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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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旎猛嚥了口口水,鼻頭不覺一酸。
常茵有點動於這對兄弟的情誼,但又不得不勸道:“唉!誰沒有磨難煎熬啊!何況,沒有了愛又哪裏來的恨?我們相信何旎早就原諒葉騰了,今後最重要的事是,麻煩你們這些好友勸勸葉騰,讓他對小兒心了吧!因為,再一個禮拜,小就要結婚了,再這樣糾纏不清下去、對小是很不利的,他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不是對待所愛的方法吧!”鍾珍自然的附和着:“愛人,不一定要佔有,有時候祝福比擁有更快樂。”而何明屯接下來的一番話,則是讓每個人部痛苦了起來。
“騰哥會祝福何小姐的,騰哥説過,何小姐本不該跟着他過苦子,騰哥很有自知之明…但我不曉得有誰能給他一些祝福?你們知道嗎,今天我上山來,目的是要告訴他…他的父親病危,正在台北的醫院急救,我是來帶他去見他父親最後一面的。”偌大個客廳霎時一片肅靜!阿典師剛摺好繃帶,聞言只有頻頻搖頭嘆息。
何旎則揣測着阿騰曉得他父親病重之後可能的反應!
“阿騰説過,他恨他父親,我不認為他可能有多傷心?甚至,我想他或許不會有去見他父親最後一面的意願。”
“如柏小姐説的,沒有了愛,哪裏來的恨?騰仔對伊的老爸是愛恨織,就算伊心裏怨恨父親間接害死母親,但親情是天,其實,伊對伊父親還是有很深的孺慕之情,只是伊不願表現出來罷了!”何旎突然頓悟了:原來,苦難教會了一個人深沉。
而門外傳來的叫喚,卻引了客廳裏眾人的注意。
阿騰點着枴杖,腳步有點惶急,但臉上卻充滿了孩子氣的笑容。
“小、小,猜猜看,我找到了什麼?酸梅湯耶!瞧,我只花了一點時間就找到了我們過去最美好的回憶,酸梅湯那!哈哈…”
“傻瓜!”沒有經過思考,也沒有衡量自己的腿傷才剛痊癒,何旎便直覺的奔向阿騰。
“傻瓜!傻瓜!傻瓜!無可救葯的傻瓜!”她疊聲罵他。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狼狽不堪,可是她卻再次被深深的動了,那混合着甜與酸楚的動。
“你説對了,在你面前、我一向是傻瓜,也一向無可救葯!”他輕嘆,準的抓住她的手,送到畔親吻,臉上寫滿柔情。
阿典師和何明屯的意外當然不在話下,鍾珍和常茵則是嚇得下巴差點掉了!
泵嫂兩人驚訝的看着何旎和葉騰之間“自然”的反應,再錯愕的互視。天哪!噩夢成真!何旎和葉騰“似乎”真的舊情復燃了!那漏在兩人臉上的濃烈情,説明了一切…
而阿典師一陣偽裝的咳嗽,暫時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阿騰和何旎同時驚起,放開彼此。
何旎接收到來自常茵和鍾珍那幾近批判與質疑的眼神時,她只能抹去眼淚,逃避似的低垂眉睫;阿騰則是比時才發覺屋竟多了好幾名不速之客。
阿典師來幫何旎拆繃帶是意料中事;而常茵和鍾珍的出現則令阿騰到訝異;當何明屯沉重的説出上山來的目的之後,阿騰頓時像被掉了三魂七魄,整個人一晃。
“我爸病危?要我去見他最後一面。”他先是茫然的念着,仿如這些字眼對他並沒有任何意義,然後他神情變得隱晦,教人很難對他的思緒看出一點端倪,唯有自他手中墜落,潑灑了一地的酸梅湯,像在表達他説不出口的悲悽。
Φ風の谷ΦΦnausicaaΦΦ風の谷Φ何旎正在綠屋的客房裏收拾揹包。
在有“專人”接送下山,又沒有天災人禍阻礙的良好狀況下,她終於可以順利回台北了。
但她決意要陪阿騰去醫院見他父親最後一面。
鍾珍和常茵緊跟在她身後、試着勸服她。
“小,我覺得這麼做不對,哪有即將結婚的準新娘不回去準備婚禮事宜,卻去參與人家的喪事,穢氣啊!”鍾珍頻頻搖頭反對。
“我必須去!”既然做了決定,她哪還會顧慮到穢不穢氣?
“為什麼你『必須』去?又『憑』什麼去?”常茵反問。
“憑…”她一時語,彷彿很難對自己的執意説出個所以然,但她知道阿騰現在十分需要她“阿騰的樣了你們也看到了,他很無助,需要人扶持!”
“葉騰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怎麼傷心啊!還有,別忘了何明屯是來幫忙的,他不算『人』嗎?”揚揚眉,常茵擺明着不放棄。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阿騰他是個極會隱藏傷痛的人。河豚和我不同,我和阿騰…”
“我們看得出來,阿騰和你是老朋友兼老情人,如果我們再不趕緊制止,搞不好很快你們就會舊情復燃。”常茵直接譏諷她。
“大陶算什麼?因為關心你的腳傷,他推掉好幾筆生意,搭今晚的飛機回台北。你有沒有替他設想過?有沒有考慮他的受?你們的婚禮到底還舉不舉行?你究竟想置他於何地?”常茵咄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