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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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來到洪若寧門前,遲疑了會兒才徐徐推開門。他是來和她談她的去留問題,但他卻矛盾的希望她是睡着的。起碼無需面對他這張冰冷的面具,或者是面具後令人作嘔的鬼臉。這兩者都叫人難以承受。尤其他還嚇了她,是不?
“是誰?”洪若寧半躺在牀上看書,頭還是疼得厲害,鼻水還是不停的,彷彿怎樣也損不盡似的。
司徒青輕合上房門。房裏並無傭僕。
“我是…”
“等等。”洪若寧拿起手巾,不雅的擤着鼻涕。
“可以了。説吧。”
“這裏是…”
“這是提督府,而你是這裏的主人,水師提督,也是那不巧把我嚇昏的人。我説的對嗎?”雖然,帶着濃濃的鼻音,但病中仍改變不了她的慧黠和倫牙利齒。光憑他臉上的面具,她便可以輕易推想——他就是湖邊的那個男人。
都對。但為什麼她不像言喜所説的無助、弱不風?
“説吧,你為何而來?”司徒青就站在牀前。這女人竟…反客為主。
“什麼名字?”
“洪若寧。你呢?”他要她的名字,那她也要他的。這很公平。
“你…”他寧可她未醒,起碼不會這麼不知輕重、咄咄人。怎樣的環境能產生這樣的女孩?
“嘖,”洪若寧皺了皺鼻子。
“這麼小氣呀。問個名字都不行。”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司徒青。”司徒青的臉沉了下去,對她的態度極不滿意。
“你以為説了就不小氣嗎?要説就心甘情願點,別説了還不甘不願的,臉拉得老長。”洪若寧無聊的玩着髮絲,不將司徒青看在眼裏,也絲毫不覺得站着的司徒青讓她到壓迫。
好刁的嘴,諷刺的話説的可溜。
司徒青走近一步,想撕爛她的嘴。
“你想做什麼?嚇唬誰呀?告訴你,我洪若寧長這麼大從不知什麼叫害怕。”她嘴裏雖這麼説,但卻不由自主地往內挪了幾寸。
“你不該這麼説。”司徒青站在牀沿,陰影將她籠罩。她不該觸及他的痛處,戳開他改變不了的事實。這傷不會癒合、不會結疤,但不表示能任人刨剜。
“我又沒説錯。我説的是事實。”雖然,她的確看不見他的臉究竟拉了多長。但他的確給人這種覺。
“還嘴硬。”大手一伸,司徒青掐住她的脖子。
哇,他來真的。不只是嚇嚇她。
“如果是別人我會留情,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真面目,不知道我貌似惡鬼。但是,你不同。你知道我是什麼樣子,被我嚇昏過,還曾用這隻手摸過它。”司徒青擒住曾摸過他的那隻手。氣憤之下,他也顧不得手用了多少力道。況且,他是真想扭斷她的手、想挖出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所以你不準…不準再諷刺我。”手下的勁力越來越大,勒得洪若寧不過氣來。
“咳咳,你…你放…放手呀。我…我不…不過氣,快…快放手我要沒…沒氣了。”緻的小臉漲得好紅,漸漸的由紅轉紫。
“我説的你聽懂了嗎?聽懂嗎?”
“懂…懂…我懂。”洪若寧點頭。再不點頭,處於瘋狂狀態中的他非扭下她的頭不可。
“懂?”司徒青懷疑地看了她一眼才徐徐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