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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真假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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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睜開便落入一雙笑意盈盈温柔轉的星目裏,她楞了楞,第一反應是將腦袋鑽被子裏。

但是她這一想法還未實施就被宣墨打破,眼前黑影一晃,她望着又壓在她身上的宣墨,出膽怯:“這一夜你都要了我好幾次了,我真的吃不消了,我身子還沒好。”聲音低低柔柔帶着幾分沙啞。

昨夜她不知被宣墨要了多少次,對方就像貪婪的猛獸一波接着一波襲擊她,令她幾度昏過去。

而她,為了不讓外邊的人聽到動靜,雙手死死的捂住嘴,任宣墨對自己上下其手,在身上種下一顆顆令人心頭加速眼眸生熱的吻痕。

把持不住之時,他便送上火熱的封住她的口,令她醉在膩死人不償命的温柔與情並存的**骨中。

帳篷內的燭燈燃了一夜,是用來矇蔽外人的障眼法,可卻發了宣墨洶湧的|望,他第一次受到原來在夜裏燭燈下看着滿臉紅深情凝望自己的心愛女子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情到深處,水到渠成,二人無聲的融是暗夜裏出了彼此最真摯卻無法示人的真心。

宣墨低低笑了,軟滑的輕柔的落到冉竹的雙眸上,藉此紓解身體下脹滿的|望,隨後戀戀不捨的着自己起牀,撿起地上冉竹的裏衣就要為冉竹穿衣。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天已經大亮,你還是趕緊穿衣出去吧。”冉竹斂下眼中的幸福不捨,緊緊抓着被子拒絕,此刻心裏是真的有些緊張。

昨夜二人忘我相融,宣墨強大的力道令冉竹覺渾身骨頭如散了架一般,因為自己不知痛反而沒了痠痛,但她卻很擔心自己身上會不會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正有骨頭頂着皮膚凸出來…

“你是選擇讓我再來伺候你一次,還是讓為夫給你穿衣?”宣墨眼中出危險的光芒,一如昨夜,看的冉竹心驚跳,卻因為他一句為夫心頭頓生甜

雙手鬆開被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紅印袒在空氣中,隨着清晨一縷透過微開的窗户斜進來的陽光籠罩身上,呈現出暈暈的黃光,無比誘惑動人。

宣墨的喉嚨乾澀的上下滑動了下,小腹處一股熱往下湧去,本壓抑下去的情|以再度烈的形勢而來,他扔下衣服跑到一旁的水盆前,捧起冷水就往臉上拍,連拍了數十下這才覺得身上燥火減輕了許多。

轉身,對上一雙想笑卻辛苦忍着的清澈眸子。

他拿起衣服,走過去為冉竹穿衣,用着欣賞的目光打量着冉竹的身體:“我昨夜還是賣力的。”一隻手逗着冉竹嬌的耳垂,話鋒一轉,促狹道:“娘子對為夫的表現可還滿意?”轟的一聲,冉竹腦海再度空白,紅迅速爬上臉頰卻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宣墨滿意的看着冉竹的表現,剛才冉竹兩隻不安分想自己穿衣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終於能夠親自為冉竹穿一回衣了,心中被滿足與得意滿。

為冉竹穿好衣服,宣墨這才開始下牀為自己穿衣,赤的酮體,暢的線條,光滑的泛着光澤的肌膚,修長的‮腿雙‬,翹起的部就這樣大喇喇的展現在冉竹面前,她很想偏開頭可腦袋卻被固定住了般直勾勾的看着背對着自己正穿衣的宣墨。

宣墨直覺背後有雙火辣辣的眼在盯着自己,他穿了一隻袖子的動作就那樣停住了,望着身體下又起來的反應,他口中低罵了自己一聲再也不願多想,甩掉裏衣迅速的爬上牀將冉竹壓下。

輕柔的鋪天蓋地而來,將還處於發呆中的冉竹擊的心神盪漾,四肢酥軟。她的腿不知何時被宣墨用‮腿雙‬分開,如昨夜般堅實的物體就那樣抵在她柔軟濕滑的地方,卻不進去。

沒來由的,冉竹忽的覺得空虛,望向宣墨的目光多了幾分渴求,一如昨夜他看向自己的哀求眼神。

“説要,夫君快點進來。”宣墨低下頭,黯啞的嗓音在冉竹耳邊響起,似乎他也隱忍的痛苦。

冉竹張了張被宣墨的濕濡的嘴,腦海裏不受控制的隨着宣墨的話而驅動着,櫻發出聲音就聽門外響起了小夏子的聲音:“皇上,聖女醒了嗎?大臣們在外等着和您一起去扶餘國呢。

“冉竹心神立即清醒,她望着滿臉慾求不滿眼底閃現怒意的宣墨,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急忙伸手捅了捅他的

“快醒了,你讓他們在軍營外等候,朕和聖女隨後就到。”

“遵旨。”門外響起了一聲明顯如釋重負的口氣,聽得宣墨牙癢癢。

“快起來,別讓大臣們等着急了。”冉竹説着便想爬起來。

“都怪他們,我都軟了。”宣墨不滿嘟囔了一句,再度令冉竹紅透了臉,卻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你敢笑夫君?”宣墨咬牙道:“到了扶餘國,我一定一雪今之恥。”冉竹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剛才的事情跟她好像沒關係吧?

這一夜繾綣與早上短暫的嬉鬧令二人心中的嫌隙不知不覺消融無形,彼此間只剩下滿滿的幸福,自動忽略掉心底的陰霾。

二人穿衣完畢,冉竹替宣墨束了發,理好了玉帶,心頭亦是滿足不已。曾幻想過的早晨起來,她為宣墨披衣整容,站在門口目送着他去上朝,卻沒想到在今已經實行了一半。

雖然出去後,他是皇上,她還是她的聖女,二人又要在萬人面前以君臣身份相處,可此刻她不願讓消極的思想來帶走此刻的幸福。

望着銅鏡裏始終含笑忙碌的女子,宣墨温柔的目光漸漸浮起糾結掙扎,腔裏滿溢的幸福漸漸的冷卻隨之而來的是不安與害怕。

這***之所至也好,擔心冉竹痛苦記憶太深光一次不能準確令她失憶也罷,他很努力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然而,不親眼看着目的達到,終究是心有不安。

可宣墨擔心自己一出口,便會讓眼前女子的笑容消失,圍繞二人之間的甜也會跟着消失…

宣墨的眉深深皺起,如打了個結一樣,落在冉竹的眼裏,不覺擔心問道:“怎麼了?”

“我昨夜睡覺的時候忽然做了個夢。”宣墨想了想,緩慢開口,打算用迂迴的方式來試探冉竹的記憶。

“你昨晚還有時間做夢啊。”冉竹取笑道,忽然發覺自己孟了,不由掩嘴低頭。

宣墨微微笑笑,有些苦澀:“我夢到海生去世了,還夢到你受了很大的委屈…”話剛説完,只覺肩膀被冉竹輕拍了下,透過昏黃的銅鏡他看到了一張含笑嬌嗔的臉:“海生他只是一個太監,年紀輕輕的而且蕭離不會為難他的。你若不想我受委屈,以後我説什麼你都答應我,不就好了?”宣墨似是不相信銅鏡裏映照的人,他有些急促的轉過身,望着一臉明媚笑容,雙眸清明的女子,心中動不已,搭在膝蓋上一直緊握的手卻未敢放鬆。

是不是他説的不夠直接?但海生的死對她刺也大,她都不記得了,那是不是説明赤體呈兵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

還是要問的直接點?

可宣墨心裏卻先沒了勇氣,自她回來知曉真相後,他就未曾直白開口過,細膩如冉竹,他不想在多提一次在她血淋淋的心口上撒鹽。

小夏子的催促聲音再度傳來,本該他進來伺候宣墨穿衣的但卻擔心見到什麼不該看的所以未敢進來,倒惹得一幫大臣連連催促。畢竟頭高了,帶上二十萬大軍去扶餘國也要行上兩三的路程,自然越早走越好。

“嗯,你説什麼我都答應你。”宣墨伸手握住冉竹的手,温潤的覺安定了他侷促的心,這可是他努力一晚上捂熱的手啊,不消説,眼前女子的身體定然也是暖和的…

他温柔而堅定的回答,是給彼此最重的承諾。

冉竹目光閃了閃,含笑不語。

出行中跟隨的除了大臣與二十萬大軍外還有一直沒有為宣墨去除帝王心蠱的鬼谷子與邱靈兒,素錦,因柳木南傷勢嚴重,還有不便走動的花麥飯,疏影再得知邱靈兒知曉冉竹身體的情況下留下來照顧他們。

松淵與秦彪暗中保護宣墨與冉竹,一場浩浩蕩蕩的遷徙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開始了。

張雲,程知還有莫尊景望着捲起塵土灰煙的大軍漸漸消失在眼前,張雲與程知先後回了軍營,獨留下莫尊景一人站在門口,目光黯然。

他寬大的袖口下,手中正緊握着一方小小的木盒,他木訥的打開,望着白紗綢布上半凹陷的灰藥丸,頹然的閉上了眼。

冉竹,對不起,是我沒來得及將救命的藥丸送給海生,害他丟了命,害你傷心自責…

將木盒收攏於袖口裏,尊景的臉更顯幾分陰鬱,他從間緩慢的出利劍,對着陽光相望,泛着冰冷光芒的劍刃令他微微眯眼。

“尊景,你將帳內那女人處理乾淨後速來扶餘國與朕匯合。記住,一定要言毫無瑕疵的止於死人的口中。”長劍在空中甩出半圓的動作,帶着陰冷駭人的氣息隨着他的主人一步步往一處被掩映在眾多帳篷後的地方走去。

他的身後,一雙水汪汪的杏花眼此刻正滿是擔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