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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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將軍,明將軍,想好了嗎?”望着堂上戴枷的一男一女,劉巡撫已經失去了耐心。要不是為了這個讓人割捨不下的美人兒明玉,他早就下令將兩人斬首示眾了。
自從戰場上第一次見到這個年不過兩旬的女將,他就魂不守舍地想把她收為小妾,所以每戰他都囑咐部下,務求活捉,不準傷她的命。
一年了,這夥長的殘餘終於被消滅,明玉也如願已償地成了他的階下囚,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個看上去嬌弱的小花,居然象鐵石般堅硬,無論威脅還是利誘,她都決不肯低頭。
“丁將軍,明將軍,本官再退一步,不要你們投降,也不要你們背叛偽天國,只要你們聲明從此退隱山林不問世事,本官一定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劉狗頭,別費心了,我丁小山生是天國臣,死作天國鬼,要我拋棄天國,休想!”
“狗清妖,我明玉寧可死作天國鬼,決不苟且偷生,要殺要剮,你就來吧,看姑怕是不怕!”明玉説完,轉過頭來看着丁小山:“小山哥,小妹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妹請講。”
“小妹追隨兄長多年,久慕兄長是個大英雄,早有委身之心,只是女兒之心,難於話表。如今,你我已在生死關頭,如蒙不棄,小妹願奉箕帚,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賢妹!”小山看着明玉那雙清澈的眼睛,那裏面出一種奇異的目光。自從義弟明輝陣亡後,義妹明玉就一直是他的女軍師,這種目光他已經不止一次在無意中看到。
但他是個心人,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看待,從未想過嫁娶之事,所以也難以明瞭其中的含意,現在終於明白了:“賢妹是女中丈夫,美如鮮花,愚兄一介武夫,臉黑貌醜,怎能配得上賢妹?”
“兄長人好,心好,何人能及?”
“賢妹果然不嫌愚兄不醜陋?”
“兄長,小妹之心已屬兄長,再無他念。”
“賢妹不嫌棄愚兄,愚兄焉有嫌棄賢妹之理,如此,娘子,你我夫就此一拜。”
“郎君,你我就以天地為牀帳,法場作房,生生死死,不離不棄。”劉巡撫在上面氣得火冒三丈:“好好好,既然如此,休怪本官無情了。”説完,便在兩人的案卷中寫上“梟首示眾”晚上,劉巡撫來到牢房,希望最後一次努力勸明玉回心轉意,明玉再次嚴辭拒絕了他,劉巡撫無奈之下説:“好吧,本官已是仁至義盡,怪不得我了。
既然明將軍願與丁將軍作一對生死鴛鴦,本官就成全你們,明天起,給你們三個晚上行房燭之禮,三後法場之上,斬首示眾。”説完便拂袖而去。第二天黃昏,幾個女獄卒帶了兩個男牢子來到女牢。
“明將軍,奉巡撫大人令,給你沐浴更衣,去與丁將軍房花燭。”男牢子給明玉打開木枷,去了腳鐐,用繩子拴住手銬吊在房樑上,使明玉只能高舉雙手站在地上。
他們抬來洗澡的木桶和温水,然後出去,幾個女獄卒則上前來三五下扒光了明玉全身的衣服,幫她洗淨身子。
然後,她們給她穿上一條繡花的大紅鍛褲,赤腳穿一雙大紅的繡花鞋,又帶上一條繡花的大紅肚兜兒,然後盤了頭,便要去招呼那兩個男獄卒進來。
“慢着,”明玉叫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
“衣服。穿着這個怎麼見人?”她説的是上衣。
“嗨,明將軍,你是去入房的,穿着這個一定會把新郎得神魂顛倒的。再説,明將軍,你是判了斬刑的女人,到了法場怎麼樣你也知道,還在乎什麼呀?”明玉知道她的意思,自己是判了斬的人,法場之上,按慣例要赤上體的,到時候這肚兜兒也不能穿了。
她臉上現出一片羞澀的紅暈,沒再説什麼。男獄卒進來重新給她釘上腳鐐,然後才把她從梁樑上放下來,牽着她的手銬説:“走吧!”明玉跟着兩個男獄卒走出牢門,心裏想象着小山見到自己那衝動的樣子,不由得心“怦怦”直跳。房就在死囚牢中,牆上貼了大紅喜字。
稻草鋪的地鋪上也鋪上了一牀大紅的褥子,牢門外原來看守的桌子上了一對紅燭。小山還沒有來,明玉自己被關進牢中,並打開了手銬,不過腳上仍釘着鐐子防她逃跑。
過了一會兒,另有七、八個獄卒押來了丁小山,他的頭髮也梳理過了,穿了一條大紅的鍛褲和紅鞋,一看就知道也洗了澡,不過他是光着膀子的。小山的手銬剛一打開,他和明玉就緊緊擁抱在一起,長時間不肯分開。
小山活了三十五歲,還從未接觸過女人的身體,初時純因情的把明玉抱在懷裏,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糙的大手所觸到的是一個光的脊背,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湧上心頭,下面不由了起來,正好頂在明玉的小肚子上。明玉發現了,心“怦怦”狂跳起來,滿懷希望地等待着他的侵犯。
“哎,傻瓜,摸摸她的股哇,把她褲子了玩兒啊。”穢的喊叫聲把這對戀人驚醒了,他們這才發現獄卒們還在柵欄外沒走。
“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出去!”小山趕他們。
“我們在這裏值班啊,要不然你們跑了怎麼辦?”
“胡説,不知道我們在入房嗎?”
“知道,我們沒妨礙你們行好事啊?”
“混蛋,哪有旁人在房中監視的道理,去把劉老狗叫來。”
“不用叫,巡撫大人説了,兩位房花燭,命我們守在牢邊,嚴密監視,仔細觀瞧,不得稍懈。”兩人原先也不清這劉巡撫怎會有如此好心讓自己入房,此時才明白,原來他故意派人在旁邊監視,讓自己當着他們的面行那男女之事,這狗東西心真毒。
“兩位,快行夫大禮吧,我們弟兄們也好沾光樂樂呀。”獄卒們開始起鬨。
“畜生!我丁小山堂堂七尺男兒,怎會作那當眾宣之事,你們不要痴心妄想!”
“隨便,可你們只有三個晚上的時間,過了這村沒這個店啦,你們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必多言!”小山緊緊摟住新娘,一股坐在地鋪上。
明玉張了張嘴,言又止。對於這個劉巡撫,明玉十分了解,他原是本地的一個清軍把總,因為圍剿太平天國有功,幾年的時間就升為巡撫。
在與太平軍作戰期間,凡捉到年輕的太平軍女兵女將,劉巡撫總是與手下將她們輪姦後當眾殺害,所以被同僚稱為“上戰場一條鐵槍,上公堂一條槍”的“雙槍將”明玉對自己的容貌身段是非常自信的,所以,她預到這劉老狗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被擒後也想過自盡,以免糟到污辱,但她是個女中豪傑,決不肯在敵人面前示弱,她願受盡人間一切煎熬,讓清妖看看,太平軍個個兒都是英雄好漢。
正因對清妖的瞭解,儘管有人在旁監視,她仍希望與小山共渡良宵,把自己處子的第一次給心愛的人,因為失去了這個機會,自己的身子便不知屬誰了。
但看到小山堅定的臉,她知道,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願意當眾同她行房了,她終於沒有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着度過了倍受煎熬的三個夜晚。剛三更天,劉巡撫便帶了一羣刀斧手來到牢房,還抬來了酒、木桶和温水。
“丁將軍,明將軍,老夫來為二位送行!”
“不用客氣,走吧!”説完,小山挽起新婚三卻未圓房的嬌,昂首向外便走。
“且慢。”劉巡撫一擺手,刀爺手隔着柵欄遞過酒,那是給男死囚的最後一餐,叫作“斬酒殺”小山伸手取了一塊吃,又拎過罈子把酒一股腦喝乾。
刀斧手打開牢門,又將木桶和水抬進去,明玉知道,這是給女死囚的,是死前最後一次沐浴淨身用的。明玉一擺手:“劉大人,請回避。”她以為,以巡撫這樣的高官,總不會絲毫不顧自己的顏面,誰知劉巡撫竟然笑笑答道:“明將軍,本官已下令將你梟首、曝屍,這規矩你是知道的,何必多此一舉呢?”他的意思是説,反正女犯曝屍是要光衣服的,讓男人看光腚是早晚的事,所以淨身也就沒有迴避的必要了。明玉沒有回答,只是脹紅了臉背過身去。劉巡撫一擺手:“來呀,侍候明將軍。”左右刀斧手往上便擁,有的砸開她的腳鐐,有的便去解明玉的肚兜兒。明玉躲避瘟神般地用力甩企圖她衣服的刀斧手:“不勞侍候,姑自己來!”她還是不願意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身體。
“哎!不可不可,自古以來,哪有犯人自己去衣的規矩,還是讓他們侍候着吧。”劉巡撫顯然知道明玉的意思,所以有意為難。
“劉大人,”丁小山話了:“明玉是丁某的子,可否讓我親自為她寬衣上綁?”他同樣不希望子的身體被刀斧手們碰到。
“好!”劉巡撫要的就是這個:“聽説兩位至今不肯效魚水之歡,劉某深為你們惋惜,丁將軍何不就此與明將軍圓房,也免得落下終生遺憾。”
“住口,我堂堂君子,怎能作那當眾苟且之事,狗賊,休得欺人太甚!”
“好好好!就依將軍,請吧!”那是多麼悲慘的一幕,新娘的衣服本是閨中樂事,現在卻是要丈夫親自動手給別的男人看,那種恥辱真是難以言表。
小山走到明玉對面,手舉起來,又猶豫着。明玉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那裏面有渴望,有動,有羞怯,也有憤怒,見他的手舉在半空不知如何下手,明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隔着肚兜兒按在了自己的脯上。
他把手輕輕掙了掙,沒有掙開,便順勢捂住那一顆軟糯的球,不再逃避,然後她低聲説:“郎君,來吧!”他輕輕摟住她,把手從她細柔的肢伸到背後,輕輕拉開了肚兜兒的帶,然後把肚兜兒從她頭上取下來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