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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師父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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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在。”窗外隨即響起一低啞聲響,帶着幾分沉悶的咳嗽。

“丹青出城後往哪個方向離去?”

“往西而去。”

“皇上,你有沒有想過你暗衞府裏出了內?”冉竹面忽然浮上幾分哀傷,目光裏黯淡了下來。這句話卻令宣墨臉立馬變了變,口氣也變得嚴肅:“你此話何意?”外面響起了海生連連催促上朝的聲音,宣墨見冉竹不開口,不由道:“我下朝後來找你,你先再睡會。”説完不等冉竹回話,轉身急急離去。

地面被沖洗的乾乾淨淨,唯有淡淡血腥味縈繞在房間,冉竹聽着外面一羣人離開,整個人慢慢從牀上坐起。

路上盡是打掃忙碌的太監宮女,她們遠遠便看到一人赤足走來,身上的戾氣令所有人打從心底到害怕,眾人見狀無不紛紛避讓。

當冉竹邁進鳳儀殿時,白靜正站在窗前,伺着一盆花草,上面只有一朵光禿禿的雛菊。

“你來了。”白靜淡漠道,冷風裏滿葉搖曳,而獨枝雛菊正瑟瑟發抖。

“丹青死了。”冉竹走過去,一路走來的冰冷青石板寒氣早已侵入她全身,可她看着白靜,口只覺燃起熊熊烈焰。

“哦?這麼小的年紀就死了,真是可惜了。”白靜嘖嘖説道,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她的哥哥早就死了,對不對?”冉竹沉聲問道,每説一句腳步就往白靜靠一步。

“你這話何意?我不明白。”白靜轉過頭,笑的詭異。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燻的那些蘭花紙,就算要做偽信也要拿出來用一用。”

“你這話説的,你怎麼就知道浥輕塵手中沒有呢?”白靜聳聳肩淡漠道,臉上快速滑過一絲陰鬱。

“蘭花燻紙,除了我贈送你的那些之外,就連師父都不曾有過。何況一個連面都不能的暗衞。你是不是想説浥輕塵當年沒死你將他藏在洛陽一帶?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給丹青指的方向是西邊!”冉竹動説道,雖然一夜未睡,可她的思維竟清晰無比,她憤怒的口氣中更是為丹青咆哮。

紅繩半截銅錢,幾封偽造的書信,讓丹青抱着浥輕塵還活着的念想一次次任白靜擺佈。

冉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丹青就是恨不起來,只是對白靜恨意更深。

“説説看,你還知道了些什麼?”白靜離開窗台,一副悠然自得的口氣。

“你拿浥輕塵的遺物來哄騙丹青為你做事,甚至再發現皇上識破你的假計謀時候,讓丹青親手毒死蒼夜。知道你這陰謀的人已經死了,丹青為了她哥哥定然不會出賣你,為什麼還要殺掉她!”冉竹最後一句竟是用吼了出來,她雙目赤紅看着白靜,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人。

突然冉竹腦中一道亮光閃過,身體不自覺的搖晃了下,冷聲道:“因為浥輕塵是個死人,你給的地址是假地址,你擔心她發現後再回宮揭穿你!”白靜呵呵笑出了聲,卻沒有一點暖度,她用頗為讚賞的目光看着冉竹,口氣裏亦不無誇獎:“你師父從小就誇你聰明,真是沒錯。若不是你小時候懶散成,做事不愛動腦子,恐怕我也走不到這一步。我想她昨夜一定死的很慘吧,我倒是漏算了你已經知道她有問題這卦。木河?看來皇上如今對你極為信任啊,就連暗衞都派給你了。”

“你有心策劃,早在六年前開始。從一個死人身上拿到點東西易如反掌,可你卻對他的底細十分清楚。一句吾妹新兒,在丹青看來證實了書信確實是她哥哥所寫。其實你這是矯枉過正,浥輕塵那麼謹慎的暗衞,怎麼可能會將丹青的本名出來,而且這也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冉竹對於白靜的誇獎冷冷不屑,繼續説道:“你仿造的字跡連丹青都能騙過,説明你拿到了浥輕塵親筆寫過的東西,而暗衞素來只聽皇上的。除非,你與暗衞府有人早有勾結,所以浥輕塵和丹青的事情你知道也不奇怪。”白靜聽到此話,本悠閒淡淡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難看的很。

但也只是一瞬,她又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陰陰冷氣:“我本來可以讓她死的痛快點,可惜她竟然敢要挾我,這輩子我最恨的就是有不自量力的人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説完狠狠的剜了一眼冉竹,彷彿死的不該是丹青而是冉竹一般。

“你是一國皇后,就連我都無法威脅到你,她又有什麼本事。分明就是你暴戾成,冷血無情。無恥!”冉竹怒道,心中雖不信,可還是故意説着話來刺白靜。

白靜也不惱,嘴角依舊掛着冰冷的笑:“你終於認識我了,那看來我下面要給你看的東西,你也不會多麼憤怒了。”白靜瞄了一眼冉竹,信步往裏面走去,冉竹心頭一緊只覺有不好預,猶豫了下隨即緊跟了上去。

鳳儀殿寢殿裏的一處牆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幅巨大的紅布幕,上面是一副未完成的鳳求凰…

“徒兒,你可要睜大眼睛看好了。”白靜陰聲叫道,走向前,將布幕使勁往下一扯。

布幕譁然落下,落出它身後的白牆,還有一個被反綁掛在牆上的人。

他垂着頭一動不動,烏髮染血黏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半面容顏,白衣上沾滿鮮血,彷彿紅才是衣服的本來顏,白是點綴。

他就那樣靜靜的垂吊在半空,鎖骨琵琶鈎穿過他的肩膀,後背,每一鐵鈎上都沾染了褐鮮血。

殿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他一動不動彷彿是從白牆上摳出來的一副血殘景冉竹搖着頭拼命往後退,眸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冉竹難以置信的看着牆上的人,雙手顫抖卻死死捂住嘴,卻擋不住破碎話語崩潰逸出:“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