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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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懸浮車輕輕的掠過了農田、掠過了河、掠過了高高的山櫸。風雨中,德國大魯爾地區再次煥發出了強盛的生機,就有如這個堅韌的民族一樣,站在深厚的土地上,默默的着養分,生、發芽、枝、拉條,最後盛開出美麗的花朵,結出了豐碩的果實。
輕輕的嘆了一聲,萊茵哈特透過車窗,無比深情的看着窗外那淡綠的大地,看着那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有點發暗的青山、綠水。
‘吱’的一聲,證明又是一瓶好酒被安進了肚子裏,並且還用舌頭捲住了瓶口,狠狠的了一口。‘咚咚’兩聲巨大的響聲,那是巴爾把一瓶好酒進了肚子裏,喉結上下烈的抖動了幾下,寬闊的腔發出了體落進胃裏的嘹亮回聲。兩個肌發達的傢伙笑嘻嘻的相會對了一拳頭,又從股下的座位暗格中出了兩瓶好酒,對碰了一下酒瓶,痛飲起來。
迪亞波羅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土地,低聲嘆息到:“天,多麼可惡的季節。比較起來,我更加喜歡暴風雪中的土地,在那瘋狂的雪暴中,萬物凋零,充滿了殘酷的力量。凍得結結實實的凍土層,有着人的黝黑澤。在那種可以把生鐵都颳走一層的風暴裏,當你斬下一名神那高貴的頭顱,金的血會噴灑得很遠很遠,那才是生命中最動人得景。”無比謂和懷念得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搖搖頭,迪亞波羅笑着問萊茵哈特:“回家的覺,怎麼樣呢?”呆了一下,萊茵哈特回頭看了看迪亞波羅,低聲説道:“回家麼?哦,不,這裏不是我的家。雖然我從小就生長在這裏,可是,我必須很坦白的説,孤兒院就是孤兒院,並不能讓我找到家的覺。不僅僅是孤兒院,就連腳下的這片土地,它屬於世世代代生長於其上的民族,也不屬於我。我,我的家麼,呵呵,我不知道在哪裏。”迪亞波羅眼裏有奇異的光芒閃動,他點點頭説道:“哦,那麼説來,是血脈的關係了?沒錯,你的血脈,是不屬於這片土地的。那麼,萊茵哈特,也許我建議你去中國看看,看看中國的那些美景和那些古老的建築,看看和你一摸一樣的皮膚、頭髮、眼睛。也許你沒有找到答案的問題,在那片土地上會得到最好的解答。”他嘆息着:“家,多麼温馨的名字啊。我多懷念那永遠冰凍的高原,那有着無數熔岩河的地獄,那密佈着血池血河的陰森地下宮殿。啊,可惜,我們的家鄉,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了。萊茵哈特,上位神的威力,實在是可怕呀。就算我們沒有經過那數十萬年的神戰,沒有陷入最深的睡眠,我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唔,真是無奈,他俘虜了我們也就罷了,卻把我們的家鄉也摧毀了。”磁懸浮車掠過了一條清澈透明的小河,在一排山櫸樹上輕盈的閃過後,慢慢的降落在了蛔⌒〉慕燙們啊q艄庀攏喬巨庇鸞j旨茉誚燙玫畝ド仙73雋艘拿覽齬餉ⅰ!65鋇薄鬧由丫誒騁鴯孛衞鍩氐戳聳改輳饈竊諭ㄖ⒆用且ビ夢綺土税桑?br>萊茵哈特裝作沒有聽到迪亞波羅那對於至高的神靈有着某些不滿的抱怨,他伸手按下了一個電鍵,車門伴隨着輕輕的聲響,慢慢的升了起來。可是迪亞波羅還在低聲的慨着:“就連我們三兄弟屬下的地獄軍團,也被摧毀了呀。他們甚至還沒有醒過來,就被摧毀了。相比起來,奧丁的雷神軍團,北歐神族中最強大的軍團,卻還在眾神的花園沉睡。那可是一支驚人的力量!”萊茵哈特猛然回頭,皺眉到:“他們居然還在沉睡?那麼奧丁為什麼不喚醒他們?”迪亞波羅聳聳肩膀,出了極其微妙的笑容:“喚醒他們?然後被全部殺死麼?”
“吱吱!”巴爾把一瓶紅酒了個涓滴不剩,大咧咧的説道:“奧丁那個詐的死鬼,他才不會貿然的喚醒自己的軍團,尤其當他看到我們所有神靈的軍團都被輕鬆的擊潰消滅後,更是把沉睡中的屬下全部轉移到了眾神的花園內,那是你們的至高神都難以進入的地方。奧丁的神格,可以在極其遙遠的地方隨心所的喚醒他們,命令他們去進行某些事情。這也是奧丁和你們神庭談判的最大籌碼,讓他獲得了極大的優待。”
“是這樣麼?”萊茵哈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迪亞波羅卻是談興大發,滿臉不屑的説道:“當我們的軍團在和你們的神拼命死斗的時候,奧丁卻在給自己計劃後路。只要雷神軍團還沉睡在眾神的花園,那個眾神最後的冥歸之地,神庭就必須對他客客氣氣的。否則的話,只要他的神格釋放出一點點的神波動,讓五十二名雷神將率領數千名雷霆戰士甦醒過來,嘿嘿,就算你們的神及時的降臨,最起碼神庭也是會被摧毀的了。”巴爾連連點頭,一邊伸出長腿走出車外一邊回頭説道:“對!雷神將擁有接近一名主神的力量,五十二名雷神將,就是五十二名接近於我們沒有被封印前的實力的高手,你們神庭,暫時是無法抵抗這一股可怕的力量的。嘿嘿,想想看吧,奧丁掌握了這股力量,自然就有資格和神庭談條件了。”迪亞波羅補充道:“就算是殺死他,他也不怕,他完全可以在臨死前,把自己的命令釋放出去。那些雷神軍團的戰士,自然會事後給他復仇的,那麼神庭就會寢食不安。你看,所以奧丁成為了我們中最受優待的。”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嘀咕道:“奇怪了,你們説來説去,老是説奧丁那傢伙的軍團幹什麼?那傢伙和你們一樣,都被制住了,除非他想要和神庭同歸於盡,否則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雷神軍團喚醒呢?”巴爾大笑着走出了車外,深深的伸展了一下軀體,大笑道:“沒錯,你説的沒錯,所以奧丁這傢伙,是絕對不敢貿然的作出那些事情的。啊,多麼美麗的風景呀。安,你這個傢伙知道麼?神格在某種意義上,等同於俗世間的王權象徵。擁有神格的人,就繼承了那人的一切呀,力量、權力、智慧,嘿嘿…如果是一個人類掌握了奧丁的神格,那麼,他就可以隨意的支使雷神軍團。”彷佛一道霹靂落在了萊茵哈特面前,萊茵哈特渾身顫抖了一下,低聲説道:“他們知道了些什麼?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一些什麼呢?這些秘密,被我藏在了我靈魂的最深處。除非,除非是墨菲斯托在教授我靈魂攻擊的法術的時候,他偷窺了我的某些記憶,那麼,這樣説來,這兩位神今天説的話,那是有目的的了?”皺起了眉頭,萊茵哈特對安説道:“安,你去教堂找這裏的神父,給他説,就説我們來視察這裏了。”安點點頭,連忙把手中最後半瓶紅酒灌進了肚子裏面,帶着這次跟隨他們過來的幾個教士,大搖大擺的朝着那教堂走了過去。
萊茵哈特也下了車,這樣這裏就只剩下他和迪亞波羅、巴爾二人了。他看着滿臉憨笑的巴爾,滿臉鎮定自若的迪亞波羅,低聲説道:“那麼,請問兩位高貴的長老,你們到底想要説什麼呢?你們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或者,你們想要警告我什麼?”迪亞波羅深深的看着萊茵哈特,低沉的説道:“哦,我們知道了你的一些小秘密,親愛的萊茵哈特。可是,我們絕對不會用這些東西來威脅你的,我們只是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如果我們三兄弟能夠全心全意的為你效勞的話,你能善待我們,給我們一點點的尊敬麼?我們身為偉大的毀滅三神,不想再做你們神庭的蓄電池了。”巴爾冷酷的説道:“所有的神中間,只有丘比特那個該死的傢伙,保持了獨立的神格,他無恥的背叛了所有的神靈。哼!”萊茵哈特靜靜的看了迪亞波羅一陣,看到了他眼裏閃動着的屈辱、憤怒的火焰,衡量了一下得失厲害的關係,頓時點點頭,伸出手道:“如果我能擁有更高的地位,更高的權位,那麼,幫助過我的人,自然會得到獎賞。我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們能夠是朋友,而不再是相互防範的敵人。如果,我是説如果,你們不會危害到我的利益,那麼,我可以在我的職權範圍內,給予你們最大的…自由。”萊茵哈特淡淡的説道:“如果我能成為教宗,我是説如果的話,那麼,幫助過我的人,我不介意默許他們回到自己的家鄉,重新開闢荒原、地獄和地下的宮殿,重新組建自己的軍團。但是,出於平等互利的原則,我希望和他們結為盟友,他們不危害我,我不危害他們。對外宣稱的時候,他們會是我組建的秘密軍團的首領,這是至高神所允許的。”巴爾低沉的説道:“沒錯,至高神允許某個空間的信徒的領袖組建自己的軍團。所以地球上神庭的歷任教宗,都秘密的把握着丘比特的那支軍隊。萊茵哈特,如果你能成為教宗,我們自然願意以這種方式,換來我們的自由。雖然是不完全的自由,但是也比如今這種屈辱的身份強太多了。我們是神,高傲的毀滅三神,不是你們神庭用來增加自己實力的電池!”萊茵哈特點點頭,就要去握住迪亞波羅和巴爾伸出的手,但是他卻突然問道:“如果我不同意你們的提議,那麼,我是不是就該死去呢?”迪亞波羅輕輕的點頭,嘆息到:“如果我們揭開了底牌,而你又不同意我們的提議,那麼,我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自然死亡。萊茵哈特,這不能怪我們,是不是?我們三兄弟,只是想要在自己温暖的巢內,能夠心無牽掛的睡上一覺。我們不想象走狗一樣,在神格內被埋伏下隨時可以讓我們喪命的東西。”三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萊茵哈特用自己的信仰和靈魂發下了血的誓言,巴爾和迪亞波羅用自己的生命、榮譽、存在的意義,以三兄弟的共同名義,發下了太古神族最惡毒的誓言。從今天開始,他們已經組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利益共同體。當然,這是迪亞波羅他們所希望的,也是萊茵哈特所願意見到的。因為他知道,從誓言發出的這一刻起,自己又多了三個絕對強大的盟友。
在神庭,勢力就是地位的保證,不是麼?有了迪亞波羅三兄弟的效力,哪怕是飽含着私心的效力,萊茵哈特手上的實力,卻又再次的增加了呢。而且,就是因為迪亞波羅他們有私心,出於自身的利益才和萊茵哈特達成了盟約,這卻讓萊茵哈特對他們真正的放心了。利益換才能帶來穩固的盟約,這一點,可是梅林早早就灌輸入萊茵哈特腦子中的觀念。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就投效你的。
那一間萊茵哈特無比悉的教堂敞開了大門,幾個低階的神職人員恭敬近乎驚恐的匆匆的跑了出來。他們又想要跑得快一點,卻又害怕把安等一行人拋在後面顯得太過於不恭敬,以至於得左右為難,跑又不敢跑,停又不敢停,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萊茵哈特搖搖頭,快步的朝着那一行教士贏了上去。迪亞波羅慢慢的跟在了萊茵哈特身後,巴爾卻是左右看了看,一股又座回了車裏,趁着安不在,加快了速度,把那美酒一瓶瓶的倒進了無底一樣的肚子裏。
萊茵哈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胖乎乎的,圓滾滾的,腦袋光禿禿的一片,手裏抓着一個大銅鈴,跟在一名二等神父身後飛快走過來的神甫。看他身上的法袍,萊茵哈特突然微笑起來:“神啊,我最親愛的巴比神甫,十二年了呀,他終於順利的從三等神甫升為二等神甫了。可是,十二年才升了這麼小小的一級,巴比神甫看樣子對於啤酒的熱愛勝過對經文的喜愛吧。”沒有理會那個謙卑的,不斷的朝着自己行禮的二等神父,萊茵哈特首先走了過去,擁抱了並沒有明顯的老多少的巴比神甫。那些低階教士目瞪口呆的看着萊茵哈特這一出格的動作,然後聽到萊茵哈特發出了出自心底的歡快的笑聲:“巴比神甫,終於又見到您了,真是高興呀。可是您,十二年前您是三等神甫,十二年後您才是二等神甫,難道您升一級就是這麼困難的麼?”巴比呆了半天,他畏懼的看了看萊茵哈特口上彆着的那個徽章,沒錯,是白衣聖堂的標誌,而且,看徽章上那種種的暗記都表明,這是一位擁有着極大權限的白衣聖堂,可不是那些空有虛名,卻沒有什麼實權的傢伙。可是,巴比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位大人物!擁有實權的白衣聖堂,這可是站在神庭這個巨大金字塔最上面幾層的人,可不是他這種最基層的小神甫所能認識的人啊。
但是,巴比立刻看到了萊茵哈特那黑的温柔的長髮,有如星星一樣恬靜的笑容,以及,那讓他記憶深刻的,黝黑黝黑的眼睛。他有點遲疑的問道:“萊茵哈特?”看到萊茵哈特那不斷點頭的動作,巴比突然歡呼起來:“啊,讚美我昨天晚上的那桶啤酒!誒…讚美至高神,萊茵哈特,我最最親愛的孩子,真的是你麼?真的是你!天啊,你,你怎麼可能,你居然變成了白衣聖堂!”巴比哈哈大笑起來:“天啊,天啊,當年最柔弱的孩子,成天被那羣痞子欺負的萊茵哈特,今天居然變成了白衣聖堂主教了!你真是讓我驚喜呀,天啊,看啊,白衣聖堂,多輝煌的稱呼啊!我們這間教堂走出去的孩子,地位最高的也不過是一位三等的聖堂神父,可是現在,我們這裏居然出了一位白衣聖堂主教!”他狠狠的和萊茵哈特擁抱了一下,死死的抓住了萊茵哈特的手臂,朝着那位二等神父笑道:“神父,您看,這就是我天天向您説起的萊茵哈特呀!那個天才的萊茵哈特!哦,我想起來了,當年他的測試結果出來後,可是把那位黑衣聖堂都給驚呆了呀。”他喜氣洋洋、得意無比的介紹到:“這位,就是我當年撫養過的孩子中最傑出的一位,萊茵哈特白衣聖堂主教大人!”那幾位低階教士卻不敢象巴比那樣和萊茵哈特親熱,他們無比恭敬的、誠惶誠恐的朝着萊茵哈特行禮,用最最謹慎的語氣、最最謙卑的態度,向萊茵哈特説出了自己心中最最深切的尊敬。出於禮貌,萊茵哈特也朝他們還禮,温和的和他們謙遜了幾句。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禮節,就讓他們動得差點暈了過去。
最後,還是安不耐煩的吼叫起來:“好啦,萊茵哈特,就不要廢話了。啊,我聽説,我們白衣聖堂不是可以隨時隨地的頒發本堂神父以下的神職麼?這個巴比以前是你的教師,不是麼?那麼,我以光焰軍團統領的名義,提升巴比神甫為一等神父,讓他領導這個教堂!”安興奮的揮動了一下手臂,大笑道:“我們還要去對付那位主教大人呢,不是麼?”輕輕的點點頭,萊茵哈特把一張信用卡進了巴比的手中,微笑到:“巴比神甫,對不起,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那麼,就如安大人所説的那樣,你現在是這間教堂的神父了,相關的公文和徽章、法袍,過幾天就有專人送來。這張卡里面的那些錢,是我捐贈給教堂的,希望巴比神父好好的使用它。唔,您的身體還不錯,看樣子不用戒酒了。”有如神龍乍現,萊茵哈特在這個渡過了六年童年時光的孤兒院逗留了不到十分鐘,就被安催促着登上了前往多特蒙德的旅程。
巴比神父抓着那種信用卡,眼淚汪汪的朝着身邊幾個同僚哭訴道:“看啊,我太動了,兩位白衣聖堂來到了我們教堂。神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嗚嗚,我太動了,萊茵哈特這個小傢伙還記得我,還記得我巴比神父!”他嗷嗷哭道:“可惜,他如今是大人物了,事務繁忙呀,否則他一定會留下來,再陪着老巴比去酒吧好好的喝一頓的。”搖搖頭,擦拭了一下鼻涕和眼淚,巴比唧咕着問身邊的同僚道:“誒,暗裁所是幹什麼的?暗裁所的西歐監察長,是個很大的官兒麼?唔,他還要去對付主教?嗯,大魯爾區的主教麼?這是什麼意思?誒,暗殿的客卿長老,又是什麼人呢?那個叫做迪亞波羅的長老,看起來可真是嚇人呀,彷佛,他就是神一樣!”巴比説一句,身邊的那些低階教士就渾身哆嗦一下,等到最後幾句話説完,那幾位神父、神甫已經是滿臉諂笑的,朝着巴比連連行禮!他們心裏雪亮的,大魯爾教區,眼看着就要變天了。這位萊茵哈特監察長,看來是神庭很受重視的大人物,否則他身邊,怎麼會跟着暗殿的長老呢?那可是傳説中…這些教士本就不敢想下去了,他們如今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斷的討好巴比,讓巴比笑得越開心越好。要知道,巴比神父的後台,可是一位暗裁所的監察長呀!並且,那位監察長還是暗殿第五長老的門徒!
且不説新鮮活辣的巴比神父突然受到的優待和重視,卻説在那輛磁懸〕瞪希騁鴯匚拾玻骸澳愕氖糲攏家丫攵嗵孛傻鋁嗣矗俊?br>安有點悶悶不樂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低聲説道:“唔,兩千名光焰騎士,由八名高階光龍騎士率領,已經到了多特蒙德,隨時可以對那個該死的傢伙進行抓捕…嗯,誰敢反抗的話,我要活活的撕裂了他。”安的眼角瘋狂的跳動了幾下,看着他的頭上,一小蚯蚓一樣的血管飛快的暴了出來,可見他體內的氣血已經開始了瘋狂的轉動。
萊茵哈特看着似乎有點不對勁的安,嘆息到:“你在想家麼?可是,我記得在神巢的時候,你一封信也沒有給家裏去過。”安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嘰裏咕嚕的説道:“寫信?嗯,我懶得寫,就是偷懶。再説了,那些教官專門針對我,天天給我特訓特訓,我哪裏有時間去想這些呢?可是今天看看,還是回家去看看的好。萊茵哈特,唉!還不知道我家裏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挑了一下眉,萊茵哈特淡然説道:“哦,這樣啊,那,等我們抓捕了那位主教大人,把他的神力給封印甚至是徹底摧毀後,就順便去你家一趟吧。安,你説,你父母會給你添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麼?”撇撇嘴巴,安立刻高興起來:“管他這麼多呢?管他給我添了個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都好,不男不女都行!哈哈哈,等我們收拾了這個該死的主教大人,就回去吧。哈!”安摩拳擦掌的説道:“等着瞧,那位可惡的主教大人手下的親衞隊最好識趣點,不要讓我多費時間!否則,我會活活的把他們給砸成碎片!”
“嗷嗚!”一聲瘋狂的咆哮,安跳了起來,身上猛然多了一件古樸厚重的金鎧甲,手上也多出了他那柄變態量級的鏈子錘。這磁懸浮車一個哆嗦,猛的往下面驟降了十幾米,駕車的那位教士猛的提升了車的動力,這才勉強吭哧着爬升了上去。
多特蒙德市郊區的聖萊茵大教堂,萊茵哈特他們的磁懸浮車緩緩的降落,剛剛落在地上,那車的發動機就發出了幾聲乾澀的息,突然冒出了一股子黑煙來。一路上安在那裏大呼小叫的叫那駕車的教士加快速度,提升速度,奈何他身上的鎧甲和兵器加起來那個分量已經超過了這車的額定載重量!不斷加大馬力的後果就是,這車勉強到了目的地,可就徹底的廢掉了。
並不是週末,來教堂祈禱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旅遊團的遊客在導遊的率領下,繞着聖萊茵教堂參觀着,不斷的用相機拍攝下那教堂的外牆上一尊尊美無比的雕像。那些肅立在教堂門口的光焰騎士們,也成為了遊人最好的拍照道具,不斷的有遊客恭敬的靠近這些站得筆直的騎士,和他們合影留念。而這幾個顯然是挑細選出來的、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騎士,更是起了膛,出了越發燦爛的笑容。
在萊茵哈特他們的車降落的同時,幾輛汽車慢慢的靠了過來,一批高階的暗裁所密探、光焰軍團的騎士、暗夜軍團的獵手飛快的下了車,替萊茵哈特他們打開了車門。看了看自己生平的第一批屬下,萊茵哈特出了一絲笑容:“請所有的遊客立刻離開教堂,包圍教堂,我們進去和安德龍主教大人好好的商談一下。如果能夠和平的解決問題,那麼,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我們進去後十分鐘沒有任何動靜,立刻攻打進去。”萊茵哈特和安的部屬們轟然領命,幾十名長得不怎麼嚇人,臉上帶着笑容的教士隨着一聲令下,從教堂附近的密林中鑽了出來,走向了那些遊客。這些教士微笑着,帶着神聖莊嚴的笑容,用無比温和的語氣朝着那些遊客解釋到:“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很抱歉,我們聖萊茵教堂將會舉行某些神庭內部的祈禱聚會,所以,還請離開,好麼?”更有幾輛大型巴士開了過來,把那些遊客接了上去,不容他們有任何疑問的機會,也不容他們座進來時的車輛。這些巴士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可以屏蔽內部一切的電子信號,自然不用擔心這些遊客在半道上就把消息漏給媒體或者其他喜歡管閒事的部門呢。
萊茵哈特朝着自己的副手,梅林特別安排的一個老練幹的密探頭目,剛剛滿三十歲的黑衣聖堂安魯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你的安排果然是妙極了,安魯。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考慮這麼周全的。”面容悍冷酷的安魯出了笑容,朝着萊茵哈特點點頭,示意自己很受用他的稱讚。
教堂門口,八個光焰騎士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大批教士,把那些遊客全部驅趕上了幾輛巴士。他們剛要大聲的詢問,幾個暗夜軍團的人已經連同暗裁所的密探同時圍了上去。一面黑的徽章在他們面前展示了一下,每個光焰騎士都同時被人抓住了雙手往僻靜處拖了過去。一個四十多歲面容普通的密探低聲説道:“暗裁所辦理公務,請不要出聲。”眼裏光閃動,一個看門的騎士猛的張開嘴,就要大聲的喧譁起來。可是一道寒光一閃,他的喉嚨立刻被一柄鋒利的匕首劈成了兩截。一個密探麻利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傷口,手上那高水的樹脂材料沒有讓一滴血出來。那騎士渾身搐着,眼看着那塊潔白的樹脂材料慢慢的變成了鮮紅,然後他翻了個白眼,身體僵硬了下來。
那老密探殘酷的笑起來:“你們七個學乖點,敢要學他這樣的話,我們不介意多殺死幾個人。”萊茵哈特、安率領着自己的副官等人,一共是三十多名高階教士,快步的走進了聖萊茵大教堂。迪亞波羅舒適的坐在車內的沙發上,一條腿伸出了車門,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淡淡的笑道:“十分鐘後,如果你們不見出來,那麼我就下令全面攻擊了…呵呵呵,很久沒有動手了,説不定我會親自出手的。萬一對教堂有什麼損害,可就…”巴爾哼哼了一聲,把沉重的聲音清晰的送進了萊茵哈特和安的耳朵裏:“小子們,動作快點。安,你不是吹噓你家那邊的野豬很好吃麼?到時候,可要用最好的貨來招待我!哈,哈,哈!”巴爾可是惦記着那一頓美食了。
風一樣的掠過了教堂的正門,祈禱大廳,走到了教堂後的院子裏。每經過一處,都有隨行的密探或者是暗夜獵手們停下,潛藏在那黑暗的角落裏。一股淡淡的微風一樣的殺機,已經籠罩在了整個聖萊茵教堂的上空。如果從天空俯視如今的聖萊茵大教堂,就會看到無數黑的人影已經把整個教堂包圍了起來。更有一些高階的教士已經飛上了天空,身上盪漾着淡淡的金光,強大的咒文隨時可以發出。
一馬當先的安魯的踢飛了沿途的所有房門,在幾個中階教士驚恐的眼神中,猛的抓住了一個本堂神父,大聲的喝問道:“安德龍主教的辦公室在哪裏?嗯?告訴安德龍,就説大爺我要找他!”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是誰?找安德龍主教幹什麼?天啊,你們也是神職人員,為什麼如此暴的闖入神聖的教堂?”萊茵哈特猛的抬頭看過去,就看到前面通向另外一層天井的台階上,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神父,看他身上的法袍,是二等聖堂神父的長袍。他頭上的白髮亂糟糟的,配合着他那高大雄偉的身材,簡直有如一頭的大白狗熊一樣。那神父的動作,也是如此的孔武有力,雖然一眼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專業的戰鬥人員,可是他依然順手起了身邊一座沉重的蠟燭架,在手上狠狠的揮動着,朝着安衝了過來。
“你們這羣暴的傢伙,把這個可憐的小傢伙給我放開!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這老神父憤怒的吼叫着,快步的朝着安猛衝,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金光晃動,手上那足足有三十幾公斤重的燭台,發出了響亮的呼呼聲。
萊茵哈特臉上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他的身體閃動了一下,已經到了安的身前,向了那個憤怒中的老神父。
“親愛的德克勒神父,難道您認不出我來了麼?我是萊茵哈特呀,我是萊茵哈特,您不記得了麼?當年我離開的時候,您才是一位三等本堂神父,可是現在,您已經是二等聖堂神父了!您一定辦了很多的教務吧?否則您可不會提升得這麼快呢!”燭台立刻手飛出,德克勒神父呆呆的看着滿臉微笑的萊茵哈特,猛的叫了一嗓子,提起礙事的寬大的法袍,猛的撲向了萊茵哈特。大有力的手臂狠狠的抱住了萊茵哈特,他大笑到:“啊,看啊,看啊,是誰,是誰呀!是我的小萊茵哈特回來啦!哦啦啦啦,親愛的萊茵哈特,你這個可愛的小傢伙,你還記得老德克勒麼?哈,哈,哈,看看,你長這麼高,這麼英俊,可不是以前那個瘦弱的小傢伙啦!”大的手掌狠狠的拍打着萊茵哈特的肩膀,德克勒笑眯眯的看着萊茵哈特,大聲的叫嚷着:“啊,萊茵哈特,讓我看看,讓我仔細看看,你…真的長大了呀!我的小崽子們,終於又有一個長大成人了!”突然,兩滴大大的眼淚水從德克勒的眼眶內淌了出來,他帶着點噎的聲音説道:“看看,你長大了呀,在神巢,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唉,我的萊茵哈特呀!”猛的擦去了眼淚,德克勒眨巴着濕潤的眼睛,笑着問萊茵哈特道:“你看,我人老啦,一動,就變得這麼…呵呵,萊茵哈特,你來找安德龍主教的麼?可是你怎麼能這麼暴呢?安德龍主教可是德國教區最重要的分教區大魯爾區的主教呀!他可是高貴的黑衣聖堂主教!你們怎麼能這樣子衝進來呢?這可太不恭敬了。”然後,德克勒的眼珠子猛的就從眼眶內瞪了出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萊茵哈特前的徽章,結結巴巴的説道:“天,天啊,神啊,至高無上的神啊!我看到了什麼!白衣聖堂主教的徽章,而且是,是兩個…兩個白衣聖堂!四名黑衣聖堂主教!四名頂階的光龍騎士!哦,哦,哦…我的心臟,我的心臟啊…我在做夢,一定是做夢!萊茵哈特今年才十八歲,白衣聖堂?不可能!”德克勒的眼珠子慢慢的翻起了白眼,他呆呆的看着萊茵哈特,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絕對不可能!萊茵哈特,這徽章你從哪裏來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知道麼?這是白衣聖堂主教的徽章,你知道白衣聖堂是什麼概念麼?”萊茵哈特笑起來,輕輕的拍打着受驚的德克勒的肩膀:“哦,我最最親愛的德克勒神父,您看,我沒有冒充白衣聖堂。如果您知道,我的導師是暗殿長老團的第五長老,就知道我的身份的確是真實的了。我怎麼可能欺騙您呢?”他笑着問道:“安德龍主教在哪裏?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找他呢。”一個有點狐疑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親愛的白衣聖堂主教大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最新任職的暗裁所西歐監察長吧?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呢?”一個矮小蒼老的乾瘦老頭兒出現在方才德克勒所站的台階上,他身後跟着兩個一等聖堂神父,目光閃動的盯着萊茵哈特,滿臉都是狐疑和不信任。
萊茵哈特輕輕的擺了德克勒的手,朝着安德龍輕輕的鞠躬後,用嘹亮的聲音説道:“安德龍主教大人,我以暗裁所監察長的名義,控訴你腐化墮落、敗壞神庭聖明瀆神靈、異端等罪名。請您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您、以及您的秘書大人現在就跟隨我們出發!大魯爾教區的一切教務,都將由您的秘書副官德克勒神父暫時代理!”‘撲通’一聲,德克勒的身體搖了搖,猛的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安德龍確認了萊茵哈特的身份,已經讓他的心臟到達了可承受的極限。而萊茵哈特所説的那些話,更是讓他一股子熱血猛的衝上了腦門,就這麼暈倒了過去。
現場一片的安靜,隱隱約約的,有很多的教士慢慢的出現在了四周的窗户、門後,安德龍的身後,更是湧出了十幾個身穿法袍但是沒有佩戴任何標誌的大漢。安德龍低聲的嘆息着,搖頭説道:“萊茵哈特大人,我可以把您的控訴視為誣告麼?”萊茵哈特想了一陣,很認真的點點頭:“當然,我希望您這麼作。如果您反抗,那麼我就有絕對正當的藉口殺死你,以及你所有的心腹屬下,包括您的三百七十九名私自成立的衞隊成員。”又是一陣沉默後,安德龍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嘆息到:“那麼…我…只能很抱歉的説,我要向樞密院投訴您!您這是徹頭徹尾的誣告,我想,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我犯下了褻瀆和異端的大罪!”一團刺目的金光出現在安德龍手中。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團金光已經膨脹成直徑一米多的巨大光球,帶着刺兒的尖嘯聲朝着萊茵哈特當撞了過去。
天空彷佛下了一場大雨,無數道金的光芒從四周的窗户、門後,朝着萊茵哈特他們傾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