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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會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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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茶樓,位於長安城西市,灰撲撲的門面在眾多茶樓中顯得十分不起眼。

冉竹亦是花了一番時間才打聽到茶樓所在地址,可當她一仰頭就看到二樓一處大開的窗户裏出半個白衣背影時,她的眼再次紅了起來。

樓上的人似是應到了冉竹,他將身子轉了過來,透過風紗兜帽與冉竹遙遙相望。

下一刻,就見冉竹風也似的跑進了茶樓,一口氣爬上二樓。門早已打開,眼前男子正撐開雙臂,站在她面前。

“師父。”冉竹動叫道,帶着哭腔,撲進了他的懷裏。

“往回來也沒見你這麼動,怎麼越發愛哭鼻子了。在宮中受委屈了?”徐番寵溺道,隔着風紗細細瞧着冉竹,神情竟比冉竹還動。

冉竹這麼一聽,真的哭了出來。她什麼都不想説,只想抱着師父將心中委屈盡數哭出來,似乎哭出來後便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徐番輕嘆了一口氣,抬手衝門一揮,一道勁風掃過,門吱呀一聲悠悠關上。

不大的房間裏均是冉竹一人嗚嗚咽咽的哭聲,夾雜着許多道不傾訴不明的惆悵縈繞在空氣中,徐番靜靜聽着,手不時的輕拍下冉竹瘦削的後背,一雙深眸盛滿心疼。

似是哭夠了,冉竹這才拿絲帕擦了擦鼻子,腫着水桃似的眼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徐番。

透過那一層薄薄風紗,她分明看到了徐番眼裏的寵溺和心疼,心中更是温暖無比。

“你的手怎麼了?”徐番看着冉竹右手,瞳仁陡然一縮,急忙問道。

“沒什麼,前幾不小心被開水燙到了。”冉竹將手往身後藏了藏,不自然笑道。

關於她被白靜算計的那些事情,她不想告訴徐番,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讓親人再為她多擔着一份心。

徐番見她不肯多説,心知她不想説的你就算嚴刑拷打冉竹也是半個字不會透漏。

心中嘆了一口氣,隨後將窗户關上。徐番拿下風紗帽,出一張温潤面容,碧雙眸滿是擔心的看着冉竹。

“和為師説説,在宮裏可有發生什麼事了?”徐番拉着冉竹坐到了桌前,問道,口氣再不似先前那般輕鬆。

冉竹急忙端過茶杯,替徐番斟滿了茶,恭敬的端到了徐番面前。

徐番也不急,慢慢喝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冉竹。

這敬茶禮也獻完了,該説正事了吧。

“師父,您能和我説説師姑白靜的事情嗎?”冉竹認真問道。

抬頭望着倚窗而站的徐番,大半年未見,徐番依舊如常一襲白衣,千年不變的温和笑容,似是從未離開過冉竹一般。

只是這麼一想,冉竹就覺得心安的很。

“為師知道的以前就告訴你了啊。六年前在一河邊遇到你師姑,見她命垂危於是便救了她。可她失憶不記得自己是何身份沒辦法送她回去,那時候又恰逢遇到了你就乾脆一起生活,後來的事情你也都是知道的。”徐番耐心的將話重新敍述了一遍,見冉竹沉默不語,於是道:“你還在懷疑你師姑嗎?那個浥輕塵你還沒找到?”

“師父也覺得宣墨不是浥輕塵嗎?”冉竹反問道,當年若不是他在她背後暗暗推了一把,她或許沒那個勇氣踏入皇宮尋找真相。

卻不想,真相背後是更加撲朔離的過往。

徐番沒有答話,碧眸安靜的看着冉竹,手指沿着杯沿輕輕滑動。

冉竹知道,徐番每每做這個動作就是思考的時候,可她出宮時間不多容不得徐番沉思。

“師父,浥輕塵就是宣墨,他就是當今宣朝皇上。而且就在昨晚他已經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皇后。我只是想問師父,你和白靜相處這麼久,她可曾透出她的過往?”冉竹伸手拉住徐番的臂膀,問的有些急。

“他已經知道了?”徐番碧眸裏滿是詫然,目光接觸到冉竹疑惑神,隨即又換成了往温潤神,他想了想隨後慢慢搖了頭:“你也知道你師姑她寡言,我平裏有半年都在外雲遊,與她私下很少閒聊,我一直以為你們兩應該無話不談才是。她這麼做到底是居心何在?”冉竹見徐番也是一臉茫然,心中不覺有些氣餒,白靜身邊除了她就是師父最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