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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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笨蛋！王八蛋！懊死的凌微風！笨男人！頑固！不解風情！簡直是…他的混蛋到極點！”杜小月不停來回走着，邊走邊破口大罵，愈罵就愈氣，愈氣就愈不甘心，愈不甘心就愈覺得自己好可憐、好委屈…

“什麼叫作我不是他理想中的子？不然他想要的子是怎樣？我杜小月是哪裏不好了？讓他這麼不喜歡？”她大聲嚷嚷，眼眶兒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她雖然總是一副自信傲然的模樣，可是追了十年，那該死的臭男人卻一點也不對她心動，教她怎麼能不氣餒、不難過？

偶爾，她會想自己是不是太一廂情願了？一切是不是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凌微風本不可能喜歡她，更不可能娶她，那麼她這樣一直追逐下去有用嗎？

每當想到這裏，她就彷惶了，她並不是真的那麼堅強，她也有害怕的時候，只是倔強的子支撐着，讓她不肯輕易在人前示弱。

而且…她真的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到不可自拔，她追了他十年，十年來，她眼裏只看得見他。

除了凌微風，她誰也不要，她只要他！

可是他卻不要她，總是拒絕她。每被拒絕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只是她忍下了，不讓他瞧見自己的脆弱，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自信又膽大妄為的杜小月。

她的脆弱和眼淚總是獨自下，不讓人瞧見，可是她真的好想告訴他，不要總是那麼殘忍地拒絕她，他…能不能試着喜歡她呢？

可話到嘴邊，她又忍下了，倔強的子讓她開不了口，所以她和凌微風的關係總是她追他躲，沒有一絲進展。

“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呢？”杜小月停下腳步，落寞地自問。

“因為我親愛的大哥喜愛的是柔弱乖順的姑娘，懂得三從四德，懂得以夫為天，拿手的是琴棋書畫，而不是舞刀槍。”一直坐在一旁的凌巧巧氣定神閒地喝了口上好的龍井，柔柔地回答杜小月的問題。

杜小月瞪向凌巧巧，抿着不甘心地嚷着:“那種無聊的姑娘有什麼好？滿街都是呀！謗本就沒有我杜小月特別！”

“是呀！特別到每天上院！我説杜小姐，你晚上來就算了，幹嘛大白天也來？真是擾人清夢！”還沒睡飽就被挖醒，凌巧巧姑娘正老大不。

“我氣不過嘛！離風月樓最近的就是你的百花閣了，我不找你找誰？”杜小月回答得理直氣壯。

凌巧巧當場送杜小月一記白眼，可見杜小月眼眶紅紅的，擺明就是想哭卻又逞強，眼淚就是不肯掉下來，讓她忍不住嘆氣。

“都追了十年了，你不累嗎？”真不懂她那冷冰冰的大哥有什麼好，讓她這麼喜歡，雖然那張臉的確是漂亮得不象樣，可是那冰冷的個，實在不怎麼讓人欣賞！

“當然累，怎會不累？”杜小月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可是沒辦法停止呀！不見他就會好想他，想試着不去喜歡他，可是好難好難，他的身影就像在我心裏紮了，怎麼也拔不掉。”

“可是…搞不好你再追個十年，結果還是一樣，我大哥是不會娶你的。”凌巧巧實話實説。

“為什麼？”杜小月一臉不服氣。

“我哪裏不好？”她自認沒有輸人的地方呀！學識容貌皆不輸人，雖然個是妄為了點，可是這就是她呀！

“你沒有哪裏不好，只是…”

“怎樣？”

“娶你太累了，要我是正常男人，我也不想娶你。”哪個正經的姑娘家會每天上院？更不用説她杜小月的名聲在北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差！

“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杜小月不滿地瞪着凌巧巧，擺明沒説出個好理由，她就要讓她好看！

瞧她橫眉豎目的，凌巧巧輕輕一挑眉。

“我問你，在你還沒認識我大哥前，你逗的那些小姑娘，是不是每一個都柔順害羞又可人？”杜小月被問得一愣，還沒開口，凌巧巧又繼續往下説。

“再來，是不是那些羞答答的小姑娘可愛又人多了？只要一逗就臉紅，然後就用那種好羞又好喜歡的眼神看着你，讓你好有成就？”杜小月開始回想，愈想愈詞窮，完全無法反駁。

“最後，我問你，要你是男人，你會想要娶像你這種惡名在外的姑娘，還是那種乖巧又柔美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