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四美歡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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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般武林人士,只知道那批上古以來未被人發掘的寶藏,但並不知道其中尚有一批當年名震江南的獨行大盜柏姬的一批遺物。
長孫驥摸摸懷中兩張半張圖形,一是那“赤膽雄風”徐守千所贈,一是燕玲從武陵墓內搶來,燕玲之圖,他不敢斷定真假,但那“赤膽雄風”徐守千所贈之圖,卻是千真萬確,他很想在安慶事了,前往苗疆一行,以尋那“五陵樵夫”歸海鶴,找還那另半幅秘圖,以尋大盜柏姬遺物。
他對今後責任,愈重大,自從海外歸來,親見那些奇人,沒有一個不足以駭驚武林,因此更加了幾分警惕。
他又將那“月魄劍”用青布包起。
長孫驥搬到那“天長鏢局”之時,亦已天黑,他一時無聊,信步向安慶街上走去。安慶古名懷寧是長江北岸的一個重鎮,商賈雲集,尤當華燈初上之時,更覺熱鬧百倍。
他這時穿着一身文士裝束,沿着街閒遊,順便察看一下街道上往來的人。
長孫驥邊走邊看,不覺已走到一家酒樓,臨江而建,上寫勝天樓三個大字,見他那屋宇寬闊,聲音喧譁,想是懷寧最大一家酒店。
他一轉步走了進去,當頭就遇着幾個人,正在左面角落上把酒痛飲,這些人正是“五陰教”下的人物“陰陽扇”吳亮“鶴嘴鏢”周非一,以及“關中五雄”刁龍、刁虎、刁獅、刁豹、刁象兄弟五人,由內五堂堂主“百步神拳”褚不明率領。
長孫驥暗暗冷笑一聲,心想:“如今你們“百步神拳”及正反五行陣,更無法奈何我了。”他這番出來,已上了易容藥,故此無人認得出。
他再向裏走,看到了“六指惡乞”
“百毒門”掌教李鵬飛,嶺南“毒籟尊者”黃斜“關外一怪”劉百;他想:“這些人在“花鳥島”上,初傷未愈,如今又趕到安慶,真可算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不由心中發出一聲暗笑,再向裏去,見乞幫老幫主“酒俠”蕭鹿,一個人正自大碗吃
,大杯喝酒。
長孫驥對此人甚俱好,自從武家林一見之後,又投了緣,他本想跟他打個招呼,但嫌目下
人太多,多有不便,隨用傳音入密的功力,説道:“老哥哥久別了,小弟長孫驥在“天長鏢局”候駕。”
“酒俠”蕭鹿是何等人物?知是對方用傳音入密之功,不願別人發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表示亦已知道,卻不答話!
長孫驥微微一笑,再向後走,已走到一座樓梯。
店家笑道:“客官,請樓上坐。”長孫驥微微一點頭,向樓上走去,剛剛踏上樓板,不由他又是一愕,原來那緊靠門口的一張桌子上,正坐着“駝山雙怪”郝水、郝火兩人,靠窗口桌上,坐着“西涼童叟”周無非,與他師兄“八荒尊者”其他桌上,坐着不少武林人士,其中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言談之間,皆不了他自身問題。
此際有人笑道:“老哥!你知道麼,那“神劍手”長孫驥終於出狐狸尾巴來啦。”長孫驥聞言一愕,不由仔細聽下去。
另一人笑道:“怎的出狐狸尾巴?”
“哈!哈!你果真不知道麼,他已承認是峨嵋派出身!”
“你別胡説啦!峨嵋人物,怎會有他那樣高的武功。”
“你不信!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那人驚咦一聲道:“這我倒要聽聽,你在甚麼地方聽到的?”
“嘿!嘿!兄弟在這兩月之中,卻去了趟“花鳥島””
“噢!聽説“花鳥島”一戰,長孫驥單掌敵羣雄,結果只逃出有數幾人是麼?”那人道:“可不是麼!兄弟當時正在場中,聽他親口宣-出峨嵋天悟上人是他師父,嘿!那次要不是我兄弟真的有兩手,小命早就丟在荒島上啦!”
“那長孫驥究竟是甚麼樣兒,你可説説看!”那人一笑道:“別提啦!提起會把你嚇死!”
“你説説看!”
“嚇!身高丈二,頭大如鬥,一雙眼睛可是跟銅鈴一般。”
“那樣可怕,那不是成了城隍廟的“白無常”了?”那人正道:“你以為騙你麼?他一頓飯吃了半鬥米、十五斤酒,尚意猶未盡。”長孫驥聽得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此時酒保已將酒菜送上,他已在鏢局中吃得很飽,此來不過是看看行情,隨手斟了一杯酒,慢慢啜着,眼睛看着窗外,居高臨下,但見街上人影翻翻往返不絕。
他猛然在人叢中發覺一個身着銀灰儒衣的少年書生,看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上下,手揮摺扇,正輕搖慢步的走着,看上去,似是弱不
風,但步履之間,卻顯得甚是蒼勁。
長孫驥猛的一驚,看此人身形步伐,顯然是武功極佳的高手,這種情形,非是行家,豈能看出,不由眼光追着那背影,直至見他閃身走入一條小巷之中,方自掉轉了頭來。
此際樓板一陣大響,上來四人,卻是江南“金沙掌”詹騰“追魂判”卜英“三陰秀才”霍天奎“判官筆”吳。
長孫驥仗着易容藥,因此故做不知,心想:“這些人也太不量力,何必大家集到一起送死?”他心中一陣嫌煩,便立起身來,對長江遙視,但見那滾滾水,如一片煙波,渺渺東逝。觸起心中無限的
慨,此際一陣樓梯響,又是上來一人,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肩上揹着包裹,右手執着支旱煙管,風塵僕僕的走上樓來,靠左壁的桌上,有人站起道:“偉民老弟,你好,我們許久不見啦!”打招呼這人是個六十開外的老者,着一身青布大褂,
間隆起一塊,顯然帶着甚麼奇門兵刃。
長孫驥一愕,心説:“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的?”眼看他們握手寒喧,自己卻一時想不起來,他口中喃喃的默禱着:“偉民!偉民!偉民!”猛然眼前如電光般的一閃,心説:“這人莫不是吳偉民?燕玲父母死後,身上所搜出的那封信,不正是吳偉民所發麼?如果此人真的姓吳,那燕妹的父母仇人,將有着落了。”他這樣一想,不由一轉身向那兩人桌上走去。
那兩人正談得高興,並未注意他的走來。
長孫驥一躬身道:“不敢動問,這位老爺子可是姓吳?”那人一驚,站起道:“正是!閣下認識我麼?”長孫驥道:“在下只是仰慕而已,想請吳老爺子借一步説話。”吳偉民哈哈一笑,一擺旱煙道:“那麼就請啦,王老哥,咱們待會見。”講着便下樓走去。
長孫驥隨着他下樓,兩人走出店門,找個陰暗無人的巷子口,停下身形。
吳偉民沉聲道:“閣下有何指教?請説。”他邊説之間,雙目中出兩道
芒,全身骨節發出一陣劈啪的響聲,顯然這一外家功夫,已到了登峯造極之境。
長孫驥一笑道:“吳老爺子不必誤會,在下並無惡意,只不過是向你打探一個人。”
“請説。”
“當年有一對夫婦,行俠江湖,後來無緣無故的失了蹤,竟發覺被仇家所害,不知吳老爺子可知此事的來龍去脈。”
“不知道這夫婦姓甚麼?”
“姓燕。”吳偉民猛然一愕道:“那是我的義兄嫂,閣下怎知此事?”長孫驥道:“你知他們有一個獨生女兒燕玲,虎口餘生,逃出魔掌?”吳偉民面一陣-然道:“我正在尋找此女,十數年來毫未間斷,只是毫無下落,你究竟從何處得知此事?”長孫驥一嘆道:“據我所知,那女孩先為一個武林中人拾去,這是燕氏夫婦臨亡氣絕之前。”吳偉民急道:“但不知此人是誰?”長孫驥道:“這人也是江湖上有名人物,就是蓼心洲的“餘仙子””吳偉民倒
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她,待我此間事了,一定去蓼心洲,但不知那女子叫甚麼名字?”長孫驥道:“她名叫燕玲,但現在也不在蓼心洲了。”
“在甚麼地方?”
“就在在下的家中。”吳偉民又是一愕道:“你?”長孫驥正道:“正是,她自己看中了在下,亦已許配於我,因此她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所以我要打探這事。”吳偉民這才恍然的哦了一聲道:“如此-女已有歸宿,義兄嫂在天之靈,想已瞑目,老朽想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
“在下長孫驥。”
“長孫驥,你就是“神劍手”長孫驥。”
“正是,在下現住“天長鏢局”今夜三更,當在後門候駕,我帶你去見那燕玲。”吳偉民面上仍出懷疑之
道:“據聞長孫驥年事甚輕,閣下莫非在騙我?”長孫驥一聲輕笑道:“在下長於易容之術,如今已非本來面目。”吳偉民這才恍然哦了一聲。
此際突聽遠處一陣腳步聲,慢慢走來。
長孫驥道:“吳老爺子,我們且回酒店,以免逗人疑。”吳偉民點點頭,兩人又一起回到店中,吳偉民仍與那老者,把酒談天,暢敍別後之情。
長孫驥自為飲了兩杯,逕自會賬先下樓而去,正當他走上街之時,突見鏢夥“快刀”李七走來叫道:“總鏢頭正到處找尋,請回鏢局!”長孫驥不知發生何事?忙與李七一起回到局裏,但見鏢局門口,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