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可謂樂樂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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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答應過的承諾，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照顧你們一生一世…還有莉莉安、芬、anna、sese，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妹妹，我要走了。”娜對着老遠的哥莉亞笑了，出一副滿足的樣子，然後再轉過頭來，向我説:“多謝你了，祝你早康復，哈哈…”娜一躍而走，從空間跳出去，只餘下一臉茫然的哥莉亞和躺在地上、只餘半條人命、奄奄一息的我。

我很想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很重，越來越重…＊＊＊我死了嗎？覺自己一個人，在一個漆黑一片的空間之內，毫無阻礙地往下掉，完全沒有停止的覺。

有人説，人死後會據自身的功過，決定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罪大惡極，看現在我不停往下墮的樣子，我一定是下地獄，而且更是罪大惡極，所以才會無止境地跌下去。

到底還有多久才到地獄？不知道地獄又有什麼在等着我？恐怕，我只會粉身碎骨。

“啪！”！我到背部有一下猛烈撞擊，我想，我已經到底了，於是…張開雙眼，很熱悉的天花，我艱難地轉頭望向四周，是我的房間，我躺在牀上，蓋着被子。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原來我未死嗎？真是謝天謝地！當我打算移動身體時，一陣強烈而深刻的劇痛，瞬間從下體直接傳送到腦中，痛得眼淚直，再把我全身的官都喚醒，我頓時一個靈，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清醒，也就是這份痛，讓我知道自己依然是實實在在地活着。

“呀嘶…”劇痛絕對不是假的，體只記得那份痛，卻記不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忽然省得，我不是在玩遊戲的嗎？我不是在造夢的嗎？

我記得，今天好像我要去上班，不行，我要快點下牀，梳洗更衣，準備上班…啊嘶…痛…痛…好痛！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之前發生的事，我又怎可能忘記？”下半身的空蕩蕩，是一種頓時不習慣的缺失，註定無盡的空虛和失落油然而生。我想下牀，但現在莫説是下牀走，就連要動雙手。

甚至要開口説話，都很吃力，躺在牀上的我，本就是一個廢人。

“對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廢人，什麼用都沒有，倒不如死了去算了。”死可以解決問題嗎？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一死，所有事情都一了百了，你不用再受苦，其他人也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再次受到傷害，尤其是你的女朋友們，她們可以過着平凡不過的生活…”我開始自言自語了…

“啪…”我稍稍移動我的腳，卻不慎把牀腳的茶杯掉到地上，一人聞得聲響，便開門而進。

“將軍大人，你醒了嗎？”我側着頭看過去，是艾薇:“你昏了足足有十天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

“是大魔導士大人將你送回這裏的。”艾薇耐心地説。

原來是哥莉亞婆婆送我回來…我沒有半點話，艾薇就這樣站着，似乎在等候我的指示，氣氛顯得有點尷尬，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我只好問道:“那小麗她們呢？她們沒事吧？”

“主母們都在休息，請將軍大人放心。”艾薇恭敬地説:“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艾薇退去，只餘下我一個人在這間空蕩蕩的房間。我記得，平這間房裏，無邊，我還用我的…算了，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只得憑着記憶在腦海中獨自回味，聊勝於無罷了。

“咯咯咯…將軍大人，泰利大將軍、彼德將軍、小信團長和小澤隊長都來探望你。”門打開了，潔領着泰利等人進來，他們沒有太多話，只對我説了些鼓勵的話、吩咐我多點休息後便離去了，我就躺在牀上，什麼都幹不了。

對任何事，似乎都提不起勁…“放心吧，你的死，只會讓大家都放下擔憂…”我透過窗户，看着天朗氣清，看着大雨滂沱。

看着煙雨濛濛，看着旭初昇，看着月皎潔，看着漫天星宿，看着夕陽西下（東西各有一扇窗）…過了不知多少。

“老師。”yen對着哥莉亞説:“聰聰怎樣呀？”所有人都憂心忡忡，坐立不安，原因是我的傷勢惡化了。

由於魔之陽具接在我身上已有一段時間，所以它的氣入侵了我的身體，即使被娜斬斷，殘留的氣仍然染了我，令我的傷口出現炎症，而且氣十分猖狂，有復甦的跡象，即使大魔導士哥莉亞在場，都只能暫時控制住。

yen和becky密切監察着我的情況。又不知過了多少天…“沙沙…”我只知道這天又下雨了。雨似乎未曾停過下來，每一次都很猛烈，打在玻璃窗上沙沙作響，我的心情就像外面滂沱大雨一樣，又陰又沉，沒有生氣，現在我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沒有靈魂似的，躺在牀上，發着呆。

每當我憶起anna和sese的笑容，都難以忘懷，揮之不去！連來的大雨，連綿不絕…早上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晚上我又無法入睡，只要我閉起雙眼，我就會看到anna、sese及其他神女站在我面前，我伸出雙手，很想救她們。

但她們瞬間乾枯，眼睛都掉了出來，光亮的膚變得灰啞，前原本豐滿的房垂了下來，連股和大腿都乾枯得只餘骨骼，看到六位神女恐怖地走向我，變成了夢魘。

“呀呀！不要！”我只得猛然驚醒。

“聰哥哥，不要怕…”小麗在我身邊，撫着我的額頭，安着我。其他人見到我這個樣子，都不悲傷起來，恐怕我這輩子，都會這樣度過餘生…入夜了。

想起anna、sese悲慘的下場，眼白白看着她們原本美妙的體，變成一具具乾枯的屍體，而我什麼都做不到，那種無力，深深打擊我，更可悲的是。

她們連死都沒法留一個全屍，化成飛灰，隨風而散。寧靜的夜晚，卻有着不平靜的心情…某天，雷蒙也來了。他來曼菲斯是來找我道謝，因為我成功擊敗獸人一族，替他報了仇。

“人生有很多挫折，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輕鬆面對。但最重要的，既然在哪裏跌倒，便在哪裏爬起來，”雷蒙意味深長地對我説:“要爬，得靠你自己！”

“算吧，讓我靜靜吧…”嘿哈哈…現在的我，要如何爬起來？我搖搖頭、淚了，雷蒙離開了。

他去跟國王們相聚一下。我還可以怎樣？玩電子遊戲的下場就是這樣嗎？真想回到現實世界…＊＊＊這天，哥莉亞又來了“阿聰，到如何？”哥莉亞坐在我的面前。

我幽幽地看着她，我不想説話，但我知道，我欠她一句對不起，是我，殺死了anna和sese，殺死了神女們，她們死無全屍…全都是我害的！

“對不起…”我低聲地喃喃。

“那不是你的錯。”哥莉亞坐在牀邊，嘆了口氣，續説:“或者，讓我説出一切。”我看到她眼泛淚光，應該那是一段令她傷心的往事。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娜和哥莉亞是兩姐妹，她們被父母送上聖殿當神女。

那年，娜十二歲，哥莉亞十歲。當年的聖殿的守護者，是被譽為“最偉大的大魔導士”芙蕾雅，她曾經帶領多國聯軍，把遠古的恐怖種族給打敗，是世人尊崇的人物。

而娜和哥莉亞在眾多神女之中，被芙蕾雅挑選為高級神女，成為了芙蕾雅的學生。也是從那天開始，兩姐妹的關係，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芙蕾雅有意從兩人之間，揀選一人作為大魔導士的承繼者，本來，哥莉亞無意擔任大魔導士。

但是娜卻不是這樣想，她認為哥莉亞的存在，是她成為大魔導士的障礙，因此心中對哥莉亞有點不服，經常藉故要比試魔法。

然而哥莉亞不希望她們的情被沖淡，因此多次比試之中，哥莉亞都沒有使盡全力，讓娜輕易勝出。

“我們兩個之間的芥蒂，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就達到了頂峯。”那人就是哥羅。十年後，娜在離開聖殿去修行的時候，遇到被人襲擊至重傷的哥羅，她救下了哥羅，由於聖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入，所以娜只得偷偷地將哥羅藏在聖殿。

“我曾經勸説過姐姐，不要把哥羅留在聖殿，但是，偏偏姐姐不聽，終於…”哥羅的傷漸痊癒，而娜對英俊不凡的哥羅漸生情愫，故不理聖殿的規則，二人私通，最後更珠胎暗結。事情被哥莉亞知道。

但是娜始終是她的姐姐，她不忍心告發他們，所以答應替她們保密，可是，紙是始終包不住火，娜的肚子越來越大，終於被芙蕾雅知悉。

芙蕾雅大怒，一下子將娜和哥羅逐出聖殿。

“姐姐以為是我告發她們，所以這些年來，她對我都是懷恨在心。”哥莉亞又再嘆氣起來。

娜離開聖殿後，哥莉亞正式被選為大魔導士的承繼人，學習更為高深的魔法。

“直到五年後，姐姐回來了。”娜回到聖殿，請求老師芙蕾雅的原諒。

在哥莉亞的求情下，芙蕾雅心軟，決定讓娜留在聖殿，不過由於娜已經失去了處子之身，所以無法再當神女，只能在聖殿內當一個下人，與哥莉亞的地位可謂差天共地。

“姐姐回來之後，對我的態度變得殷勤，殷勤得有點超過。”娜在離開了之後，和哥羅到了一條小村莊，組織了小家庭，生了一個兒子，可謂樂樂悠悠，生活總算過得去。

但是有，娜在種田歸家後，卻發現兒子和哥羅都不見蹤影，她四出找尋孩子和哥羅的下落，卻一無所獲。

苦無對策的她，只好厚着臉皮回到聖殿，請求老師寬宏大量的原諒自己，並協助自己找回兒子。

“起初，我以為姐姐是真心悔改，但是，我錯了。”哥莉亞又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