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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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爺子息着説完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説,林品陽公司的事情,都是林眉跟她老公在搞鬼。
“他們知道我要把公司給你,所以,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現在不接受,他們也會趕盡殺絕,不會給自己留有後患。”林品陽被氣得臉鐵青,若不是林老爺子是他親生爸爸,他真的會上前暴揍他一頓,可無奈,即便再怎麼對他有怨言,那也是他生父。
“他們想要對付我,哼,那就放馬過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傷害到了你寶貝女兒,那就對不起了。”林品陽肆一笑,冷冷的摔門出去。
林眉是嗎?哼,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時,是他十二歲那年。大壽,林老帶着他們一家人回來給
過壽辰。
而那時候林美已經七歲了,也就只比他小五歲。可是她母親離開那年,他十歲,也就是説他老爹早在母親背叛他父親之前,就已經出軌了。
至於他老爹跟他母親是怎麼在一起的。為什麼在一起?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若是想查,他肯定能夠查得到。只是他不願意去查,對於他來説,毫無意義。
已經被父母拋棄,還去查他們的過去。哼,不是很可笑嗎?查出來的結果,也只會讓他重新温故一遍那些傷痛。再次揭開傷疤,讓血再一次。
不過現在,已經對他造成了威脅,哼。那他可就不會在坐以待斃了。林眉,他早在見老爺子之前就查到了,是一個叫何海天的男人在搞鬼,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是林眉的老公。
“喂,田星,密切注意何海天的動作,隨時報備給我。”林品陽説完便掛了電話,想到陳諾一,所有不快也都消散。
鬼丫頭。想到她這些天,四處為他奔波,為他擔心。他就覺得,這些年的等待,值了。
他不去阻止她,是因為他太瞭解陳諾一的個。你要是讓她在家待著,什麼也不做,她肯定不願意。
以她的個,是做不來小女人的事。所以,他從來沒想過叫陳諾一不要上班,留在家裏做全職太太。甚至,提,他都不會跟她提一下。
“鬼丫頭,我回來了。”林品陽車倒進車庫,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在家。
“嗯,我也剛到家,正準備做飯呢。”陳諾一掛了電話,就去把門打開,虛掩着。免得,待會在給他開門。
“老婆,今天做什麼好吃的了。”林品陽一邊換鞋,一邊伸着頭往廚房裏探。
“今天做糖醋排骨,紅燒。你要是餓了的話,茶几上有蛋糕。”陳諾一指了指茶几果盤裏的幾個金黃的蛋糕。
“確實好餓。”林品陽換了拖鞋,來到廚房,從背後將她環住,腦袋擱在她頸窩處,貪婪的着淡淡的芬香。
陳諾一被他噴出來的熱氣得脖子癢癢的,便不自在的扭了下。同時,白皙的臉上,也暈出紅霞。
“想要你,怎麼辦,好想好想。”他聲音沙啞的説着,手已經不安分的探了進去。
“哎呀,出去,出去。我還得做飯呢。”陳諾一羞得趕緊把他推出去。
吃完飯,林品陽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那意思顯然是要留宿的節奏啊。
“品陽。”陳諾一喊了他一聲,卻不説話。
“嗯?”林品陽見她像是有話要對他説。
“我想回聖天孤兒院一趟,看那些孩子,順便給他們買些禮物。”
“只要你高興,你想要做什麼。都行。即使你要上天,我也會恭候一旁,為你遞雲梯。”林品陽笑着把她摟在懷裏,就算她不説,只要是她開心,做什麼。他都會依着她。何況這本身也是善舉,他又怎麼會反對,支持都來不及。
第二天陳諾一大清早的便去了a城,本來林品陽説好了要送她。然而剛好公司有事情,一時又不開身。
“你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去就行。搭乘早上的航班,爭取晚上回來。”
“那行,你自己路上小心點。”上次回來,只是想回來看一眼,她其實已經去了聖天孤兒院。只是到了門口,便又退了出去。她早就想過,想為孤兒院做點什麼。畢竟,她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在那裏度過了她的童年和少年。直至出國留學。
搭乘飛機,從b城到a城並不需要多久,下了飛機,陳諾一便直奔商場而去。她要為孩子們買禮物,然而像衣服之類的,早就託快遞寄到了孤兒院,相信他們也已經收到了。
“這位小姐,請問你找是?”守門大大爺因為是新人,所以並不認識陳諾一。
陳諾一看着越發殘破的孤兒院,心裏泛起一股酸澀,眼睛潤潤的。這十年中,聖天竟然凋零至此。
難道政府都沒有管嗎?跟大爺説明了來歷,那大爺為難的看了陳諾一幾眼,並沒有立即放行,讓她進去。
“你在這裏等着,我打電話確認下。”看門的老大爺一臉嚴肅,説着便掏出了一個諾基亞手機,然後顫抖着手撥號碼。
陳諾一則是耐心的在一旁等待,終於等老大爺打完電話後。他才笑眯眯的轉過身來看着陳諾一。
“姑娘,不好意思。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那謝謝大爺了。”陳諾一跟老大爺道過謝,便拿着一大堆的禮物走了進去。
剛進去時,便看到一羣玩耍打鬧的孩子,她笑着朝他們走過去。然而那羣孩子,卻怯生生的看着她。甚至有幾個膽小的,拔腿就跑。
陳諾一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急了。孩子們壓就不認識她,看到陌生人,難免會畏懼。
“老院長,您身體都還好吧。”陳諾一攙扶着一位七十來歲的老人,散步在後院的草地上。
“諾一啊,你這孩子,唉…”老院長嘆口氣。
“是諾一不好,自從出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也沒回來看望您們,諾一的錯。”陳諾一説着,眼中已經開始濕。看着周圍
悉的一切,記憶奔湧如
,世事滄桑。自從她九歲那年,父母去世後,家裏的親人沒有一個肯收留撫養她。甚至都躲得遠遠的,生怕陳諾一會找上他們。
幸而院長心好,收留了她。從此,聖天便是她的家。在這裏,過了十幾年,直到出國留學。
口氣,把湧上心頭的酸楚,
嚥下去。環顧四周,這裏還是當初的模樣。十多年,並沒什麼變化。
“院長,這是諾一能夠為聖天所做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陳諾一看着有些荒敗的聖天,心裏涼涼的。
十幾年過去了,聖天還是**十年代的風格,那些建築古樸老舊,後院雜草叢生,彷彿是被隔離與世的一片孤地。
“諾一,你這是。你的心意,聖天收到了。你自己留着,好好生活。歐陽那孩子,唉…”陳諾一怔住,院長這話什麼意思?他難道認識歐陽帥,不可能啊,她跟歐陽帥認識是在英國,結婚也是在那裏。沒道理,院長會知道啊。
而且,她也從來沒告訴過歐陽帥,自己是在聖天長大的。她正思緒翻飛,胡亂的猜測來着,院長開口了。
“歐陽帥,他也是聖天出去的孩子。唉,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院長似陷入到了回憶,語氣低低的訴説着當年那些往事。
在七十年代末期,一個高中女生,喜歡上了他們學校的美術老師。然而在那個保守的年代,師生戀是為人不齒的。
可那個執着的女孩,愛了就愛了,如黑暗的一隻蛾子,撲向自己所向往的光明。明知是火,也義無反顧。
後來那個老師離開了,女孩四處去找他,打聽他的消息,仍是找不到他。結果卻發現自己懷了孕,家人一怒之下把她趕了出去。而學校的老師同學全部都對她指指點點,終於她選擇了離開,一個人來到了a城,獨自生下了一個小男嬰。
在男嬰三個月的時候,她自知自己活不了多長,便把孩子送到了聖天孤兒院。
“院長,那個男孩就是歐陽帥嗎?”院長點點頭,繼而説道:“後來,他去了英國。”陳諾一突然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不知為何,聽到歐陽帥的身世。她竟然為他到難過,以前她總是厭惡他,甚至能躲多遠便躲多遠。
“這些年,他經常寄錢到聖天。這些錢,我們也都花在了孩子身上。聖天每個出去的孩子,都必有大出息啊。”院長説着,無不驕傲。
説到這裏,院長突然朝着一間小屋走去。那間屋子因為荒廢已久,而且是在偏僻的後院,所以一不注意,還以為是放雜物的地方呢。
“這裏便是他住過的地方。自從他走了之後,這裏便被鎖了起來。”院長帶帶着陳諾一走過去,拿出鑰匙打開門。
咯吱一聲,隨着木門被推開,一股濕黴味,撲面而來。陳諾一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伸手捂住口鼻跟着院長後面進去。
“他什麼時候去的英國。”
“很久了,大概是他十六歲,以少年天才考入英國劍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