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機智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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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一聽,望着侍衞長和水紗,眸光冷了幾分,嘴角彎起冷冷弧度道:“看來這場戲演的不錯的。”
“我聽不懂你説的話,拿人,將她們統統拿下。”侍衞長大聲喝道,目光裏一絲慌亂,冉竹看在心裏更是明白了幾分。
德太妃食用玉蘭糕讓自己中毒,無非就是想洗清她想謀害宣墨的嫌疑,關於君影草一事除了尊景,疏影外,就是白靜知曉此事。
這麼一推測,德太妃下午去了白靜寢宮處,定是從她那裏聽到了什麼,想起兩次白靜出聲阻攔她提起君影草,莫非今天這一出反間計是她們二人合謀的?
不管如何,冉竹更加肯定白靜和德太妃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晃晃長劍架在冉竹的肩膀上,倒映出冉竹素淨拉長的臉,侍衞長見冉竹不在掙扎面一絲得意,抬腳轉身邁出大門。
不想一抬頭忽的看到眼前站着一人,面目深沉肅穆人,氣勢萬千。他臉上早已驚恐萬分,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這麼多人圍在這裏幹什麼?”話語不怒而威,磁嗓音裏帶着一絲凌厲。
宣墨聲音一出,冉竹只覺肩膀上一輕,身邊侍衞都跪了下來。冉竹抬眸對上宣墨,目光裏有一絲疑惑。
好端端的他不陪着德太妃,怎麼來這裏了?
“回皇上,屬下等抓到了毒害德太妃的人。”侍衞長説完頭抬了起來,將手指指向冉竹。
“哦?那你説説她是如何下毒的?”宣墨面沉如水,淡淡問道,看不出喜怒。
侍衞長見宣墨如此態度,心裏忐忑了下,想了想搖頭道:“屬下是聽有人密報下毒之人趁殿內慌亂偷偷潛入小廚房銷燬證據。屬下一進門就看到此女子手中正拿着一個東西,與密保之人所説吻合。
““你找到什麼了?”宣墨看向冉竹,面有些急切。
“君影草。”冉竹回應道,將掌心裏的花瓣攤開給宣墨看。
“剛王太醫診治,母妃中了不知名花草的毒,想來便是此物了。”宣墨頷首道,深邃目光裏明明滅滅,不知他在想着些什麼。
“皇上,一定是她下毒要害德太妃,懇請皇上由屬下將她帶下去審問一番。”侍衞長見宣墨並未有抓人的意思,沉思了下請聲説道。
“你都説小廚房是地,外人不可隨意進入。我一個外人,又如何輕易進的來!”冉竹冷笑道,抬眸卻看着宣墨,只換來容顏面沉如水。
“因為你有同謀,就是你身旁的婢女!”隊長雙目圓瞪,言辭凜然,就好像親眼看到,在冉竹看來卻十分好笑猶如狗急跳牆。
“奴婢冤枉啊,大人,奴婢是小廚房做點心的,是她説自己是皇上身邊來查案的人,奴婢初初入宮有些規矩還不是很清楚。奴婢要是知道她就是下毒的罪魁禍首,奴婢説什麼也不會放她進來。”未等宣墨開口,水紗急忙嘴説道,無辜彷徨神情令在場人無不認為是冉竹一人所為。
冉竹嘴角狐起一絲冷笑,速則不達,水紗這麼做反而將自己給暴了出去。
當時只顧查找君影草下落,竟忘記了後宮嬪妃太后寢殿內的小廚房都是嚴令止外人進入的,除非得到殿內主子的首肯,否則被發現後是很嚴重的下場。
連她這個外人都清楚,何況做點心的水紗。
就算水紗是剛入宮中,可她在小廚房工作,第一天肯定會有人告知她這麼重要的規矩。是故,水紗便是將她引入小廚房的第一顆棋子!早在為首的侍衞説出第二句話時,冉竹就明白過來了。
計中計,局中局,皆是為她一人而設,倒是讓皇宮裏高高在上的她們二人“費心”了。
“哦?那你説説我是如何下毒的?”冉竹挑挑眉,好整以暇。問的是與宣墨一樣的話題。
侍衞長一聽,面一白,眼神飄忽間迅速的瞟了一眼對面的水紗,被冉竹盡數看在眼裏。
“回皇上,奴婢想起來,下午德太妃將玉蘭糕做好放進蒸籠蒸煮時候奴婢忽然聞到一股奇怪味道隨後就睡了過去,想必她就是趁這個時候潛入廚房下毒的。”水紗見宣墨只是沉着臉不説話,心裏鼓起了幾分勇氣:“她進殿本該探望德太妃,可她卻急着要來廚房,進來就四處翻找,奴婢看她也定是知道自己落了證物,是故急於來銷燬。”宣墨望着冉竹閒淡面容,眸光清澈而鄙夷,素衣長髮淡漠靜立,神聖而不可侵犯…
想起她在玉蘭軒睡的那般安詳就算看到他不告來訪也一如現在這般毫無一絲慌亂,明明這麼多的人證物證指向她,可她卻總是如常一般淡定自若。
上次玉蘭糕一事,她為救他差點廢了十指,雖然殺了施旺霸,可宣墨心裏一直覺得此事不簡單,卻並不願意往德太妃身上想。
可君影草一事,他剛剛半夜知曉,德太妃這邊就中毒,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宣墨面一冷,心頭大亮,到底是誰想要陷害冉竹?
冉竹見他宣墨兀自沉思不語,忽的渾身散發出凌厲氣勢,心頭一沉以為宣墨相信了他們二人的話。
“侍衞長,你説你是接到密報之人有人來銷燬證據。那我問你,那人除了跟你説水紗外,另外一人姓甚名誰!我又是誰?”冉竹冷冷説道,帶着些薄怒,失望,只是這份情緒更多是衝宣墨而發。
其實這是很好解開的一個困局,一切都從侍衞長的開始的寥寥幾句話裏出來。他一直叫的是水紗,抓人時更是連問都不問冉竹的姓名,一直到現在!
這是個漏,想來白靜或者德太妃以為勝券在握,忘記了告訴他那個重要的名字!而冉竹便可以從這裏鑽出來,她雖然在深宮半年有餘,可平無事不出門,而自己今又沒帶牌,侍衞長和水紗不認識她實屬正常。
冉竹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名竟然能解開一切謎題,真是件趣事。心情愉悦起來竟忘記了自己剛才還生着宣墨的氣。
侍衞長嘴張開能得下一個鵝蛋,卻遲遲説不出冉竹的名字。
“哼,連人都不知道是誰就不分青紅皂白就進來抓人,時機拿捏的這麼好,看來守了很久了吧?”冉竹話語忽的輕了下來,似是不經意的問話。
“沒多久,一炷香時間。”侍衞長茫茫然接了話題,話剛一出,頓時清醒過來,面如死灰!
“莫非侍衞長也是新來的,不知道後宮重地是不允許御林軍在此長時間駐紮停留?”冉竹,嘴角了,越説越覺得自己輕鬆愜意的很。
眼前女子,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冷笑,眸光清澈靈動,渾身散發的自信竟生生讓不利於她處境的地方逆轉了過來。
宣墨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不虧自己離開後又折回來尋她,心頭間不期然升起一股異樣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