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二人暗定核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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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二人暗定核桃計張仁看破巧機關且説二官一邊摸着兩,底下只管。又道:“騷,你可曾與哥哥如此快活否?”巧娘把頭搖了一搖,把二叔一摟,道:“我的陰水已來了。”二官停住了,只見巧娘四肢不動,就如那死人一般。二官想道:“果得他半死了。”便輕輕伏在他身上,須臾之間,巧娘叫道:“我待死也。”二官道:“我見你丟了,故不動着。若是到如今,真正死矣。”巧娘道:“怪不得婦人要養漢,若止守一個丈夫,那裏曉得這般美趣?”二官道:“取裙幅來拭淨。”巧娘道:“今晚帶了本錢來的。”即忙兩邊拭了。二官道:“今夜月望,和你穿了衣裙,往天井中一坐,可好麼?”巧娘道:“豈不聞:世事盡從愁裏過,人生幾見月當頭。”巧娘隨拿一條小凳,雙雙坐了。二官道:“昨晚那門是我開的,故意把果子藏了,此計方得你的身子,你道乖不乖?”巧娘想一想,道:“真乖。”二官道:“今晚我與你再一計,明換了我在裏邊,連中門也不須關得,你道可好麼?”巧娘道:“若得如此,這是天從人願,有何不好?”二官道:“我與你到樓下,見景生情便了。”巧娘歡喜,與二官從黑暗處走到樓下,又聽上邊鼾聲不絕。二官把溪邊後門開了,拿一個空果籠,丟在溪中,道:“嫂嫂,你少停閉了中門,拿這核桃箱裏核桃,傾翻在地,你便上樓閉門而睡。待我叫響,不要起來,憑我們怎嚷,等他上樓敲門取火,你只做才醒模樣,方才開門,自然夜夜安眠矣。”巧娘道:“又乖。”二官道:“再一,如何?”巧娘道:“今夜太狂了些,且住,你出去罷。”巧娘把中門拴上,又去把核桃往地下一傾。那一響好不利害,只聽得丈夫叫道:“那裏響?”二官在外也叫:“那裏響?”巧娘上樓,拴好了門,坐在牀上,忍不住的笑。奔山走下樓來,月光照如白晝,看見道:“不好了,又有賊了!”忙了手腳,走到核桃內,絆倒,核桃又滑,連起了數起,才得起來。叫巧娘,又不應聲。開了中門,二官説:“是甚麼響?”奔山道:“又有賊了。”將後門開開了,忙上樓去叫巧娘。把房門着實敲了幾下,巧娘假作睡聲道:“來了。”隨開了房門。奔山進去道:“快取火,不好了,着了賊了。”巧娘説:“二叔是明的,他在外邊歇,為何又被盜?”奔山道:“是後門來的。”拿了燈火一齊去看。二官道:“不知偷了多少去了?”往後門外一看,道:“一個果子箱還在溪裏。”奔山道:“苦也苦死,怎麼好?”巧娘道:“如此偷將起來,不須幾時,把這些本錢都偷完了,看你兩夥計怎麼開?”奔山急了,道:“罷,店後,我們兩個老家人睡着,看還被盜?我召二叔仍舊上樓睡。”巧娘道:“果然有理。”去把後門關上,大家收拾起核桃。張仁道:“是個蠢賊,這核桃是響的,偷了豈不響?”二官道:“還虧他響,不響都挑去了。”奔山叫:“巧娘,你上樓去,二叔拴了中門,我往外邊去睡了。”二官把中門拴上,走到巧娘身邊道:“好計麼?”巧娘道:“我就來了。”把燈放在樓上,把房門故意關得十分響了一聲,穩丈夫的心,輕輕的就大開了,悄悄的走將下來。
二官一見,便道:“我和你樓上去睡。”兩個即時上去,下衣裙,竟上了牀。摟着笑道:“想開門養漢,召當作把戲一般。”把那陽物湊着花心,提來提去。巧娘笑道:“夜夜摟着你睡,心願足矣。”二官道:“若召摟着睡,心願還未足哩。”巧娘把他身子摘了一把,罵道:“賊。”二官道:“方才你偷核桃,不是賊麼?”巧娘又摘了一把,二官道:“我這身子將急要出。”巧娘道:“忘了一件要緊的東西。”二官道:“席下有草紙。”巧娘道:“那是你的本錢。”二官罵道:“騷,虧你這般騷,那老頭兒與你怎生髮作?”巧娘道:“他也不是如此,我向來也不是這般。”二官道:“正是:説話説與知音,有飯贈與飢人。
寶劍賣於烈士,紅粉送與佳人。”巧娘説:“不是這般説。正是:佳人有意郎君俏,紅粉無情子村。”兩下里相愛相憐,那些光景是自然而然的了。去把二叔那物一摸,已是槍一般着。巧娘道:“讓我來做個倒澆蠟燭。”二官道:“你今太狂了,明罷。”巧娘笑了一笑,便又幹將起來。未知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