的水靠近,往裏面一探…
怪婆婆只見那丫頭硬往“牆壁”上撞,突然人就消失無蹤了,再過不久,被淋得像個落湯雞的涵陽又再度出現。
欣喜若狂地回到陸地上,展開笑容出深深的酒窩:“婆婆,果然,那瀑布後面有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