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來一招就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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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對付不了你,只能對付你身邊的女人?”
“對。”
“所以前任的世子妃…我想知道前因後果。”葉霜這話是肯定句,如果她是下一個受害者,她有權知道所有事。
衞昀康點點頭,幽幽的道:“她們全是左氏挑選進府的女子。”
“她們站在王妃那邊,爺生氣,所以對她們動手…”她話未説完,就覺到額頭一陣發疼,原來是他曲指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她捂着痛處,不滿的撅嘴抗議“痛吶!”
“蠢女人,你以為是我縱她們的死因?”他怒視她。
“不是就不是,我那叫理所當然的推論。分析錯了,爺好好説就是,何必動手動腳。”她了額頭,手放下時,額頭浮現一塊紅印子。
見狀,衞昀康心生不捨,她的皮膚怎麼那麼?看來下次動手時,他要節制點力氣。
的拇指按上她的紅印處,輕輕撫着,明明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動作,可不曉得為什麼,她的心甜滋滋的,像含了口芒果冰淇淋。
嘆息,他再度把她擁進懷裏。
自從祖父過世後,他的心不曾放下,內憂加外患,答應祖父的事,像塊石頭,沉沉地壓在口,可是自從她來到他的生命之中,他意外發現,唯有抱着她的時候,他的心才能稍微到安定和輕鬆。
“左氏賢名在外,我卻惡名昭彰,所以那些女人一進王府大門,便齊齊投入左氏陣營,人家要她們做什麼,她們來者不拒。”包括那些通房侍妾,全都是。
“傻!”葉霜想也不想,噴出這個字。
“自己傻,還説旁人説傻。”明明不是好笑的事,可話從她嘴裏吐出,他就是忍不住想笑。
“當然傻,一進門就站錯陣線,還分不清楚自己追隨的是觀音還是羅剎,當然會死得不明不白。”像她,明明誤以為是藍鬍子收了老婆的命,還是要起肩膀,硬往老公身上靠,瞧,是不是聰明得緊?
衞昀康想着她那觀音和羅剎的比喻,到很有趣。
“她們確實站錯陣營,把我的常舉止、生活瑣事,半點不漏的全往左氏跟前稟報,但她們是左氏挑進門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對她們放心?”
“所以你在府裏也得戴上面具?”戴面具?説得好,他輕淺一笑。
“沒錯,我在她們面前扮演好丈夫,試圖把她們的心勾引過來,為我所用,我誘導她們發現左氏隱藏的陰暗面,再利用她們往左氏跟前傳遞假消息,以致於左氏相信我成了不長龜的廢物,對我掉以輕心。”
“之後,你策反了她們,老巫婆承受不住,便殺了她們?”策反?老巫婆?他愛上她的巴結、有趣之後,又愛上她的形容詞。
“不全是這樣。第一任世子妃柳氏是左氏的遠房侄女,嫁進府之前,兩人做過什麼約定我不清楚,但那一年,我的吃食飲水裏被下過十七次毒,我強忍着不生氣,對她分外殷勤,引誘她懷上我的孩子,但左氏怎麼可能讓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於是動了手腳,一屍兩命。”
“自己的侄女也下得了手?”葉霜驚歎,在絕對的權勢中,人命真的不算什麼嗎?
“誰讓她不聽話。”衞昀康苦笑。
“第二任呢?”
“張氏像你説的那樣,聰明幾分,她知道丈夫才是自己的終生依靠,因此與左氏對着幹,她意外發現衞芙與外男私相授受,迫不及待在府裏鬧將出來。於是她只當了三個月的世子妃,在返回孃家的半路上被盜匪給劫走,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白骨。”衞芙?小泵?她現在才十五,往回推算…“當年衞芙不過十一、二歲,哪當得起私相授受這四倘字?”
“沒錯,但左氏好勝,三分貨要賣七分價,半點難聽風聲都不允許傳出來,張氏這是觸了左氏的逆麟。你當真以為衞芙有高才,是琴棋書畫樣樣通的京城名媛?不過是謠言吹捧出來的假象罷了,何況左氏想親上加親,把她送進宮裏,當太子的側妃。”昨兒倘就覺得她不是聰明人,怎會各項才藝樣樣,原來左氏和盧氏是同一卦的,吹噓女兒的功力比教養女兒來得強。
“第三任呢?”
“文氏把左氏當成正經婆婆,我的事,她鉅細靡遺的向左氏稟報,她還企圖買通我的小廝,想知道我在外頭做什麼。”
“爺定容不下她,是不?”
“是啊,她想買通我的小廝,我便買通太醫,放出她有孕的假消息,並大張旗鼓,令滿院下人把她當皇后娘娘供着,可惜她只享了二十七天福氣,便染上“惡疾”死於非命。”葉霜接下他的話“從那個時候起,京城裏開始傳出爺命硬、克的説法,凡對女兒有幾分寵愛的,誰也不肯把女兒嫁給爺。”
“確實,皇姑婆是在那個時候動了賜婚念頭,想親自為我挑選媳婦。左氏怕皇姑婆挑選的女子不易控制,於是在父王的壽宴上安排一幕好戲。”
“什麼戲?”
“她給我下了藥,再把餘氏到我身邊。”
“壞人名節,爺自然要負責,之後爺便娶了餘氏?”
“對,但餘氏未進門便先着了道兒。”
“什麼道兒?”
“左氏與餘氏的嫡母是表姊妹,兩人打小便關係甚好,餘氏出嫁前就被嫡母強灌了絕子藥。”
“這回左氏不想折騰了,乾脆在爺身邊一個不會生育的女子,只要爺沒有子嗣,世子的位置爺就坐不穩。”
“確實,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怎麼都沒想到,餘氏會和衞昀賢勾搭在一起。”
“衞昀賢?”他這樣正直的清廉好官,會做出盜人子的骯髒事?難道左氏所出的兒女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壞傢伙,名聲全是吹捧出來的虛偽假象?
“爺鬧出來了?”
“自然不是我鬧的,是父王不小心撞見。”這樣喪德敗行的世子妃,父王哪能讓她活在世間?
“當中定有爺的手筆,對不?”葉霜越來越覺得,衞昀康不是簡單人物。
他莞爾。
“人在做,天在看,做壞事的人,怎能指望瞞天過海?”她搖搖頭,他這等驕傲的男子,怎能容得下背叛?又怎能受制於旁人的安排?
她環住他的,把頭埋進他膛,輕聲道:“爺,辛苦了。”她這句輕飄飄的話,卻重重的嵌進衞昀康的心,他突然間發現,這世上還是有人心疼他、不捨他,也還是有人站在他這邊,這種不孤單的覺,真好…不過,衞昀康是睚訾必報之人,夜裏他在牀上把葉霜折騰得連一手指頭也動彈不得,方才放過她。
她偏是個傻的,這會兒還不知道人家在生氣,懶懶地問道:“爺今兒個吃了大力金剛丸嗎,怎麼力氣使不完?”
“能不使嗎?往後在你這兒只能待上五天,不使個夠本兒,讓爺剩下的幾天怎麼辦?”他口氣很僵,擺出一副秋後算帳態度。
葉霜終算聽明白了,可關她什麼事?這是王府的規矩,又不是她立下的,於是她不知死活的又問:“爺是在生妾身的氣?”衞昀康的回應是冷哼一聲後,背過身去。
還真的生氣了?為啥呀,夜夜換美女,不是比較不膩?於是她擠出所剩不多的清楚腦漿,再度分析,半晌,她擠擠鼻子,明白了!
他迫切需要一個嫡子,那些女人已經被壞了身子,她還讓他往她們身上使力…是該惱的。
葉霜從他背後貼上,額頭抵着他的背,手環住他的,低聲道:“我知道錯了,以後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我一定要緊緊霸着爺,就算旁人批評妾身善妒,也不把爺給分出去。”她説完,他樂了,明明想回身把她摟進懷裏,但態度還是強撐着。
“真知道錯了?”
“知道了,爺的身子矜貴着呢,怎能夜夜做白工,爺有力氣,還是往妾身身上使吧,早點生下嫡子,爺也少擔心一點。”聞言,衞昀康臉一變,明明她説的沒錯,但他就是突然覺得心頭鬱悶極了。
他怒火中燒,急發,所以他翻過身,又欺上她的身子。
葉霜驚呼,不是才剛休戰嗎,還以為已經簽下和平條款,他怎麼轉眼又變臉了?她連忙哀求道:“爺,我不行了,明兒個還得回門…”衞昀康睨她一眼,求饒沒用!誰讓她把他惹火了。
三兩下,他又進入她的身子,恩愛間,他沒忘記調侃道:“是你讓爺在你身上使勁兒的…”意識模糊間,她罵了自己一句——葉霜,活該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