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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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很恭敬的把萊茵哈特進了首相府。
高官雲集,並且一個個都是臉惶惶,彷佛世界末就要到來的模樣。的確,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能處理好,和世界末沒什麼區別。最起碼,會是倫敦城的末。數萬名神職人員和黑暗生物在城內打鬥起來,破壞力大概相當於上千個核彈頭!也許泰晤士河,又會加深加寬一倍,而倫敦城內的湖泊池塘,又要增加幾百個了。
k的眼睛尖,第一個看到了萊茵哈特走了進來。她立刻了上去,滿臉風一樣的笑容,彷佛以前發生過的不愉快本不存在一樣。緊緊的抓住了萊茵哈特的手,k無比親熱的説道:“萊茵哈特主教大人,這回可全靠你的努力了。首先,我要詢問一下,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向你們教宗彙報還是向…你們的長老團彙報?”驚愕的看了k一眼,不能小覷這些特工的實力啊,萊茵哈特如此想到,很冷靜的回答道:“直接向我的導師梅林長老彙報吧。坦白的説,海德主教也是梅林老師的門徒,有老師説話,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首先我要説明,我下達的命令,是要所有的能戰鬥的神職人員去聖保羅教堂附近,殺死教堂外的一切可能存在的黑暗生物。這個命令,諸位覺得呢?”幾個高層官員和k換了一下眼,同時點頭稱好:“沒錯,如果教堂外有黑暗生物存在,那麼就是他們乾的,一定要殺死。”點點頭,萊茵哈特陰沉的説道:“可是,海德主教和史昂主教,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出動了神庭在倫敦所有隱藏的武力,殺死所能見到的一切黑暗生物。也就是説,對倫敦城徹底的進行一次大的清洗。這條命令,我是非常反對的,可是我沒有反對的權力,這也要請諸位首先明白這一點…一切行動都是史昂主教力主,和海德主教以及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什麼叫做替死鬼?什麼叫做背黑鍋的?隨着萊茵哈特的幾句話,k以及其他的高官們,已經明白了萊茵哈特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們紛紛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什麼是應該説的,什麼是不應該説的。
於是,萊茵哈特走到了首相府內的一部大型通訊器前,吩咐幾個特工撥通了梅林的專署號碼。那邊,梅林想必已經休息去了,留在他書房內接收信息的,是同樣身為梅林門徒的一名黑衣聖堂。看到了萊茵哈特,那位美豔的黑衣聖堂立刻來了神,無比親熱的問道:“萊茵哈特小師弟,這麼晚的時間了,你找導師有什麼事情麼?”微微的鞠躬,萊茵哈特彬彬有禮的説道:“啊,對不起,打擾了。可是,聖保羅大教堂被人用核彈摧毀,想必留守的神職人員全部犧牲了。海德主教和史昂主教,已經出動了所有的武力部隊準備對倫敦進行清洗。這可能會是一場大戰的導火索,希望…”不需要再説下去了,因為那邊的那位美麗的黑衣聖堂,已經嚇得臉發白,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一個紅的警報按鈕上。頓時,可以聽到尖鋭刺耳的警報聲不斷傳出來,也就是下一口水的功夫,頭上戴着一頂――火紅的睡帽,身上穿着一件――粉紅睡衣,梅林老頭兒驚惶失措的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
“萊茵哈特,什麼事情?”驚慌中,梅林的嗓門都變得尖鋭無比,他朝着身邊的那個女門徒胡亂的吼叫着:“你發出了最高的警報,為什麼?要是沒有任何的道理,你就自己去戒律室報到吧。”萊茵哈特深深鞠躬後,故意扭過了腦袋,沒有去看梅林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恭敬的把那些事情彙報了一遍後,立刻説道:“導師,我現在就要求英國政府出動軍隊和警察,在倫敦全城戒嚴。只要有軍警的地方,想必兩方面是衝突不起來的,因為我知道黑暗議會,似乎也有我們類似的戒條,嚴過多的無謂的傷害普通百姓。所以…”梅林連連點頭,大聲喝道:“快去,就這樣。啊,巴哈穆特大人,您也在?那麼,請您下令,全城戒嚴吧。萊茵哈特,立刻用你的神力構建一個遠距離的傳送魔法陣,我立刻趕過來!該死的海德,他居然出動了那幾個秘密部隊的人?該死,那些部隊一旦出動,卻是不會停手的,尤其是…該死的海德,這回他想死麼?”一絲絲純正有如黃金溶一樣澤的金光從萊茵哈特身上淌了出來,漸漸的在方圓十米的空間內,佈置成了一個巨大的傳送法陣。他一邊構建那個魔法陣,一邊無比恭敬的説道:“導師,事情和海德主教卻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切的過錯,都是史昂大人的錯。就好像上次我給您彙報的那樣,事情,都是史昂招惹出來的。”梅林愣了一下,突然臉上毫不掩飾的出了一股濃濃的,無比陰險的笑容,他朝着萊茵哈特讚許的點點頭,身上金光閃動,已經更換了一套華貴的法袍。幾個白衣聖堂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團團圍住了梅林,金的光芒沖天而起,等得通訊器內金光消失的時候,梅林已經帶着七位白衣聖堂來到了首相府。
深深的看了萊茵哈特一眼,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萊茵哈特的肩膀,梅林淡淡的稱讚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巴哈穆特大人,快點下令全城戒嚴。穆特恩,你們去下令,要求所有的神職人員立刻返回自己駐守的教堂。對於那幾個秘密部隊的人麼,啊,巴哈穆特,我的老朋友,你們儘量裝備一些高能武器吧,把他們給我幹掉。”萊茵哈特猛的一驚,他吃驚的看着梅林。梅林陰沉的説道:“穆特恩負責向你們指引目標所在。樞密院秘密部隊拒絕服從命令,蓄意挑起雙方戰爭,故,在萊茵哈特黑衣聖堂主教大人的指揮下,鎮壓了作亂的樞密院秘密部隊。有問題麼?”巴哈穆特咬着牙齒想了半天,他看了看身邊的政府官員們,又看了看滿臉都寫着‘陰謀’的梅林,突然笑起來:“為了倫敦的和平和安全,有時候,人總要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k,出動調查局的部隊吧,我授權給你,再去調動一個標準快速反應旅進城。你們密切配合穆特恩主教大人,凡是有故意挑起是非的神職人員,全部殺死。”萊茵哈特不解的看着梅林,梅林臉上滿是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的神力不夠,卻是沒辦法使用秘術給萊茵哈特解釋的。倒是那個穆特恩,嘴微微動彈了幾下,萊茵哈特聽到了細若遊絲的聲音:“萊茵哈特大人,樞密院的秘密部隊是直屬教宗大人統領的。我們暗殿絕對控制了自己的特別部隊,可以影響仲裁所和光焰軍團的秘密部隊,但是對於樞密院,我們無能為力。”穆特恩淡淡的説道:“一旦他們被出動,那麼,想要讓他們收回來,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樞密院的部隊,其中有一些人,擁有可怕的殺傷力。如果他們不小心殺傷了幾個黑暗議會的高層人員,那麼,結果就是戰爭。”萊茵哈特點點頭,低聲説道:“我明白了。”隨後,他大聲説道:“穆特恩大人,您對倫敦城也許不悉,不如讓我做嚮導吧。”梅林讚許的點點頭,示意穆特恩跟在萊茵哈特身後出去了。
這邊,神庭的勢力、政府的軍力鬧得一團糟,可是整個倫敦的黑暗勢力,卻是安安靜靜,一點風波都沒有興起。的確,一點風波都沒有。如果梅林他們知道,早就有人下令撤走了倫敦城方圓數百里內的所有黑暗生物的話,他們還這麼緊張作甚麼?現在的倫敦城內,就連那些黑暗法師最喜歡的寵物黑貓,都看不到一隻了。
那些看上去就有一股子悍之氣洋溢在體外的神庭秘密部隊的成員,難得真正的顯一次自己的力量。如今突然聽得聖保羅大教堂被黑暗生物毀掉了,而他們立刻又接到了從各種隱秘渠道傳來的,直接來自於他們頂頭上司的命令,於是他們立刻行動了起來。雖然他們名義上是歸屬海德主教統率的,可是在得到了自己頂頭上司的密令後,誰還記得海德主教是什麼人啊?
這些訓練有素,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秘密部隊成員,排成了有序的隊伍,準備對倫敦城內的黑暗生物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清洗。就看到滿天金的星到處掠過,可是,遲遲的沒有任何的金星能落在地上。因為他們絲毫髮現不了任何的黑暗氣息,一點黑暗氣息都發現不了,他們如何去進行清洗活動呢?
漸漸的,有高階神職人員出現在空中,把嚴厲的命令傳達了下去。於是,那些心有不甘的普通神職人員,灰溜溜的從聖保羅大教堂的遺址處返回了自己的據點。在幾個神職人員出示了手中的書面命令後,另有幾支隊伍遲疑了一陣,也返回了自己的駐地。只有一支大概三千人,渾身黑勁裝,背後清一揹着十字弩,間挎着長劍的鋭隊伍,冷笑連連的,絲毫不理會那些人的命令,自顧自的混入了倫敦城的大街小巷,仔細的搜尋起那些黑暗勢力的成員。
萊茵哈特高高的飄浮在空中,對身邊的穆特恩笑道:“導師説的果然沒錯,他們已經接到了樞密院的命令,是徹底死心塌地的要搞出一點是非來了。唔,如果他們真的消滅了幾個高階的黑暗生物,那…”穆特恩眯着眼睛,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那麼,按照黑暗勢力嚴明的組織體系,大批的戰鬥隊將會立刻包圍案發地。哼哼,三千人的樞密院特戰隊,真以為他們了不起麼?如果他們是那個人的直屬隊伍,三千人的隊伍,也許可以摧毀半個倫敦的黑暗組織。可惜的就是,他們不過是和我們一樣的**凡胎啊。”頓了頓,穆特恩滿臉悲天憫人的嚴肅表情:“可是,我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啊。如果黑暗生物惱怒了,他們一定會全力的報復的,那麼我們的教堂和附近的民宅,可就危險了呀。也許,真正的戰爭又要爆發了。這都是因為他們不聽從我們的命令,才造成的惡果,所以,我們一定要制止這種可怕的結果。難道不是麼?萊茵哈特…師弟。”萊茵哈特點點頭,微笑着看着大批的政府軍隊已經包圍了整整三個街區。空中除了大量的磁懸浮主戰坦克,更有數十架武裝直升機無聲無息的懸浮在那裏。遠處的天空,傳來了隱隱的轟鳴聲,想必是連重型戰鬥機都出動了。而那些政府軍的地面部隊,更是在地上原地築起了街壘,架起了重型的高能武器。
而更讓萊茵哈特注意的,是一支每個人都身穿軍裝,起碼是少校軍銜的古怪隊伍。他們人數不少,足足有兩千人上下,而且他們身上,都有強大的異能波動傳了出來。
驚訝的輕輕噫了一聲,穆特恩也看了看那邊,突然冷笑起來:“歐非聯盟內部的特能戰隊,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我們神庭和那邊黑暗議會,這些政客宣稱説特能部隊是為了預防特能罪犯,可是實際上,他們是想要組建一支可以和我們抗衡的軍隊,以增加和我們對話的分量。可惜啊,超能力,嘿嘿,超能力怎麼能和神賦予我們的神力相比呢?”
“哦,這樣麼?那他們還真的很蠢。不過,如果在軍隊的配合下,他們卻也不好對付呢…穆特恩大人,您説,樞密院的人是不是瘋了?他們是故意這樣做麼?”萊茵哈特很好奇的看着下方的那些急速行走的樞密院部隊的成員。
“啊,不,萊茵哈特,相反,他們很明!哼哼,這次聖保羅教堂被摧毀,海德主教肯定是要受到處罰的。可是如果在教堂被摧毀後,還爆發了和黑暗勢力的大規模衝突,甚至對倫敦城都造成了極大的破壞,那麼海德主教的位置,那是絕對保不住的了。他們想要取代我們在英國的勢力,那麼,自然要這樣做啊。”穆特恩冷笑着,幽幽的説道:“至於挑起戰爭麼,他們卻是無所謂的。樞密院,哼哼,也許教宗那個老傢伙,他有信心壓制住黑暗勢力的人?他有信心把戰火壓縮在倫敦城附近麼?可是不管怎麼樣,以我們的立場出發,我們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倫敦是我們的地盤,絕對不能被無謂的毀掉。”他拍了拍萊茵哈特的肩膀,輕聲笑道:“如果是在其他的城市,如果是在樞密院的人控制的城市,那麼,打起來就打起來吧。就算他們不能打起來,我們也會找機會把火頭給他們點起來的。萊茵哈特,就這麼回事,嘿嘿,很簡單,就是這麼回事。”萊茵哈特重重的息了一聲,他第一次真正的理解了,神庭內部,卻原來是如此的:險惡。
倫敦城內如此的劍拔弩張,充滿了濃厚的殺機,而一支無比豪華的車隊,卻正從倫敦國際機場,飛快的朝着市區行了過來。一行三十六輛勞斯萊斯手工版加長型汽車,採用老式的汽油發動機,在這個原油極其匱乏的年代,已經是典型的敗家子象徵了。而車頭上,那原本是純銀打造的小人標誌,卻換成了紫結金,而那小人的眼睛部位,卻清一的透出了兩道血紅的光芒,那裏鑲嵌的,赫然是兩顆極品的火鑽。
而車體外殼,也是極盡鋪張費之能事。殼體上那暢的紋線,都是用紫結金鑲嵌的,而那紋線中,無一例外的都有閃動着細細光芒的寶石鑲嵌其中。車門把手,是用大塊的天然黑玉雕刻出來的。車輪軲轆上,一圈兒鑲嵌着耀目的紫寶石,車輪飛速轉動,在燈光照耀下,帶出了一溜兒刺目的光芒。
甚至,就連這車的排氣管後面,似乎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上面也密密麻麻的鑲嵌了小顆的寶石。整個車隊,那叫做一個光異彩、珠光寶氣、氣焰蒸騰。若是真有人敢打劫他們的話,不需要打劫別的了,直接拆幾個車輪子賣掉,上面的紫寶石,都價值數千萬了。
如此拉風,如此囂張,如此豪華的車隊,一路招搖的駛進了倫敦市區,當場差點就耀瞎了幾個警的眼睛。他們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隊車隊飛快的跑了過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罵了一句:“該死的敗家子!暴發户!庸俗!”然後,在前面的一個街口處,這一車隊被一隊軍人給攔截了下來。一個少尉吃驚的看着那豪華得近乎變態的車隊,厲聲喝道:“軍隊執行任務,請繞路行駛。我們這裏正在執行任務,請不要妨礙我們的行動。車隊立刻繞開!這裏危險。”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車門一扇接一扇的打開,百多名黑髮、黃膚、黑睛的大漢慢慢的走了出來,他們悍的臉上有着一絲的不屑,光四的眸子,很顯然,他們都擁有極強的力量。他們就這麼站在車門外兩步遠的地方,就這麼冷傲近乎桀驁不遜的看着這一隊攔路的士兵。天空中原本飄着雪花,寒意刺骨。可是等這些大漢下車後,空氣中的寒氣更加濃厚了十倍不止。
那少尉呆在了那裏,走下車的大漢正好一百零八位,他們身上湧出了鋪天蓋地的殺氣,彷佛一個囚籠,把他們三十幾個士兵死死的籠罩在了裏面。讓他們渾身僵硬,絲毫不敢動彈,就彷佛被巨蟒盯上的老鼠一樣,已經嚇得無法動彈了。那森冷的殺氣,那無邊無際張狂的殺氣,那有如實質,在黑夜中隱隱然已經成形的黑殺氣…天啊,這些大漢到底殺死過多少生靈,才會擁有這麼可怕的氣勢?
突然,一聲細微的笑聲從後面一輛車內傳來,一個温和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孩兒們,不要嚇壞了人家小朋友。就算嚇不壞他們,嚇壞了路邊民宅裏的百姓,也是不好的嘛。”一隻纖長白皙、骨節修長有力、白的皮膚下,青紫的血管經脈清晰可見的手掌緩緩的伸出來,然後,‘啪’的一聲大響,一柄白紙扇飛快的彈開了。
如此寒冷的天氣,人還沒有出車門,卻先彈開了一柄摺扇,只能説,這個人,實在是太無聊、太古怪、太擺譜了一些。再看看那足足有兩尺長的白紙扇上所描繪的圖案,正面是十幾個美女的**,或者説是宮圖,而背面,則是洋洋灑灑上千字的:天地陰陽合歡賦!這扇子上,居然公然就記錄了一份很是不錯的…雙修功法。
然後,這才看到,這扇子的主人,一個眉清目秀,雙目極其有神,渾身上下似乎都有煙雲清氣纏繞的,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慢條斯理的走出了車廂,慢條斯理的上前了幾步。寒風吹過,他長髮飄舞,配合他身上那件似道袍又有點像是變長的中山裝一樣的衣服,卻也有一種獨特的出塵氣息。
手中摺扇輕輕的搖動了幾下,那漫天濃烈的殺氣頓時消泯無形,這年輕人輕飄飄的彷佛渾身沒有二錢重一樣,更是有如出沒在夜間的幽靈一樣,駕馭着一道寒風,就到了那少尉的身前。摺扇猛的收起,那年輕人無比温和的笑了笑,做了個標準的稽首後自我介紹到:“貧道金飛飛,金者,五行之中至利至堅之金的金;飛者,遨遊九天,飛騰四海之飛也。”着一口標準的四川雲貴一帶的土話,這傢伙似乎是故意在為難面前的那少尉,温水一樣的説道:“近聞倫敦乃古鎮名城,洋洋大觀,更有千湖之城美譽。晚生不才,喜山水,寄情雲煙,特來尋訪名勝古蹟,更求和某美女一次旎邂逅,豈不美哉?誒,你聽得懂我説話麼?”那少尉,卻是懂得中文的,他用一口很利的普通話告誡到:“先生,您説的是中文?這裏危險,請你們儘快離開。”他不敢説什麼立刻離開,不要妨礙公務的話了。因為他是一個很明白的人,知道眼前這些大漢,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強者,如果惹翻了他們,恐怕自己就危險了。雖然,他聽不懂金飛飛到底説的什麼意思,可是,最起碼他明白,金飛飛説的是中文。
金飛飛微笑了一下,突然用一口倍兒利的倫敦腔英語説道:“啊,危險麼?是什麼危險呢?親愛的軍官?唔,我最喜歡看熱鬧呢,如果有什麼好看的場景,我卻沒有看到,豈不是可惜麼?啊,請你讓開路?好不好?好不好?我就進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嘛!你看,我的屬下,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如果你惹火了我,可是給你們自己找麻煩呢。”少尉還沒有來得及説話,另外一個有如一團濃濃的黑霧一樣的人,已經衝出了車子。這人身體四周,似乎都纏繞着濃烈的黑霧氣,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並沒有什麼黑霧氣,僅僅是他的身體四周,似乎空間都在不斷的凹陷崩塌一樣,讓光線都扭曲了,所以才顯得黑暗。可是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他僅僅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比眼前的金飛飛顯得要強壯、結實了許多。一塊塊的肌,隔着外套都能看得很清楚,一塊塊的在他身上扭動跳動。
這年輕人幾乎是一步就邁過了百米的距離,到了這少尉的面前。右手直接掐住那少尉的脖子,把他給提了起來。陰沉、厚重,帶着一點點的沙啞,彷佛是萬年殭屍在深深的地宮內傳來的聲音一樣,透着絲絲陰冷氣息的話,讓這個少尉差點沒嚇得暈倒過去。
“幹,臭蟲,懶得和你們多羅嗦。讓開路!危險?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嘩啦啦’一聲,三十幾個士兵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金飛飛以及這個蠻橫的年輕人。
金飛飛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手中摺扇再次‘啪’的一聲打開,幽幽的説道:“軒轅,你怎麼總是喜歡裝成一副魯莽的模樣呢?唉,你讓我怎麼説你好呢?所謂,子不教,乃是…”叫做軒轅的年輕人從鼻子裏面噴出了兩道冷氣,‘哼’的一聲彷佛天邊響起的雷霆,頃刻就把三十幾個士兵都給震得昏了過去。同時,這一聲也把饒嘴的金飛飛給嚇了一跳,卻又忘記自己剛才要説什麼了。就看的軒轅隨手把那少尉扔進了路邊的一個垃圾筒內,想了想,卻又走了過去,把那少尉身上的皮夾子、金戒指之類的東西一掃而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大步的走回了車上。
金飛飛翻了個白眼,仰天長嘆起來:“唉,小星呀,你叫兄弟我來倫敦玩鬧也就是了,為什麼還要通知這傢伙?唉,一輩子的斯文,今卻被他給敗壞了。那區區一個下級軍官,能有多少積蓄呢?他居然都不放過!不愧是軒轅光,是人碰到了他,那是渾身光呀!我靠,軒轅,見面分一半,你可不能獨了!”手中摺扇猛的一揮,一道陰風平地而起,掃過了那些軍官、士兵的身體,把他們關於方才所有事情的記憶掃了個乾乾淨淨。金飛飛大呼小叫的衝回了車裏,兩個奢侈得在車輪子上都鑲嵌寶石的傢伙,卻為了區區幾萬塊存款和幾百塊現金,大聲吼叫着的搶奪起來。那些大漢卻似乎是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無恥行為,紛紛上車,駕駛着車輛,繼續前行。
然後,車隊突然又停了下來,那軒轅光低沉的命令到:“把這幾門重型等離子炮給我拉走,黑市價幾百萬一門呢,難道不是錢麼?飛飛,我告訴你,就算是金山銀海,也是一分錢一分錢積攢起來的呀,費最可恥了,我最恨那種人。”金飛飛沉默了好一陣子,這才説到:“哦,這樣啊?嗯,來人啊,把下面所有的當兵的衣服都給扒了。制式光槍黑市價十萬一,英軍快速反應部隊全套裝束的行貨,也是兩萬多一套,難道不是錢麼?都給我扒下來。”軒轅光悠然説道:“嗯,還有英**工廠原產軍用內褲,黑市價起碼也是三十一條,不能放過,都給我扒掉了。”就看到一團陰風突然從車廂內捲了出來,陰風中有點點綠火閃動,在那些士兵身上一掃而過,三十幾具**的身軀頓時袒在了寒風中。幸好這些下手的大漢卻還仁慈,雖然扒光了他們的衣服,卻也給他們體內輸入了一股柔和的真元進去,讓他們渾身暖烘烘的,卻沒有凍死的危險。陰風又捲回了車廂,一隊三十六輛拉風的車子,飛快的逃離了現場。
依稀聽得軒轅光説道:“小星上次做了一筆大的,居然把他們帝國銀行的金庫給搶了,不愧是我們四公子的老大呀。”金飛飛很是認真的説道:“那麼,我們要不要努力一點呢?傳説瑞士銀行地下金庫內,有世界金融儲備的百分之六十呀!”軒轅光低沉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人,不能太貪心,飛飛。瑞士銀行可是個刺蝟,不好下手啊,還是找軟柿子吃的好。”天空中,很遠的地方,萊茵哈特突然皺起了眉頭,鋭的第六讓他察覺到,有些不怎麼好的事情發生了。一種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寒氣,正從尾椎骨一路慢慢的爬了上來。他連忙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上百名高階的神職人員環繞在他附近,本不可能有人能靠近他。而下面,已經準備對樞密院的秘密部隊動手了。
“奇怪了,難道是覺錯誤麼?也許,也許是最近力量增加得太快,讓我產生了幻覺?也許,有可能吧?”萊茵哈特安自己道。
那裏,穆特恩已經緩緩的用魔法把聲音送了下去:“奉暗殿長老團之命,你們立刻停止一切可能挑起事端的行動。聖保羅教堂一事,此刻由我全面接手。”穆特恩和萊茵哈特心裏明鏡兒一樣,什麼見鬼的聖保羅教堂一案?和黑暗生物雖然有關係,但是事情的子,還在其他人的身上,例如説史昂,例如説梅查林。為了這些就挑起一場戰爭,是絕對不值得的。
那下方穿行在複雜的小巷中的樞密院秘密部隊沒有吭聲,他們靜靜的,朝着神庭情報中提供的一個黑暗生物的大的據點圍了過去。按照神庭的機密情報,眼前這個豪華的別墅內,應該居住了一位血族的大公爵,也正是統領倫敦血族的領主。只要殺了他,那麼,也許很多不能説清楚、道明白的目標,也就實現了吧?三千人去殺一個血族公爵,應該是必殺的局面。
萊茵哈特嘆息了一聲,他不想看到神職人員自相殘殺的慘狀。輕輕的搖搖頭,他對穆特恩説道:“穆特恩大人,我覺,有點累了。最近幾天,我為了這些事情,消耗的力太大,我現在能回去休息麼?”穆特恩皺了一下眉頭,也不回頭,就這麼説道:“這樣啊,那麼,萊茵哈特,你回去休息吧。等會長老那裏,我會給你解釋的。”萊茵哈特點點頭,身體突然一閃,已經出現在千餘米外的空中。穆特恩猛的皺了下眉頭,低聲説道:“奇怪,他的神力,怎麼會如此的強大?竟然,他一次瞬移,居然能如此輕鬆的,沒有帶起任何神力波動的移動一千多米?嘖嘖,果然不愧是導師看重的人啊,可惜,就是還太純潔了一點。如果再心狠手辣一點,就是一個完美的神職人員了。”冷笑了幾聲,穆特恩的手重重的揮了下去。
“樞密院第九別動隊背叛了神靈的旨意,妄圖挑起戰爭,損害神庭的至高利益。這等叛逆之徒,全部淨化掉!”一聲淒厲的破空聲,穆特恩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柄奇形長刀,彷佛一片片的菱形水晶不斷的堆積而成的,淡金的長刀。無數道金的弧形刀風,發出了可怕的聲音,呼嘯着朝着下方的樞密院部隊掃了過去。
特別調查局所屬的特能部隊一聲吶喊,同時撲向了那些樞密院所屬的神職人員。而現場,一位上校也在聲嘶力竭的吼叫着:“瞄準,擊!全負荷擊,殺死所有的黑衣人!”無數道熾熱的,毀滅的光了出去,在那些沒有防備到軍隊的神職人員身上,燒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窟窿。
幾次閃動,萊茵哈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他很累,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他親眼看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見識到的事情。因為史昂他們的混帳計劃,數百名神職人員化為齏粉,甚至就連聖保羅教堂都被毀滅。同時,為了一些他還不能理解的原因,三千名樞密院的神職人員,也被宣判了死刑。這都是怎麼回事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也許萊茵哈特能明白這是為什麼,可是,他懶得去想。他就這麼有氣無力的推開了鐵門,踏着地上的冰和雪,一步步的走向了那***通明的別墅,温馨的別墅。突然間,一種怪異的情愫在萊茵哈特心中升起,不管怎麼樣,這個別墅內,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屬下,有自己…算是收養的可愛的孩子。這種情,就是那種書上所描寫的回家的覺麼?
不管怎麼樣,萊茵哈特覺得,這就是書上所説的,回家的覺。温馨、安寧、温暖、舒適的家。有熱水可以泡澡,然後可以鑽進温暖的被子裏,不用再考慮明天的事情。這一切,簡直就是太好了。
臉上帶着人的微笑,萊茵哈特快步小跑着踏上了別墅大門外的階梯。他突然想起來,他看過的一本書上寫過的,關於家的描述。
“當我在外面累了,疲乏了,可以想起這麼一個地方。那裏,有一杯温暖的茶,有一塊熱騰騰的牛排,最好再有一晚濃濃的酪湯。然後,有幾個孩子在那裏嬉戲,有我喜愛的女人,坐在那裏…”微笑着,萊茵哈特推開了房門,然後,一股子有如毒氣一樣的氣味,撲面而來。
原本整潔乾淨的大廳,原本温馨舒適的大廳,此刻已經被很多大漢給佔滿了。他們端着酒瓶子,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嘴裏發出了興高采烈的歡呼聲,甚至伊凡那些冷冰冰的殺手,也和他們卷在了一起,大呼小叫的爭奪着酒瓶子。
酒氣、口氣、濃濃的雪茄氣,加上笑聲、喊聲、電視裏的喧譁聲,讓萊茵哈特有一種錯覺,自己似乎突然走到了正午時分的菜場。
然後,他就看到,滿臉紅暈的易天星帶着兩個無比出眾的年輕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大笑着介紹到:“萊茵哈特,我最最親愛的小朋友,這兩個傢伙,就是我上次説的,要住在你這裏的朋友了。一個叫做軒轅光,一個叫做金飛飛,都是很傑出的人才呀!啊,他們帶來的隨從是多了一點點,不過沒關係,明天就給他們找到房子搬出去住,哈哈,沒關係嘛!”萊茵哈特差點暈了過去,然後,就看到那個叫做軒轅光的漢子,一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把他拖進了那喧譁的人羣中。
“哈哈哈,既然是小星的朋友,那麼,見面就是有緣!男子漢大丈夫,吃喝酒玩女人,這才是正道!來,幹掉!情深,一口悶呀!來,來,來,為了我們今天的見面,乾杯!”一瓶…
“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一瓶…
“為了我們的情!乾杯!”一瓶…
“為了我們的女人!乾杯!”一瓶…
“為了我們的男人…媽的,男人?管他的,乾杯!”一瓶…
萊茵哈特覺到,腦袋很疼,腦漿子很暈,似乎眼前的這一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發生過?似乎那一天,自己也被人灌了無數的酒下去?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誒,救命啊!”被金飛飛和軒轅光聯手,又往肚子裏灌了一瓶七十五度的烈酒,實際上等同於‘醫用酒’的貨後,萊茵哈特終於無奈的、悲壯的倒下了。
“我幻想中的家,是一個温馨、温暖、舒適、安全的地方!神啊!”萊茵哈特吧嗒着嘴巴,暈暈沉沉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