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三十七章有心偏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德太妃輕瞟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白衣女子,低垂着頭看不清容貌,雖然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可卻讓人無法忽視。

但宮中閒時穿白衣。

這女子竟敢如此大膽違背宮規,皇上卻並未責罰,着實令她心中大為驚訝。

想到此她不由多看了兩眼,面上故作不悦的開了口:“這是哪家的女子,竟然在皇宮裏穿白戴素,皇上也不管管。”果不其然不出德太妃所料,那女子還未開口,宣墨先開了口:“母妃,她衣服是素淨了些,但外面套了件粉絲薄紗,算不得違背宮規。”宣墨説完朝德太妃笑笑,目光極快的掠過冉竹,正發現她聳肩的動作,雖看不清她的臉,宣墨腦海裏竟浮現出她翻白眼的表情,嘴角不覺浮起一絲笑意。

隨即心頭一愣,有些愕然。

為什麼會覺得她會做那般可愛神?似是記憶力固有一般…

“雖是如此還是太素淨了些,宮裏人多嘴雜,下人都該規矩些才是。”德太妃恢復了先前的和尚語氣,寵溺的看着宣墨。

宣墨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笑着應了聲好。想了下,起身拉着德太妃坐進了龍椅裏,他自己站在了書桌一邊,身後不遠便是冉竹。

“你們都退下吧,哀家要與皇上有些體己話要説。”德太妃甚是滿意,話語裏都帶了幾分笑意,説話間將那盤玉蘭糕往宣墨面前推了推。

眾人應聲退下,宣墨拿起一塊玉蘭糕正往嘴裏送,忽然身後一股重力壓迫而來,因為來的突然他整個人撞向了桌角,手中的糕點也飛了出去。

他還未看清怎麼回事,就聽耳邊響起玉盤摔落的清脆聲響,眼角邊咕嚕嚕滾過一片白影,他偏頭一看,原來是桌上的玉蘭糕隨着盤子都掉在了地上。

本正要退出去的下人看着地上冉竹整個人趴在宣墨的身上,一時不由傻了眼。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起皇上!”一聲厲喝驚醒滿殿奴婢,只見德太妃狠厲的掃過冉竹身上,隨即俯身與跑上來的奴婢將宣墨扶起來。

這個時候冉竹早已爬起來,站在了一旁。她看着滿地破碎的玉盤和玉蘭糕,還有些滾到了她的腳邊,心裏呼出了一口氣。

玉蘭糕散發着熱香湧到了冉竹的鼻子裏,糕點裏一股濃韻香郁正是令冉竹覺得這糕點有問題的地方。

玉蘭花味清幽淡香,本不可能有這麼重的香味。而且香味中帶着一絲極淡的苦味,冉竹從小伺百花奇草,這樣的味道令冉竹心頭本能的不安。

宣墨擋着桌子,她不可能直衝過去摔盤子,否則豈不是小命不保。雖然假摔實在有些狼狽,好歹沒讓這些古怪的糕點入了宣墨的口。

右肩膀處傳來一陣痠疼,剛才撞宣墨她可是用了全力。想到此她不由看了一眼正被眾人手忙腳亂扶起來的宣墨,見他神正常,心中略略放了心。

只是,接下來…

“放肆還不跪下。哪來的下人這麼沒規矩,皇上你也敢撞!”德太妃怒道,滿臉寒霜。她低頭瞟了一眼地上的玉米糕,眼裏一絲陰鬱不捨滑過。

“回德太妃,是冷管事,可能剛才不小心摔跤碰到了皇上御體。還請德太妃息怒。”海生急忙作揖回到,見冉竹不吭聲,一手將她大力摁跪了下來,還不忘衝德太妃小心陪着笑:“沒見過世面,定是被嚇壞了。一時沒聽到太妃您的話。”

“冷管事?”德太妃聽得覺得耳,可一時想不起誰來,不由喝道:“抬起頭來。”冉竹依言抬起了頭望向德太妃,卻見她眼中一抹驚訝滑過,隨即便是濃濃的痛恨厲

雖然一息一瞬,可冉竹還是捕捉到了。不知為何,冉竹忽然想起御花園莫宰相來。

她與他們皆是第一次見面,可二人均是一副痛恨嫌惡的神

若是為一盤玉蘭糕,德太妃這般神,冉竹只會覺得這玉蘭糕更加有問題。

而莫宰相是為何?

冉竹腦子正快速的轉動着,就聽頭上宣墨傳來一句淡淡聲音:“罷了,她也是無心之過,你們都退下吧。”冉竹的望了一眼宣墨,雖然她是為防止玉蘭糕古怪傷害宣墨做了假摔的決定,可宣墨畢竟不知道。

屢屢護她,令冉竹心中升起了幾分歡喜温暖。

冉竹趁人不注意偷偷藏了一塊玉蘭糕在手中,正要叩謝起身時,德太妃聲音冷冷傳來:“皇上,你龍體之軀,神武天威,一個小小弱不風的女管事就將你撞倒在地。説出去,誰會相信她是無心的?哀家看她就是故意讓皇上出醜,傳出去好讓人貽笑大方,笑我大宣朝男子竟不如一個女人。來人,將冷冉竹壓入大牢,重刑罰伺候!”宣墨和冉竹皆是一愣,冉竹心裏腹誹只是一個摔跤而已,她竟然能升級成為國家聲譽,實在是令人無語。

“求皇上,德太妃開恩,害皇上摔倒奴婢心內甚是惶恐不安。但奴婢真的是無心,並未有半分不軌揣度。”冉竹弱弱説道,面真如説的那般帶了幾分惶恐委屈。

不管如何,辯解是必須的,冉竹忽然相信有宣墨在,今天自己一定會沒事。畢竟一盤糕點而已,明面上來説,算不得大事。

“朕身體如何,母妃最為清楚了。只是一個摔跤而已,母妃嚴重了。但她害的這一盤玉蘭糕都散在了地上,費了母妃一片心意。該罰。

“宣墨沉思了下説道。

”如何罰?

“德太妃急忙問道,眸光裏盛着期待。

同樣期待還有不安的是跪在地上的冉竹還有一旁的海生。

“罰她一年俸祿,並且學會做玉蘭糕,以後母妃就不用辛勞了,而兒臣也可以吃到玉蘭糕。如何?”宣墨温和笑道,眉眼裏是對德太妃的敬重與親暱。

冉竹面上不作聲,卻在心裏叫苦,一年俸祿也就罷了。以後若面對德太妃,少不得還有苦頭吃了。

可這已經是最善良的懲罰了,她只能接受。

卻不想,德太妃臉卻冷了下來,眼眶通紅一片,口氣裏滿是委屈滄桑:“莫非皇上心裏還為上次哀家賜了冷冉竹紅花湯一事耿耿於懷嗎?”

“母妃您想多了…”宣墨安道,可德太妃突然説起的話卻令他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他與皇后的新婚之夜,纏綿一夜的卻是眼前跪着的女子。事後他竟一點都沒想起讓她喝紅花湯防止生子,他那時歸結於一心打探寶玉和皇后的下落故而忘記了。

可第二次,若不是德太妃自做主派人送了紅花湯給冉竹,他依然沒想起來。

宣墨自認為對白靜他一心所繫,從未想過與別的女子生下子嗣。可卻不知為何,竟在心底了默許了冉竹。

想到此,宣墨心頭大震,腦袋裏更是轟鳴作響,混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