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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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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果然諸事不宜。天靈靈地靈靈,總是好的不靈壞的特別靈。

二林是個民風純樸又熱情的鄉鎮,也是國內著名的葡萄產地,更是全國釀酒葡萄的最大產區。這裏的巨峯葡萄顆顆碩大飽滿,甜美多汁;金香葡萄和黑後葡萄則是釀酒最佳品種;整個二林鎮擁有二十家合格的葡萄酒莊,可説是全國酒莊密度最高的區域。

張家以種植葡萄維生,早期種植的是釀紅酒用的黑後葡萄,幾乎都給煙酒局收購,後來才又開始栽種鮮食用的葡萄,如巨峯葡萄、紅葡萄等等。

壁的陳家有時夫婦原都在科技公司上班,為了繼承家業而回到故鄉接手葡萄園的工作,但初時什麼都不懂,多虧張家夫的指導,才漸入佳境。

鄉下人純樸,沒什麼藏不藏私或是擔心怕教了對方自己就沒了生意等等問題,加上兩家上一代就比鄰而居,一直都有着好情誼,也因此兩家的小孩自然也走得返。

陳以希跟着雙親從新竹搬回爸爸的老家二林時,才剛升小一,隔壁的張家雙胞胎兄弟已是六年級,兄弟倆沒有姊妹,見着陳家小妹妹白白胖胖,便特別喜歡。

張家兩兄弟因着父親當年未能考上醫學院的遺憾,自小便被教育得相當會念書,並以醫學院為目標。哥哥啓惟早一分鐘出生,個大方沉穩,子温和;弟弟啓瑞頑皮,脾氣有點糟,還驕傲愛面子。兩兄弟長得一模樣,個卻大不同。

陳家妹妹沒什麼心眼,有得吃有得玩有得睡就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事。陳以希特別黏子急又坐不住的啓瑞;事賣上應該説功課不會時她知道要找啓惟哥,啓瑞哥成績雖也很好,可是她看到啓瑞哥就只想纏着他帶她去打芒果、爬龍眼樹摘龍眼、到後邊水塘撈福壽螺、在前頭小河溝摸蜆仔,或是追着村裏小花她家養的花貓跑。

張媽媽老是追着啓瑞哥打,説他把她帶壞了,其賣是她自己很喜歡這種生活。以前住在公寓裏,家裏又只有她一個小孩,她沒玩伴,沒地方跑,只有很多不會講話的芭比娃娃陪她;搬回爸爸的老家,她才發現原來鄉下這麼有趣。

家裏就她一個孩子,於是她跑張家跑得很勤,找那時兄弟玩,爸爸和媽媽也常出入張家,兩家人幾乎都快要變成一家人了,就連除夕圍爐,兩家人也是一起過。

爸爸媽媽和她,加上爺爺五個人,和張家四個人圍一張桌子吃飯多熱鬧呀!後來爺爺相繼過世,圍爐時雖只剩七個人,心裏的覺卻更緊密了;也許是每個人心裏都明白親人有天終會離開,因而更加珍惜吧。

“給我喝一口!”黑瓦紅磚的屋檐下,坐在長椅條上的張啓瑞啜着自家阿孃釀的紅葡萄酒,坐他身側的陳以希見他一臉陶醉,忍不住討酒喝。

“不要。”張啓瑞覷了眼身側那個臉蛋圓滾滾的少女,一臉鄙視地説:“酒量差勁,醉了就發酒瘋,我才不給你喝。”她笑了幾聲。唉,她酒量好像真的很差啊,雖然家裏是合格的酒莊,不過她未成年,爸媽不給她喝酒,好不容易熬到去年她升專一了,圍爐時才讓她喝一小杯,結果聽説喝完不久就醉了,站在椅子上講一堆不好笑的笑話不説,還抱着他猛親十幾下,嚇得從此再沒人敢給她酒喝。

“笑什麼啊?跟個笨蛋一樣。”陳以希搖搖頭。

“沒有啦,就想起去年喝醉的事,還有小時候的事啦。”今年兩家人照舊一起圍爐,飯後啓惟哥陪張爸爸張媽媽還有爸媽去廟裏等着搶頭香,她對那種事沒什麼興趣,和對搶頭香一樣沒興致的啓瑞留在張家。

張啓瑞哼了聲,似是不以為然。

“掛着鼻涕的樣子有什麼好想的?”她推他一下。

“你怎麼這樣講啦。我覺得啊…嗯,大概是因為我們現在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玩在一塊,所以就會特別懷念以前吧!噯,你想,我都專二,你和啓惟哥也大四了耶。長大了才發現時間過得好快啊。”她嘆着長氣。

他睞着她的表情。

“裝什麼憂鬱啊?三八!”

“三八?還不都跟你學的。張媽媽都説我是被你帶壞的。”陳以希勾住他右臂,圓潤的臉蛋靠上他右肩,模樣有些賴皮。

最喜歡這樣靠着啓瑞了,寬寬的肩,暖暖的體温,還有他現在呼出來的氣息盡是濃部的酒香,微甜微醺…真想這樣一輩子靠着都不動。

“我帶壞你?究竟是誰帶壞誰?吵着要打芒果、要摘龍眼的是你,説要拿竹竿戳福壽螺卵的也是你耶。”他側眸看她,圓圓的臉蛋就擱在他肩窩上,他心口驀地一跳,小女孩何時也有這樣嬌美的神情了?

細看,他直至這刻才發現她好像略痩了些?那本來線條圓潤的下巴雖還是圓潤,但稍尖了些,圓滾滾的臉蛋也略有消瘦,但慶幸還保有豐潤的膚澤。不過兩個星期沒見,竟讓他發現現在的她己帶了點小女人的甜美。

小女人?他長眸微微一睞,目線緩緩下移,落在她起的脯上。不得不承認,那個以前老跟在他**後又哭又笑又鬧的胖胖小女孩…長大。

“但我沒要你把芒果打在我頭上,沒要你在龍眼樹上抓蟲嚇我害我摔下來,也沒要你拿蚯蚓嚇我害我掉進水溝裏呀。”她語聲軟軟的,口鼻呼出的氣息在這寒冷的除夕夜裏漫成白煙,這樣的畫面讓她顯得格外美麗。

覷着她翹翹的鼻頭,他哼了聲,可表情卻帶着不自覺的寵溺。

“那是你笨,沒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我在打芒果你就要躲,哪有人站在樹下等着!被打到了再怪我有什麼用?”

“我第一次打芒果嘛,以前住鮑寓,哪有芒果可以打,所以我不知道打芒果時人要閃呀,你應該要叫我躲開啊!”她睜着圓目,不服氣的表情。

“拜託,小姐,這是常識好不好!看到人家在打芒果,就該知道東西打下來可能會落在頭上,要趕緊閃呀,呆呆的站在樹下不就是等着被k頭嗎!”他捏捏她軟的臉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