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憂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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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説到底發生了什麼，鐵老大到了地下室不由得站住了，他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只見有三四個兄弟暈倒在一邊，而老杜那地下室的門大開着，從裏面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似乎死神就在裏面，他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走進去，只是他的步伐緩慢而沉重，似乎揹負着什麼重物，他很怕，怕見到自己所不願意見到的，同時他也很疑惑，之前明明聽到了暗號情況應該不是這樣才對，就在這樣複雜的思緒下鐵老大走進了那打開的房間裏。

進門的一瞬間鐵老大眼神裏滿是悲痛，他看到老杜，他的父親正靠牆躺着，身上好多刀口，一把潔白的飛刀正在心口，那飛刀竟然是冰做的，正在慢慢融化。

“爸爸！”鐵老大撕心裂肺的狂吼着跑過去，雖然鐵老大無情，但對於從小把他養大的父親還是很有情的，見到這幅情景，他不由得到懊惱，要是自己不接受雷紅那女人的好處，不想害死肖琴，或許一切不會發生，可是，如今這樣，難道是報應嗎？做了這麼多惡事，今天終於報應了嗎？為什麼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敬愛的父親來承當啊！

“爸爸，不要離開我，你走了，我如何生活下去啊！我…”老杜半睜開眼睛看着極度傷心的鐵老大，路出欣的笑，他很高興，自己的兒子還是擔心自己的，這就足夠了，就算馬上要死，也是能瞑目了。

“孩子…別哭…我…這條命…哎…你千萬…小…心…本…本忍者…花月…他…他拿走的…不重要…好…好…活着…”老杜沒有説完就嚥了氣，沒想到一代梟雄就這麼真的死了，他並沒有閉目，而是死死看着鐵老大，嘴角僵硬了半個微笑，他甚至沒來得及説明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

“不！爸爸！啊！我會殺了花月還有所有人的！”肖琴坐在方同的車裏，一聲不吭，方同也沒説話，只是開着車，想着事情，這時肖琴的手機忽然響了，短信只有幾個字，“我走了，小心本忍者。”肖琴看着，出一個微笑，總算了結了，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要哭掉所有之前的記憶，也要把一身的風塵用眼淚洗刷乾淨，一絲陽光從陰霾的大氣層中出來，肖琴的心情也似乎得到一種釋放，她覺到温暖，覺到自己能好好的生活，可是為什麼心底有一聲嘆息呢？為什麼，她不停地問着自己，就連方同詢問她今後如何也沒聽到。

方同很想把哭成淚人的肖琴摟在懷裏安一下，也很想對她説我可以借肩膀給你靠一靠，或者説一些其他的關心撫的話，可是他憋了半天什麼也沒説出口，最後拿了一張紙巾遞給肖琴，車裏只有那輕不可聞的泣聲攪動着兩個人的呼，沉默滿了這個空間。

那一天以後，在這個城市的角落裏的一家酒吧裏，總有一個滿面哀愁的女人獨自在黑暗的角落喝着悶酒，她總是不多喝，點一杯法國葡萄酒，但每次都要喝很久很久才喝完，酒保很不喜歡這個顧客，因為無論如何給她推薦酒也不會得到應答，不過酒店老闆倒是很樂意，因為自從這個女人出現，酒吧裏總有一些人會點上酒，然後安靜的坐着，或靜靜的看她，或直接上去邀請共飲，更有甚者直接坐在對面看着她，希望能説上幾句話，不過每次這個女人從不理睬任何人，要是有人動手動腳，她會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上去，然後一雙冰冷的充滿殺機的眼神會讓這些人退避三舍，她會告訴你別惹我，只可遠觀不可褻瀆説的就是我！

這個女人自然是肖琴，她沒有離開這裏，是她想調查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因為除了這個事情外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要做什麼，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清楚自己失去的記憶。這些子沒什麼進展，不過生活倒是也沒有什麼波折，想起以前的子，現在簡直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不過她在這個世界的內心是封閉的，在黑幫的經歷給了她太多太多深刻的難以忘懷的回憶和悟，所以內心也變得淡漠了，有時候肖琴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超嗎？只是沒有人告訴她，她也沒有認真去追求，只是在讓自己的靈魂隨波逐，希望能無意的就找回自己原本的位置。

她輕輕抿一口酒，其實這酒在他口中完全沒有滋味，只是每一口都會想起一個人，那個人曾經給她很多陽光，曾經那樣的保護她，曾經對她説愛她，可是一切因為仇恨而改變了，多麼好笑，她淡淡一笑，並不是微笑，而是內心的冷笑，可是在場的很多男人都莫名地興奮，這個憂鬱的女人竟然會笑，她的笑竟然會如此的明媚清淡，簡直和這環境格格不入，卻又相得益彰，似乎眾人杯中酒也變得有了滋味。

而在所有人中，唯獨一個人依然淡淡地看着，那就是方同，他幾乎每晚都陪着肖琴來到這裏，他們從沒説過話，似乎彼此只是陌生人，就跟一個男人關注一個女人一樣，不過方同的內心是掙扎的，他自從把肖琴從原本他認為兇險的黑幫中就出來後他就失去面對肖琴的勇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他更加喜歡這個女人，哪怕只是這麼默默地看着保護着，似乎這是他驚險的警察生涯裏唯一的寧靜，他多麼想抱着肖琴，然後安她説自己是多麼的愛她，多麼的想保護她，多麼想和她去最幸福的地方，可惜，自己只能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覺是酸酸甜甜的，原來這同樣的酒也是有不同滋味的啊！

子平寧下來，但肖琴卻總不得安寧，因為她總是做夢，夢裏總出現兩個自己，兩個自己會互相微笑，甚至其中一個還會刻意去模仿另一個自己的動作，她聽不清她們在説什麼，每次想仔細去聽的時候就會忽然夢到一大灘的血，那鮮紅的血滿了地面，而地上躺着的人似乎是義父，又似乎是歐陽倚天，有時候似乎又是方同，然後那個滿是血的人會説話，好像在説他是花月，不過有好幾次那個人説是鐵老大，要找自己報仇…

夢就這樣反反覆覆，肖琴越來越瘦，人也更顯憔悴，酒吧昏暗燈光下的這個憂鬱的女子在旁人看來更添加幾分憐惜之情。這一切看在方同的眼裏，充滿了哀傷，好幾次他想走過去請肖琴喝一杯，然後灌醉她，然後盼望第二天醒來的還是那個初遇時候的肖琴，只是她總是沒有勇氣，是他把她拉出一個圈子，可他卻笨拙的不知道怎麼讓她進入新圈子，看着她遊走在所有的圈子外，是怎樣的折磨，可方同不知道的是肖琴除了對尋不到過往記憶而傷和被夢境所折磨外，其實她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多麼糟糕。

大半年這樣的子如同手中沙一樣逝，命運之輪不停的旋轉，終於他又注意到肖琴了，於是，命運決定給這個女子的生活增加一點波折，否則他是在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就這麼憔悴的死掉，於是，在命運之神飽含深意的微笑裏，肖琴來了她平靜後的第一次波折，也因此肖琴接下來就陷入重重危險中。

－－－－－－題外話－－－－－－今二更，1835年的今天:諷刺文學大師——馬克·吐温誕辰，很喜歡他的諷刺小説，有沒有和我一樣喜歡他的讀者大大們，呵呵，幫我把婉兒頂起吧！萬分謝加入書架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