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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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是專程來接她的吧,否則怎麼會帶着他買給她的安全帽出來,又怎麼會帶圍巾給她?這樣的行為不像巧遇,比較像預謀,而現在啓惟哥又説了這樣的話,那不更證明他不是來送宵夜給啓惟哥的…
“啓瑞怎麼了?”陳以希回神。
“沒、沒事不過他…他在我旁邊…”
“是嗎?”張啓惟似乎嗅出了什麼,輕笑了聲後,説:“那叫他一起過來。”
“我問一下。”她目光看向臭臉男人,吶吶開口:“啓惟哥約我去那家麪店吃麪,你要不要一起去?”她指了指不遠處亮着燈的店家。張啓瑞不説話,只是繃着臉拿下頭上的安全帽,再把兩頂帽子一起放進座墊下的置物箱,鎖了龍頭後,徑自越過她,往她方才指的那家小店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陳以希微笑着説:“啓惟哥,我們現在過去那邊等你。”掛了電話,她又凝着那漸遠的背影默思幾秒後,跑了過去。
走在那人身側,見他側顏還是繃繃的,似是惱羞成怒。其實這有什麼好氣的呢,就算讓她知道他專程來接她又有什麼關係?但他似乎就是這種子,於是她探出軟手,把自己的手送進他垂在身側的大掌裏,然後用力握住。
“今天真的好冷。”她笑説,眉眼彎彎,可愛得很。
張啓瑞在她一動作時,頓了幾秒,低眸看着那自己送進他掌間的軟手幾秒鐘,才慢慢看向她那張圓潤的臉蛋。
陳以希見他目光尋來,甜甜綻笑,抓着前的長圍巾,軟聲説:“謝謝你送我這個,好暖和。今天這麼冷用這個最了,我好喜歡哦。”覷見她歡快笑顏,他眸光爍了爍,温柔動,可被拆穿了謊仍教他面龐隱隱生熱,他別開眼,輕咳了聲後才偏首看她。
“走吧,不是跟我哥約了還度話這麼多。”大掌一施力,將人家小姐軟軟的手給握牢了。
她偷瞄了瞄男人彆扭到不行的側臉,剋制不住上揚的角。
唉,他大概不知道他這樣子好可愛啊…
她其實並不餓,跑到麪攤隔壁實湯圓的點了碗熱熱的紅豆湯圓。啓惟哥當真是餓了,一個人吃了一碗乾麪,一個米糕、一大盆有着海帶豆乾絲滷蛋的小菜,還有金針排骨湯;而那人沒吃什麼,只吃了半碗燥飯,但開了一瓶啤酒。
啓惟哥值班,不能喝酒,她見那人一個人喝似乎有些無趣,要了一小杯陪他喝一點。她酒量甚差,就只喝兩口便覺腦襲發暈,正因為喝了酒,於是他們這會兒才會在這裏慢走着。
啓惟哥吃飽後回醫院了,秉持着“酒後不開車”的觀念,那人也不騎車,帶她在醫院所在的這條路上來回走了四次了。
“頭還暈嗎?”走第五回時,張啓瑞突然開口。
“不暈了。”陳以希搖搖頭。
他哼了聲。
“幾口啤酒也能頭暈,你酒量差到不行。”
“嗯…哈哈,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乾笑兩聲。
“我看你喝光那一瓶好像都沒事?”
“沒事啊,清醒得很。”張啓瑞掃了她一眼,道:“不暈的話,那這一圈走完就回去了?”怕她坐在後面,頭暈坐不穩。
“好啊。”她輕點下頷應聲,目光慢慢落向他握住自個兒手心的大掌。温熱、厚實、掌心糙、帶着薄繭,覺很乾澀。
“你沒擦啊?”
“什麼?”沒頭沒尾的。
“你的手啊,摸起來都乾乾的。”陳以希突然頓步,拿下肩上揹包,翻找着什麼。
“我有護手霜!”半晌,她翻出一條護手霜,獻寶似的。
抓來他大掌,在那上頭擠了些白狀物,輕輕推開。
“你幹嘛啊?”他低眸看着自己被小姐又又的手。
“你一定沒擦還是護手霜,所以手才這麼幹。我想你那種工作洗手的次數一定比我們多很多,還要用消毒水什麼的,掌心才會這麼幹這麼,你要再不擦點東西保養,天要是再冷下去,會裂開的。”她擦得很仔細,連指縫都照顧到了,也因為這麼注視着他的掌,才沒發現男人靜深的目光正落在她小嘴上。
稍早前他在醫院門口等她,見着她和同事出來時,他立即繞到樑柱另一側藏着。也不是説等女朋友是件丟臉的事,就只是他沒做過這樣的事,覺有些彆扭罷了。他沒想到自己藏在樑柱後會聽見她們的那番對話…真的吻過之後,就會覺得對方不那麼稀奇,然後就會變得不體貼了嗎?
大學時見班上同學想追哪個女生,便常常去人家打工的地方或是對方的住處等着接送,有的還風雨無阻;不過追到了之後,真的有恆心持續接送情的還真的變少了。他記得當時曾問過一個同學為何不再像之前那樣勤勞接送,那同學回答他:“都追到了,她不會跑了,幹嘛還要天天去接啊!”聽到這回答時,他還覺得那同學也未免現實了點,可再時照她學姐那番話,難道這是男人的通病?為什麼是這樣?既然決定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了,不是更應該對她好,持續地對她好嗎?怎麼會覺得穩定了就不再去維持那份熱情?
而他,會不會也是那樣的人?不,他不相信自己是那麼現實的人,都可以在乎一個人這麼多年了,又怎麼可能在追到她、吻過她之後,就不在乎她了?他想試,他想證明自己不是那些男人…
陳以希本不繞得男人翻轉的心思,傻傻地又抓了他另一掌伺候着。
“男生好像都不喜歡塗塗抹抹的,可是這是為了保護雙手,要是真裂開了也很不方便啊,所以——你、你…”她膛圓烏瞳,只因他突然手,兩掌分別握在她兩肩。
張啓瑞的眸光一直凝在她那張顏粉、張合不停的上。他想吻她,想知道接吻是何受、想知道她回吻他的滋味…他不是沒有幻想過吻她、甚至是剝光她衣物。在很多年前的一個除夕剛過的夜裏,他渴望過她,可那對她未成年,他也尚不能肯定自己對她的幻想是因為喜歡還是一種男本能,反正他是想過的。
而既然當年有太多因素讓他沒有真的對她下手,但如今他們都已瞭解對方的情思了,關係也已確定了,他還不能吻她嗎?
“啓瑞,你怎麼了?”陳以希見他目光好深地盯着她,還黏纏着不移動目光,她有些不知所措。
“啓瑞,你是不——唔…”被男人侵襲了。她覺自己的心臟一下子跳得好用力,咚咚作響的。她呼息好快,一呼一間覺都是他帶了點酒氣的氣息;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覺得一股熱氣從下巴一路竄升至頭頂,手中的護手霜何時掉了也沒覺,就只專注地受他在自己腔裏的侵略。
是這樣吻沒錯吧?他沒吻過哪個人的嘴,早上那個吻也只是與相貼,況且她在睡夢中,所以並不算數,現在這吻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雖沒深吻的經驗,但聽過人説,也看過電視電影或是成人片的演出,不至於不懂,可他仍有些擔心自己太僵硬、太不練,因而壞了這份美好。他想小心一點、慢一點,仿着他看過的那些畫面,可自己的一貼上她的,舌尖彷彿自有意識似的,就這麼鑽入她微啓的中。
她舌頭好好滑,濕濕的、暖暖的、帶點紅豆湯殘留的甜味,又混了點極淡的啤酒味…原來女孩子家的舌頭這麼軟,軟得教他好想一口吃下…覺嘗不夠,他微微偏轉臉龐角度,兩手捧起她臉緣,讓他舌能喂入她更深,他舌尖逗纏她丁香舌良久,又去頂她上顎的軟,他吻了很久很久啊…
陳以希舌被侵佔得徹底,她腦暈暈,腦後發麻,兩手攀着他寬肩,就怕發軟的腿膝撐不住自己的身子,直到他挪開,她聽見他的氣息就在她耳畔,她才稍稍清醒了些。
緩緩睜眸,愕然發現他們居然就這樣大膽地在路邊接吻,慶幸是深夜時分,並沒什麼人經過,可想起方才那一吻,她臉蛋不熱辣辣的,她把臉容埋在他心跳鼓動的前…
張啓瑞也是到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兩人接吻過的這刻氣氛是如此暖昧,他有一瞬間空白着腦袋,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他只是本能地調整紊促的呼息,直到口的鼓動漸漸?*呂礎?br/>“走吧,回家了。”他並沒有看她,只是鬆開她,大掌改握住她手心,領着她往他的機車方向走去。
痹乖被他牽着走,她偷覷他側顏,在他耳處發現一抹暗紅;他也在不好意思嗎?這個認知讓她更覺得羞澀,她低下眉眼…
兩人直到走到機車旁,他幫她戴上安全帽,自己也戴上後,一路騎回住處的路上皆無話,只是都到有些害羞,又有些甜;她的手只輕輕攏在他間,他卻趁紅燈時將她兩手拉前拉攏。她緊緊貼着他寬寬的背,沉默的兩人嘴角不約而同泛着愉快中還帶了點傻氣的彎弧。
回到住處時,張啓瑞除了停放機車兩手不得空沒辦法將她的軟手緊緊牢握之外,其餘時候都是將她白的手心緊緊包履在自己略的厚掌裏。出電梯後,一手在口袋裏翻出一串鑰匙,找出其中的大門鑰匙,準備入鎖孔時,另一手被掙了。
他一愣,側眸看她。
“你幹嘛?”
“你這樣子一直握着,用一隻手不大方便開門啊。”雖然被他握着很舒服,熱熱的,不過已經到家了,好像已沒有必須牽着的理由了呀。
“怎麼會不方便?你看着。”他握着鑰匙的手一轉,喀啦一聲,門開了。
進屋後,擱下揹包,外套和圍巾還來不及下,身後男人一把拉住她,將她身子扳轉過來。見他神罕有的正經,陳以希一臉徵然。
“怎麼了?”張啓瑞直勾勾看着她,猶豫幾秒後,緩緩掀動他那張天生微翹猶似在笑的美,道:“因為已經接過吻了,如果在一起時不牽你的手,會被誤會我吻過你就開始不那麼在意你了。”説這話到底還是到有些不好意思和彆扭的。他一向愛面子,總覺得這種話有損男人氣概,但就是不願自己也成了那種追到手就不珍惜的男人,所以即便這刻他手心已滲出薄汗,心跳混亂,他還是要説。
“雖然我是不可能跑去做牛郎,但你説的沒錯,我這種人要是去當牛郎點台率一定很低,這我有自知之明,因為我不可能時那些女人温柔,能讓我對她温柔的也只有我確定了要跟她在一起的那個女人。”陳以希原還聽得徵徵然,這刻總算意會過來——他聽到她和學姐的談話了?這更能確定他今晚是專程去接她的。
“我沒有劈腿經驗,因為沒過女朋友,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莫名其妙變成小三。”他真沒過女友,説出來要嘛沒人信,要嘛肯定被恥笑,但的確就沒有過真正的戀愛經驗,為了面子問題,他應該誇口自己經驗豐富,可也不知怎麼着,他沒想在這上頭騙她。休學前那段時間沒想過什麼女朋友,整除了學業外就是沉電玩和打籃球;雖然收過幾封情書,也有女同學向他告白,但當時與她關係還很好,總覺得了女友也許就會和她疏遠。他不想與她疏遠,所以沒想過女友;休學前和她關係變淡,休學後入伍又退伍時,的確想過應該找個女朋友,可心裏面總時時想起她,便哪個女孩都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