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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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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良次的忠誠和信任,我向來知道。”黑川慶德用一種平常很少見的慎重語氣回應着他的話,不過馬上就話一轉:“好了,對於最近的局面和情況,你説説你的看法是什麼!”

“是!我們四面都是大敵,但是並不是不可攻破。”説到正事,易木良次神嚴肅起來,他經過了二年的戰爭,早就不是當年的單純的少年了。

“美濃現在和尾張對峙,彼此都有併對方的圖謀,但是現在還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誰也吃不了誰,在這樣的情況下,美濃對我們的威脅減少到最低,基本上可以不考慮。”説着,他看了看黑川慶德。

黑川慶德不動聲,只是説了一句:“繼續説。”

“是,信濃的武田家,現在和上杉對峙,同樣無法調主力來進攻,而且,靠近飛彈的木曾福島城的木曾家,在前幾的戰爭中損失巨大,一時也無法威脅飛彈國。”

“恩恩!”黑川慶德只是聽着,並不表示自己的意見。

“美濃和信濃都是大藩,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無法吃下去,我們的目標,只能是越中國,雖然越中的石高遠超我們的飛彈國,但是目前越中還沒有統一,實力的差別並不是很大。”易木良次看了黑川慶德一眼:“而且我們還有海上的兵力,完全可以壓倒越中國,就算是他們聯合起來也一樣。”想了想,他還補充了一句:“特別是現在,上杉家還是我們的盟友。”説着,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黑川慶德,希望能從黑川慶德的表情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他還是失望了,黑川慶德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説完了?”

“説完了。”

“你説的雖然有所欠缺,但是還是一定的道理,看來你這二年是學到一些東西了。”黑川慶德笑了笑,他‮摩撫‬着木欄:“你對一向宗怎麼看?”

“我對他們所知並不是很多,但是他們的影響很大,不單是本願寺,其實是佛教在對於各藩的影響,許多人都是他們的信徒。”他頓了頓,的問:“難道説,越中會有一向宗的力量介入?”

“不要説越中,就是在我們的飛彈,也有他們的力量介入,就看他們的介入的程度有多深而已。”黑川慶德出一絲冷笑:“據我的情報,加賀的本願寺,已經把手深到了越中了。”

“啊,主公你的意思是?”

“一向宗的強力介入,把越中的水搞混了,也許我攻略越中時,會遇到一般人想象不到的麻煩呢!”黑川慶德曲了一指“這是越中本土勢力!”又曲了一指:“能登好象也不安分。”再曲一指:“這是一向宗。”黑川慶德望着這三指,突然之間吃吃笑了起來:“良次,這次越中之戰,也許會有許多有趣的事情發生。”看着黑川慶德的笑容,悉他的易木良次卻不由着冷汗,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想出驚恐的表情來。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早點休息,明天就會有一場好戲看呢!”黑川慶德好象已經把自己的話説完了。

“是,那我就下去了。”雖然退了下去,不過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想着:“難道主公是想…!”想到這裏,他不由一陣惡寒。

“櫻子,你在嗎?”

“在!”隨着黑川慶德聲音,門拉開了,一個少女出現在他的身後。她自然是百里櫻子,是伊賀和黑川的橋樑,已經默默的跟了黑川慶德二年了,並且作了不少事情。

“那些和尚在幹什麼?有沒有準備好了武器?”黑川慶德問。

“忍者報告,他們準備了二百把刀,三十把鐵炮。”

“哼,哼!果然如此,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們聯繫的信偷出來,明天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處置他們。”

“是!”

“不不,如果偷不到也無所謂!”黑川慶德想了想:“那你就自己寫一封好了,把信放在他的牀上,反正我認為他是叛逆,他就是叛逆。”

“是!”發出了命令,黑川慶德也不再理會櫻子了,他自己一人看着場上的士兵,一種念頭轉了上來。

在黑川慶德的計劃中,並沒有現在就和一向宗作戰的計劃,因為一向宗與其是是一種組織,不如説是一種宗教。

事實上,它也的確是宗教,而宗教的特點,黑川慶德再瞭解也不過了。

在海上,黑川慶德就曾經苦心的經營過宗教,在黑川慶德自己來看,所謂的宗教,無一都是奴化教育。

以一種神聖的東西,以一種光輝的前景來誘惑人,要求人們為這神聖的前景作出犧牲,並且又以一種可怕的懲罰來嚇唬不信或者不虔誠的人。

對於修煉者來説,宗教是一種走錯了道路的旁門…事實上它不可能帶來超越。但是宗教作為一種洗腦的手段,實在太有力量了,世界上沒有一種東西能夠像宗教一樣使信徒狂熱到拋棄一切。

在虔誠的信徒心中,這個世界無論是刀劍還好,還是金錢和權力也好,都比不上宗教中所崇拜的神。

為了神,他們可以拋棄親情、拋棄道德,拋棄生死,他們眼睛看見的,是神想讓他們看見的,他們耳朵聽見的,是神讓他們聽見的。

事實上,就算是錯誤擺在面前,他們也不會承認。他們會説:“神的正義和人不同,神的用意人不會了解。”而雖然掛着佛的名義,但是既然已經變成了一種宗教,那一向宗自然也有着宗教的特點。

突然之間,黑川慶德眼前出現了這樣的一副場景…漫山遍野的一向一揆宗信徒,他們拿着木和農具,就這樣向全副武裝的軍隊撲了上來。

他們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密密麻麻的衝上來,並且高喊着神佛的名字。無論是弓箭,還是鐵炮,甚至自己親人的死亡都不能使他們後退,甚至連平時最怯弱的女人和小孩都一樣。

就算鐵炮和弓箭穿過了她們的膛,也看不見任何對於死亡的畏懼,她們將帶着徇道一樣的表情死去。

就算手中的嬰孩被箭穿,母親也不會為之中止衝鋒的腳步,她們將用自己的牙齒,自己的手甲作為武器撲向士兵。

這無疑是十分可怕的景象,但是黑川慶德想到這裏,卻出了噬血的笑意,想到能夠放手殺着那些忘記了生死的信徒,想着鐵炮和刀劍撕裂着他們的身體,想着血滿了大地,想着虔誠的信念被血和鐵粉碎,他不由悠然神往。

不過,他也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士兵並沒有自己那種毫不動搖的意志,事實上,他們面對那些手無寸鐵而又悍不畏死的信徒,所覺到的,是非人的巨大恐怖。

也許士兵在武器上遠遠超過了他們,但是在神上,很少有人能夠承受這惡夢一樣的場景,他們會嘔吐,會崩潰。

這就是他苦惱的事情。

但是,既然一向宗超過他的計劃而先動手,黑川慶德也毫不畏懼,也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屠刀。

無論什麼,只要障礙了他路,全部殺掉。

突然之間,一段鮮明的記憶從他的心中展開。

那是一個被殺前的男人,他毫不畏懼着斷頭台,用鄙視的目光看過來,並且説:“我們有千千萬萬的人,你殺的光嗎?”

“是的,沒有什麼是殺不光的,就算千千萬萬的人也一樣!”當時的他是這樣的回答的,而現在,黑川慶德同樣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對於他來説,整個世界中,沒有可以動搖他的意志的存在。

就算是血和魂也一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