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温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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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出她是什麼身份?家裏有些什麼人?”冉竹聽到急忙問道,整顆心吊在宣墨所説白靜的身世上。
海生則早已在他們談話之前站在了百米遠處,看似賞風景,目光轉間卻一直在四周巡視着。
“就是因為什麼都查不出來才覺得可疑。她二十芳華,與我年歲相差無異。可自她十五歲前的生活全無蹤跡可查,有的只是她在玄鎮和你還有你那師父生活的記錄。”宣墨嚴肅説道,口氣裏有着一絲寒氣:“定是有人刻意消去了她的真實身份,而她又自稱失憶,平生活習看不出什麼特來,真的是一絲蛛絲馬跡也不肯出。”
“這樣説倒更像是從天上掉下來般。”冉竹靠着牆,心中有此奇怪想法不及細想就説了出來。
“你這麼説也不無可能。”宣墨點點頭,目光輕輕看了一眼冉竹,雖看不到她的眼但臉上的怔愣令他不由莞爾一笑,但笑意很快隱了去:“聽聞莫少卿身邊最近多了一個古怪男子,行事特立獨行,常常語出驚人偏偏常人還難以理解他説的話。我聽説他就是從天上掉入河中剛好被莫少卿所救,身份和白靜一樣無處可查。”冉竹沉默,她知道宣墨所説的人就是曾幾次救過她的疏影公子,定是疏影公子太過惹眼引起了宣墨的注意。
前朝大事,冉竹並不是很關心也很少打聽,但朝中局勢世人皆知的那些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當朝宰相莫求雙權傾朝野,朝中有一半以上官員唯他馬首是瞻,宣墨八歲登基由於太過年幼一直受他鉗制到如今。
如今雖然威望在勝,可依然看得出他處處受制,舉步維艱。
世人都説莫尊景狂妄目無皇威,常常不上早朝,皇上對他早有怒氣卻也忌憚莫求雙勢力而隱忍不發。
但不代表宣墨對莫尊景不聞不問,光是一個疏影他都打探的這麼清楚,足以説明宣墨對他盯得很緊。
那麼他,知不知道她和他們二人見過面呢?
尤其尊景和疏影夜裏還偷偷潛進皇宮見她,現在想起來若是當時被宣墨當場捉住,後果定不堪設想,冉竹心底不覺有些後怕。
剛想着,頭頂再度傳來一道聲音:“近我會派些人手在你房間前後保護你,蟬一事我未做出表態,她一定還會有後續動作。同時,讓那些無聊之人絕了騷擾你的心思。”話語平淡無波,可冉竹分明從裏聽出了一絲賭氣的寒意。
彷彿心裏想法被人窺得一般,冉竹不覺尷尬,岔開了話題:“既然如此,就請皇上撤掉那些下人吧,玉蘭軒地方小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擠得慌。”
“哦?你是嫌地方小了,那我給你換個大的地方…”宣墨不明其意誤會了冉竹的意思。
“玉蘭軒奴婢很喜歡,也不想挪地方。”冉竹氣餒道,剛覺得宣墨睿智了些,又立馬在心底裏打了折扣。
“這地方又小又遠,出入也不便有什麼好的。”宣墨嘟囔着,心裏那句搬到離我御書房近一點的話遲遲未説出。
“因為它叫玉蘭…軒。”冉竹淡淡回道。
畫軒為牢,指縫間透出匾額上的玉蘭二字,是你最愛的花。
圈憶作樓,似水年温柔鄉夢裏小竹細語,是我最喜的話。
那些曾與你把酒話桑麻的回憶如緊箍咒困住了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掙而不能。
宣墨緊緊盯着冉竹,一時有些不明白這個玉蘭軒名字就那好聽,讓冉竹寧願捨棄更舒適的住處只願守在這裏。
可就是這樣一個固執讓人看不透的女子,令宣墨心砰然一動。
他不再堅持,應了冉竹的冉竹。
二人之間一時沉默,冉竹覺得有些乏了便想回去,雙手摸着牆便想離開。
下一刻,雙手離開牆壁被另一雙大手握在其中,帶着温温熱度傳遞到冉竹微涼的指間。
冉竹身體被那雙大手力氣帶動的轉了身正面相對。
“我這麼個大活人,還抵不上一堵牆嗎?”口氣裏不無鬱氣,帶着孩子般的賭氣頗有些不快。
宣墨説完,雙手故意加重了力氣握下去,卻也沒敢下多大力道。
“皇上金貴之軀,奴婢怎敢勞煩皇上相扶。”冉竹笑笑説道,宣墨的小動作令她心間浮起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