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畫着同樣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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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蘭斯哥哥你…”繆捂住通紅的臉蛋，連怪責的話也説不出口，只是出羞澀的甜笑容。一旁的琳看到她們兩小無猜的模樣心裏就更加不，她不斷找合適的詞語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最後只找到一個…吃醋！

她用力地甩甩頭，差點給自己的荒謬想法嚇到，於是她急忙説道:“天也不早了，繆你也該回去了，不然你母后會擔心的。”繆望了望天，點頭應道:“嗯，琳阿姨。蘭斯哥哥，我明天再來找你。”説完也“啵”地在蘭斯臉上香了一口，急忙揮動雙翼做賊心虛般地飛走。

“蘭斯，我們也該回家了。”

“嗯。”蘭斯提着籃子叼着糕點跟在琳身後，卻沒有發現琳此刻的臉…夜漸深，樹林深處的一間小屋升起縷縷炊煙。

“好了，晚飯做好了。”琳把最後一道菜擺上餐桌，呼喚蘭斯用餐。

“媽，不用了，我吃繆的糕點好了。”蘭斯一邊往嘴裏蛋糕一邊含糊道。

“碰！”琳輕輕地拍了下桌子，在寂靜的夜晚卻異常響亮，蘭斯嚇了一跳，咬了半口的糕點掉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媽媽會生氣，而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生氣，當她聽到蘭斯吃繆的糕點的時候，她就是忍耐不住發火了。

蘭斯吐了吐舌頭，輕輕放下籃子，向琳走去。看見琳目無表情的冰冷樣子，他太悉這種表情了。

只有生氣的時候琳才會出現，雖然不知道琳為何生氣，但他還是乖乖地下褲子，身體趴在琳的‮腿雙‬上，股蛋朝天，一副準備受刑的樣子。

卻不知道一個強壯的小夥子撅着股趴在一個嬌柔的女子身上是多麼滑稽的畫面。

“你這是做什麼？”琳的臉稍微放鬆了點，問道。

“蘭斯惹怒了媽媽，請媽媽像平時一樣狠狠地打他的股，這次他絕不會逃跑！”蘭斯大義凜然地説。琳噗嗤地笑了起來，嗔怪道:“你這孩子，這次就算了，快穿上褲子吃飯去吧，這麼大的人還光股，真不知羞。”

“是！”蘭斯不敢有半點遲疑，手口並用消滅餐桌上的食物。琳被他這麼一逗，什麼悶氣也消了，看着蘭斯的魯吃相，她微微一笑，拿着手帕為他擦拭嘴角的污跡。＊＊＊“媽，你的廚藝依然這麼好，你看我都撐得快死了。”蘭斯慵懶地按鼓鼓的肚皮，一邊打着飽嗝，一邊拍着隆起的肚皮。

同時又不遺餘力地討好琳，如此高難度的動作，蘭斯做起來卻是輕鬆自在。飽餐一頓，嘴邊殘留着食物的油漬，蘭斯只稍微用手擦過而已。琳雖然明知道他在討好自己。

但還是被他逗得眉開眼笑，親手做的料理，明明白白的受到肯定，誰會不高興呢？她拿出一條手帕，上面飄散着淡淡的香味，雖然清清如煙，卻不會被食物的氣味所掩蓋。

琳的表情相當開心，看到蘭斯把臉湊過來之後，用手帕擦拭着蘭斯的嘴角，微微的搔癢覺，和手帕上的些微暖度，令蘭斯舒服得整張臉幾乎垮下來。

“就會耍嘴皮，好啦，趁今晚新月之夜，快點練習一下月光劍，我待會就會去看，可別偷懶喔！”擦拭乾淨後，琳輕戳蘭斯的額頭，提醒他別忘了修練的進度。

“遵命！”就像是一位受到長官命令的小兵，蘭斯毫不遲疑地站直身體，板起臉蛋向琳做出個標準的軍禮，便揮翅飛出屋外，如此刻意的舉動，惹得身後的琳咯咯直笑。

秋意已濃，萬物染上了枯黃的顏，空氣中帶着一片蕭瑟的氣息，偶有陣風吹過，打在身上，令肌膚受着絲絲涼意。

天早就漆上漆黑的彩，一痕新月，成了夜的配角，幾顆明亮的星辰，斜掛在山頭之上，明亮得彷佛剛從水裏撈起，水淋淋一般閃爍着光芒，宣告着誰才是夜晚的主角。

晚秋之夜，一抹白羽浮於半空之中，翅膀拍擊的聲音，將靜謐的氣氛一掃而空，從羽的縫隙之中，少年眼神透着鋭利的丰采，星光投在少年之上，拖曳着長長的殘光，安份地圍繞着少年。

蘭斯雙手環，仰視彎曲的新月，嘴角出淺笑，氣息有如止水一般沉靜。過了一陣子，他忽地長嘯一聲，展翅翱翔，如弓箭一般衝上天空，出間的長劍──“緋紅”在空中舞動起來。

翱翔於天際，長劍劃破秋空，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識，在蘭斯的手中靈活舞動着，如同清水一般清澈透明，如同野狼一般急速狂奔，沒有任何誇張的動作，沒有任何多餘的手法。

飛躍、躍進、加速、滑翔…蘭斯的視野一片廣闊，輕盈的飛翔，藉着新月之助，蘭斯的手上浮現一道與星光、月光完全不同的強烈光芒，劃破了茂密的樹林，撕裂着黑暗的世界，讓夜空的絢爛，集中於蘭斯一個人。

接着，蘭斯很快的回身轉向後方。在他的身後，只有剛剛自己留下的鍛鍊經歷，原本空無一物的周圍，捲起了漫天的枯葉，環繞在蘭斯身旁，襯托着夜晚的主角。不，正確來説，是出現了一道同樣停於半空中，不懼於蘭斯的表現，優雅張開雙翼的身影。

那彷佛經過嚴酷鍛鍊的人影，在蘭斯練習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但是蘭斯今晚的表現，卻沒有能夠打亂那經過淬練的節奏，只是冷靜的觀察蘭斯，卻又不突然暍止，以免讓蘭斯混亂失序。蘭斯的表現，對那個人影來説，就像是看着小孩子玩耍一般。

輕鬆自在，任憑蘭斯舞着長劍，臉上掛着微笑，絲毫不畏懼隨時可能劃破自己的劍影，此時…“怎麼了，蘭斯？這樣就不行了嗎？”絕美的女聲，朝着蘭斯暍道。

琳那一副高挑、優美的身軀，發出了與其完美搭配的聲音，在夜空之下，連星辰也為之失。對，即使是大陸上公認最美的羽族女子，相比之下，也會自愧不如吧！

沐浴於月光之中，今晚是新月之夜，微弱的光明，卻將女的身影映照着清清楚楚，彷佛天生就是光之所聚，將周遭的黑暗一掃而空。直垂至際，如雲瀑一般的淡黃長髮，長至眉的瀏海，隨着羽翼拍擊的節奏輕輕晃動。

在黑夜之中，裹在緊身白袍裏的雪白肌膚，彷佛就是光芒的來源，閃閃發亮，黑的綁腿，束縛着一雙雪白柔的美腿，將全體的身形，襯托得更加穠纖合度。

附加着多種屬的神聖白袍，將重點部位遮得嚴嚴實實，卻更加強調出美麗的身體曲線，然而，最叫人驚訝的，卻是位於頭部下方的部位，只要一看，就會令人驚訝得説不出話來。

那正是羽族之所以被稱為大陸三大奇族之一的原因，也就是羽族女子在十八歲成年之後，令人為之稱羨的渾圓巨，然而，此刻在琳身上的，卻是遠遠超越其它羽族女子的象徵。

從神聖白袍中鼓起了誇張曲線，兩顆渾圓飽滿的巨，經過十餘年的時光，非但沒有歲月的痕跡，反而像是經過修正過無數次的藝術品一般。

連雙手都無法掌握，完美得讓人挑不出缺點的巨。前的白脂肪，凝聚成一對成的碩大瓜果，即使是在白袍之中，整個輪廓仍然一覽無遺。白裏透紅的肩頭，和在神聖白袍裏若隱若現，一大片的白皙房，成為極為強烈的對比。

琳的腳趾輕輕點在樹尖，不，正確來説，是離樹尖只有一點點的地方，維持着曖昧的距離，與蘭斯畸形的羽翼不同，琳背後向外延伸數尺的羽翼，潔白得找不出一絲異，維持着固定的節奏拍動。

與蘭斯玩樹葉的舉動不同，琳腳下的樹葉絲毫不受干擾，雖然有着羽翼拍動的氣，卻看不出有任何晃動。

琳沒有誇張的動作，心靈也沒有任何的起伏，然而，隨着她對蘭斯的嬌暍，整個人的氣質忽然變化，雙眼的眼神，彷佛經過無數次鍛鍊的兵刃，鋭利得令人膽寒，如同清水般澄澈，如同寒冰般冷冽。

而被琳緊盯着的蘭斯…“還沒還沒！媽，看着吧！”蘭斯轉換了動作，將長劍高高舉起，對準新月的方向，隨着這個奇特的動作，長劍就像是收着月光，多了個淡黃透明的劍身。蘭斯緊盯着母親，持劍的右手，覺到蓄勁完畢之後，猛力向下一揮。

“喝！”在蘭斯咆嘯的同時，長劍爆發出比剛才強上數倍的光芒，蘭斯的身前，瞬間出現三道光柱，在空氣中爆起鏗然聲響，急速朝向琳的位置飛去！

力量、形象、聲音，三者俱備！這一劍的氣勢，竟是在張着不到兩尺羽翼的羽族雜種…蘭斯身上發出的，委實不可思議！可是…“還不行！”一聲怦然巨響，在寂靜的夜裏，分外刺耳，驚醒了在樹林裏沉睡的鳥兒，沒命似的逃向天空。

琳只是輕嘆口氣，在光柱即將攻到自己的同時，將手掌攤開，身前突然出現一道白光芒構成的網，結結實實的將光柱擋了下來。光柱雖然驚人，在碰到光網的同時，就被光網收殆盡，彷佛受困於蛛網的生命一般，逐漸轉弱，然後無奈消失。

“我不是説過，”亟月之劍“雖然看起來華麗，實際上沒有什麼攻擊力，除非你的攻擊力高出許多，否則只能拿來嚇人而已嗎？”

“我當然知道。”蘭斯自信滿滿，他的攻擊還沒結束呢！下個瞬間…原本理應被擊潰的三道光柱，就像是從暗黑深淵般冒出頭來，在琳的身邊快速環繞，結合成數個同心圓，將她團團圍住。這幾個同心圓，畫着同樣的軌跡，既不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