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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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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十四阿哥胤禎第一次見到他的未來嫡福晉完顏連吉的時候,北京的雪還凝結在半空中,憋在有些沉的雲層裏,楞是沒飄下來,但是天氣也着實不算暖和,坐在德妃的長宮裏,手,看着奴才們把火盆給端了上來,然後又彎着退了下去,百無聊賴地拿起鐵杵撥了撥火盆裏的木炭,卻換來坐於上位來自額孃的輕咳:提醒他該説些什麼…

“禎兒,怎麼在走神?”德妃的聲音帶着模擬不來的榮貴,但是對着自己的兒子聲音也不免柔和幾許。

“沒呢。”他從容地抬起臉來,笑容還是掛着以往的傲慢“兒子只是在想未來福晉是個啥沉魚落雁的模樣而已。”

“你這孩子,説話總是這般輕佻。”德妃一邊説着,一邊笑了起來“待會可不許沒個正經,把人家姑娘家給嚇着了。”

“誇誇自己媳婦也不行嗎?皇阿瑪給兒臣選的媳婦,總不會有錯吧。”他挑着眉頭又把視線砸回了火盆,從指間看過火盆裏的火星有點飛揚跳,將手從火盆邊移遠了些,才避免那飛跳的火星濺在他的手掌上。

德妃正要開口説點什麼,門外的小太監一聲稟報,一抹宮裝女子身影立於門外,她瞥了一眼還在低頭和火盆腳勁的十四,只能發出幾聲輕咳來引起那個走神的傢伙的注意…

“德妃娘娘吉祥,十四爺吉祥。”穿着宮裝的完顏連吉福了個身,身後的丫鬟服侍着她踩着花盤底鞋跨過了有點高的門檻…

“免了吧,以後都是一家人,坐吧。”德妃只是揚了揚手,用着沒多冷也沒多熱的口氣,指了指十四對面的座位,示意她落座,想是在家裏已經被人教導好了該是任何的規矩,只見她也沒多猶豫,被丫鬟扶着,謝過了賜坐,終究坐在了火盆的另一邊…

“本宮記得,你閨名連吉?”德妃看了一眼依舊在和火星玩着貓撲蝶遊戲的十四,只能先行找了話題。

“回德妃娘娘的話,娘娘記的沒錯,小女確是閨名連吉。”

“臨行之前,你阿瑪和額娘可有對你代什麼?”

“回德妃娘娘的話,小女出門前,阿瑪和額娘代,榮皇上和德妃娘娘眷寵,連吉有幸可侍奉十四阿哥,要連吉行事穩重,不能丟了皇家的顏面,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德妃娘娘責罰。”對答如,比那參加科舉‮試考‬的秀才們還不失水準的回答終是讓坐在一旁的十四提了提嘴角,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旗頭,旗裝,花盆底鞋,和他從小到大看的女子沒啥不同,少了一份額孃的庸貴,添了一份有些拘束的小心…

“額娘,不會一見面就罰我媳婦的。”他笑着繼續撥着手裏的鐵杵,沒幾份正經地了一句嘴“是吧,額娘?”德妃輕笑了一聲:“怎麼?捨不得?”

“那是捨不得!這是皇阿瑪給我賜的媳婦,得供着,哪能一見面就給您罰了去。”他看着對面的女子有點驚訝地看着自己“做啥這樣看着我?不滿意你未來相公?”

“…呃…連吉不敢!”有點驚地動座位上跳了起來,猛得福下身去“如有什麼話讓十四爺不快了,請十四爺明示…”沒去扶那福下的身,他只是涼涼地坐在一邊,視線淡淡地掃過她的舉動:“得得得,爺這幫你求情呢,你到好,把我也往那欺負人的位置上推!”

“…連吉…”

“禎兒,越説越不像話了!”德妃裝似不滿地皺了皺眉,可嘴角卻始終帶着笑。

“兒子只是怕媳婦被額孃的規矩給嚇着了,要是一個不高興回去和阿瑪告了狀,我帶着花轎去親,新娘子不肯出閣,那兒子不是要鬧笑話了。”

“連吉萬死也不敢抗旨,請十四爺莫要將此等罪名加註給小女一家!”

“砰”地一聲,完顏連吉跪了下去…

“得了,你十四爺只是同你説句玩笑而已,也犯不着此等多禮…”場面一瞬間冷到冰點,德妃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笑的事不關己的十四,只得自己出來收拾殘局“今兒個也就是宣你進宮來見見,既然已無事,便下去吧。”

“謝德妃娘娘,謝十四爺…”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卻只是將視線在十四身聲略微停留了一陣,抿了抿角,轉身隨着陪同丫鬟一道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出了長宮,德妃才涼涼地開了口:“你這孩子,心情不好,跑到額娘這裏拿別人撒氣?恩?”

“額娘,這欺負人的帽子,我可不戴。”他輕笑一聲,端起一直擱在旁邊沒動過的茶碗喝上一口“兒子可是句句為着我媳婦着想,可就上不了她的心,兒子也很無奈啊。”

“哦?還是額娘看岔眼了?沒想到你還是個心痛媳婦的主?”德妃繼續輕笑着,語氣卻不免重了些“額娘可不管你怎麼心痛,要是這花轎真沒抬進門,看你如何同你皇阿瑪代。”

“你沒聽見人家剛剛都跪着求咱們別給她按罪名了麼,兒子可是皇阿瑪的種,還不愁沒女人嫁我吧?”

“瞧你那德行,説話沒章沒譜的,你四哥的話,你到是聽也不聽,額孃的話,你當耳邊風,刮過就算,好歹你皇阿瑪的話還被你放在心上了,額娘已經甚是欣了!”

“額娘這話説的好沒良心,説得兒子彷彿是那不忠不孝的主。”

“你要是夠孝順,就趕緊收收玩心,學學你四哥、八哥,好好給你皇阿瑪分憂解擾。”德妃的眸子垂了下來,看着自己尖細的指套,狀似無心地説“你皇阿瑪的意思,不勞我多嘴,你也該明瞭,這大婚,建府都是必要的陣仗,得讓那些大臣明白,禎兒也是個獨當一面的阿哥了,你皇阿瑪也好尋些事情給你做…這孃家的靠山,你別不屑,這滿朝文武,不都是這般連着骨頭扯着筋的…”

“額孃的話,兒子都明白。”他終究收起了笑,手指撥了茶碗,向外看了一眼將雪花凍在半空中的雲“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也對,事情本就該如此,這樣也好的,他伸了懶繼續過着他皇阿哥的子,只是不知怎地不太想去九哥那裏,説他做賊心虛,他不允許把這種窩囊的詞往自己身上砸,説他刻意迴避,他不願意屈尊降貴讓自己迴避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死丫頭,他只是…只是…沒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