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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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他裝傻。
“就是我要用1000字換的東西呀。”他得意地笑“等你的1000字寫完了再説。”
“不行,你不給我,我沒有動力,那1000字恐怕要難產死了。”安又開始樂。
“你們倆孩子説什麼呢這是?”郭姨想必也聽見了我們的對話,跟着他一塊兒樂。
“您看他,明明答應給我的東西現在又反悔了。”
“我什麼時候説給你了。”他狡辯着。
“什麼東西呀?趕緊給你哥。”郭姨督促着。
“媽,您怎麼幫着他説話呀。”
“那什麼東西呀?”郭姨還問着,我已經把安推回卧室了。
“快給我吧。”我坐在他身邊摟着他。
“你真想要嗎?我這可是隨便亂寫的。”
“那你先説是不是寫給我的?”他不説話,抿着嘴笑了。算了,他已經默認了,何必要讓他開口呢?我親了他的額頭。他把那張暗黃的紙遞到我手裏。
“這紙手可真糙,顏也夠怪的。”
“我就喜歡這種紙,與眾不同。”
“就跟你似的。”我隨口説。
“啊?那你説我人又糙又怪了?”他氣憤地看着我。
“我,我…”我實在説不下去摟着他樂得前仰後合…“我特別想要一封情書,我還沒收到過呢。你能給我嗎?”我要回家時他輕輕地問我。
“安,有時候你真怪的。”我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他開心地拉着我的胳膊走出卧室。
“東西給你哥了?”郭姨問。
“啊,給了。”我和安相視而笑。我出了門聽郭姨問他:“什麼東西呀?連你哥你都不捨得給?”心裏那種滋味就跟掉進了罐子似的,甜透了。3月12號,學校組織畢業生植樹,自願的。不知怎的,我突然很想和安一起種一棵。
想象着那棵樹經歷風霜雨雪,逐漸地長大,枝繁葉茂,心裏一陣甜美。聽了我的想法,安也很興奮,早早地盼着那天的到來。
“快點兒,加油啊!”安蹲在我旁邊看着我費勁地刨樹坑。
“你站着説話不疼,我快累死了。”他拿着一小草在我臉上掃來掃去,得我癢癢的,還一個勁兒地説:“我知道你很累,我給你擦擦汗啊!”簡直是一種折磨。
“三哥,”老四遠遠提着水衝我們走來“呦,弟弟也在呀?”
“你小子在哪兒種呢?我怎麼沒看見呀?”我問他。
“那頭兒,穿紅衣服女孩那兒。”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一個黃頭髮的女孩正在填土。
“怎麼?又換了?還是個雜兒。”我諷刺他。
“嘿,三哥,你這可過分了,sharilia,澳大利亞留學生。”
“你他媽夠牛的呀,洋妞都敢玩兒?”我身旁種樹的老二也參與意見。
“嗨,這不就是無聊解解悶兒嗎?誰當真呀?老大倒當真呢,還不是臨到畢業一拍兩散。”老四無奈地説。
“什麼?什麼?老大?一拍兩散?”我驚訝地問。
“我先過去了,小樹等着喝水呢。”老四見我不知情,也不好再多説,提着水桶走了。
“二哥,二哥,你趕緊給我説説是怎麼回事兒?”我迫不及待地追問着。老二無奈地給我全招了“前幾天寧帆提出和老大分手了。
老大不是沒考研嗎?你也知道他一直不想留北京,寧帆北京長起來的,家裏有錢有勢,她捨得走?再説她獨生女一個,她想走她父母也不放人呀!就這麼分了唄。”我覺得不可思議。前幾天見寧帆時她什麼也沒提,還一樣是有説有笑地和安討論熱播的電影,怎麼會呢?
“其實老大説不想讓你知道,説你和寧帆關係比較好,怕你…”老二話説了一半突然停了。
“怕我什麼?”我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了。
“怕他們的事兒給你造成壓力。老三,你是不是和寧帆…?”
“,這他媽誰胡掰呀?”我火了。
“你氣什麼呀,我這不隨便問問嗎?”老二趕緊哄我。
“老大呢?在哪種呢?我找他去!”我風風火火地站起來要走。
“哥,”安拉住了我,他眼神裏什麼也沒有,清澈而純潔。
“老三,你別找了,老大和寧帆都沒來,可能是怕見面尷尬吧。”老二也走到我身邊“其實你也別想這麼多,大家4年在一起情那是沒的説了,老大和我們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情歸情,兄弟歸兄弟。”我不知怎的,聽他這麼一説竟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説不出話。老二一臉茫然,傻呆呆地望着我,不敢説話。我看見安也蹲在地上一邊填土一邊笑。
“老二,你們怎麼鬧了這麼一個大笑話?寧帆知道我有朋友,而且還見過。是不是,安?”我自豪地問他。他抬眼睛看我,笑得很可愛“是啊,我也見過。”
“啊?不會吧,你也見過?”老二不敢置信地盯着安“快説説,哪個學校的?我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呀?你快給我講講。”安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説,推説我不讓他説。
“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拿我們當不當兄弟了,得我們一直以為你…”老二説着自己也笑了…“帆姐和你們老大分手也沒告訴你嗎?”回來的路上安問我。
“是啊,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也覺得奇怪。安沉默不語,低頭走着。
“誒,你不會聽信他們的鬼話吧?”我突然緊張地問他。他用一種很漠然的表情對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噗嗤一下樂了“傻不傻呀你!”
“哎呦,我的祖宗,你別給我添亂了,要是你都這麼想了,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上黃河洗能洗清才怪,聽説那兒污染得厲害。”他説着跑開了我身旁,站在遠處大聲説“你要是想洗清就得去南方找個乾淨的池子,就滇池吧,那兒好象還算可以。”
“我看還是給你洗洗吧,你腦子裏都想的什麼呀。”我追在他後面,心想:我得好好“治治”他,真是越來越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