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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新聲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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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青衣人雖被長孫驥扇掌得左閃右避,但起落縱躍之間,陣法始終不亂。

長孫驥連續攻出三扇五掌之後,見仍不能將對方亂陣勢,一怔忖道:“看不出這六合陣法,果有過人之處呢。”就在他一怔之際,六青衣人相互換方位,立時各歸原位,長劍平伸,凝神內視,緩緩向前移動。

長孫驥八年學劍,一見六青衣人之神情,已知此六人劍術上造詣,絕非泛泛,如無十年以上之造詣,想裝作,亦不能如此,正意誠心。

目睹六人神情動作,長孫驥輕敵之念頓消,當凝神靜立,暗中運氣調息,蓄勢待敵,六人把劍陣縮至一丈左右,一齊停下腳步。

但見正東方位青衣老者,手中長劍一揮,其餘同時闢起相應,驀時四周幻起重重劍幕。

突然間,在那劍幕中傳出一聲暴喝,兩道銀虹直而出,分襲長孫驥左右“笑”長孫驥早已蓄勢戒備,左扇一招“玄烏劃沙”右手向後一按,迅速無倫地掣出“月魄劍”一片銀虹過處,六支長劍,應芒而折。

六青衣人疾退二丈,望着手中斷劍,怔在當場!

長孫驥揚聲微笑道:“在下與諸位無冤無仇,斷劍代首,不為己甚,寄語貴莊主,一月之內,在下待蓼心洲事了,自去”歸雲莊“向貴莊主了斷。”青衣老者豪氣頓消,道:“少俠武學果然不同凡響,老朽等心服口服,但望勿忘諾言,一月之內,敝莊主當隨時候駕。”説畢,率其餘五人,往東而去,片刻之間失去蹤影…

長孫驥嘆口氣,忖道:“江湖上又增一強敵矣。”繼又想道:“胡中銘不知在武林之上造了多少謠言,雖自己既入江湖不怕任何強敵,但亦不勝其煩,不如易容一番,免受無謂煩惱。”心意一決,在定遠打尖之際,購了一領藍長衫,又買了數種易容之藥材,如青黛、白堊、桃紅…

他經過一陣易容,對鏡自照。

只見鏡中影,濃眉星目,臉-黃,宛如中年,臉型雖然未改,但,他愈看愈不像自己,不心中大喜。

巢湖!位居安徽巢縣、合肥、廬江、舒城四縣之間,本巢縣地,後陷為湖,一名深湖,港澳三百六十。

納諸水以注大江,為淮西巨浸。

秋深季節,豔陽銜西,湛藍長空,白雲舒捲,金鳳轉拂,一列列雁行振翅高翔南飛,嘎嗚朗空。

長孫驥正在急急而行之際。

驀聞林邊有人高聲朗“蝶戀花”:水潺緩無斷絕向天涯,何止千回折不得長留甘等永訣可憐緣盡空嗚咽舊恨茫,何處説暫蝕仍圓,只有多情月-麝成塵香未歇痴魂願作青陵蝶長孫驥循聲一瞧,見一老儒生負手長:借問秋情誰領略暮雨寒-,相伴成蕭索漫借醇醪消寂寞愁腸更比醒時惡好句悲秋皆有-萬種無聊,不但傷搖落秋更-清人更弱沉潘鬢都非咋長孫驥不又瞧了那老儒生一眼,只見他臉如滿月,長髯過腹,兩眼神光暴,知是內家高手。

雖聽出那儒生滿腹牢騷,情恨,但自己有事在身,更不多惹是非,毫不停留地往南行去,耳邊卻聽得:芳草青青來去路玉勒雕鞍,猶是前遊處望裏章台還恐誤垂楊不是當年樹酒澆愁腸愁不去離,化作漫天絮行到天涯又暮為誰辛苦遲迴立長孫驥沿湖而行,遙見青帘高飄,臨近一瞧,竟是“醉月樓”此乃當地最大一間酒樓,氣派很大,八字門頭上豎着一塊橫匾,上書“醉月樓”右側繫馬樁上拴住好幾十匹高大駿騎,馬尾軒揚,後腿不時踢動。

通道里人聲嘈雜,豪笑盈耳,不少江湖走卒在此落足,談吐之間,離不了武功、酒、女人,似乎離了女人就不成英雄…

長孫驥望一望馬樁上的馬匹,忖道:“今晨起三山五-正各派人物,續向巢縣羣集,看來這小小地方必有事變。”他因易容之後,已不憂有人認得出,毫不猶豫地邁步跨進客棧,一眼掃去,只見在座的,都是形像各異的武林人物,肩頭絲穗晃搖。

這些武林人物,在大廳中,三五成羣,猜拳賭酒,時起吆喝大叫,也有發出一陣豪笑,有的“劈啪”擂得桌面震天作響,形形,奇奇怪怪,無所不有。

長孫驥乍一進入,也稍稍引起了一點騷動,那是因為他那蓋世無雙的風度,舉止瀟灑的姿態,使得在座眾人,都投以驚異的眼光。

店小二見長孫驥進來,滿面堆歡哈笑道:“公子,您老好久不來了,請樓上坐。”長孫驥將鋪蓋一遞道:“先開個廂房。”店小二忙不迭地接過行李,連聲稱是,轉身引路,往二進走去。

“醉月樓”能生意興隆,一半是鏢客輾轉推介,一半是房地寬廣,容納得下大批人馬,故在江湖上跑動的,到了巢縣八九不離十全都落足在此。

走至第三進第三間,小二止住腳步,引着入內,房內陳設古雅,令人神怡,店小二打過洗臉水,-了一壺茶笑道:“酒菜開在房裏,還是樓上?”長孫驥順口説道:“樓上!”店小二哈着,道聲“是”輕輕地退下。酒樓上此時除了早已訂座,尚未到達的空座之外,可説是客滿啦。

靠窗的一張桌旁正坐着長孫驥,臨窗遠瞰巢湖即景,但見湖水滔滔,湧現金鮮萬點,闊岸牆連雲,波心漁舟片片,載浮載沉,飄飄蕩蕩…

驀聞一聲呼喝:“老客,一位,樓上看座。”此時,樓下踏上一老儒生,看年齡,約莫已過花甲,神矍鑠,滿面紅潤,目藴光,太陽隆起多高,一副同字臉,髯長過腹,儒巾儒服,極為平易可親。

他上得樓來,一對神光四的慈目,向整座樓面一掃,落在長孫驥座頭上頓住。

老儒生毫不遲疑地逕向長孫驥座位走去,在長孫驥對面一股坐下。

長孫驥見是郊外長的老儒生,只淡淡地一笑,忖道:“真叫做人生何處不相逢,看來這老儒武功不弱,不知是正是?自己還得小心為妙。”秋陽漸漸西落,暮靄興起,霄冷光,水浸碧天,湖心客帆直似高掛雲端,遙望過對猶如水連天,無邊無際。

晚風拂衣生寒,月中朦朧轉濃,長孫驥悵望藍空,想着如何前往蓼心洲救人,耳邊卻聽得那老儒生低道:十年磨劍五陵結客把平生涕淚都飄盡老去填詞一半是空中傳恨幾曾圍燕釵蟬鬢不師秦七不師黃九倚新聲玉田差近落拓江湖且吩咐歌筵紅粉料封侯白頭無分正當長孫驥沉緬於愁情詞意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