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搞笑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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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們這次要賺了…誒,怎麼還有個人沒昏倒?是那個女人啊嘿嘿…”一句話,語氣一波三折,由初始的得意到驚慌再至最後般的笑意。
短短一句話,令冉竹渾身僵涼,她木然轉身,強壓下心底的懼意冷眼看着正推開柵欄門進來的一羣人。
為首的正是叫王虎的村長,手持一長鞭走了進來,而此前拿着鋤頭刀具的所謂村民手中則已經換成了大刀,一個個訓練有素着陽光走進來,反出森冷寒光。
饒是冉竹再不濟,也看得出這個村裏所有人的身份,拿起鋤頭便是農民,放下便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
冉竹不自覺想起被宣墨派出去報信的景泠,莫不是也與他們一夥?這般想,眼前就浮起那雙清澈如璞玉毫無一絲雜質的雙眸,教她心生動搖。
冉竹冷冷看着,一隻手不自覺撫上間,除了宣墨和秦彪,月彎刀便是陪她幾度生死的利器,如今已成了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冷然站在那裏,冷肅清雪般不可褻瀆的威壓教人驀地停住了腳步,他們面面相覷,對於心底的那股敬畏生出了幾分茫,卻無人發現她手心裏沁出的濕温熱。
冉竹略數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位男子,除了為首的王虎外,令她注意的便是這羣男子裏的一名女子,此女子體型微胖,一臉秋刀般刻劃過的層層皺紋,鬢角微微發白,足有四十多歲。
她似乎被左右大漢挾持,正在奮力扭動,率先打破了冉竹和王虎等人之間的僵持。
“王虎,我已經聽你的在饅頭裏給他們下了藥,你答應不會為難我和泠兒。快放開我,泠兒,泠兒?”女子大聲叫道,雙眸通紅的眼裏綻放着屈辱不甘還有無奈憤怒,織到最後只剩下愧疚和憂心。
泠兒?冉竹心裏默然想到,原來她是景泠的娘。看來早在他們去景泠家前,她娘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在饅頭裏下了藥,而她只是動作了慢了些,所幸逃過。
看得出景泠娘是被他們所脅迫,反過來想想倒是他們連累了景泠母女兩。估計景泠當時應的太快,讓其他匪徒失了先機,所以強盜們才採取了下策。
不知為何,冉竹下意識裏在為景泠母女兩辯白,只因為那一雙純良無害的眼睛。
“哼,老大當初是看在出走二哥的面上才留下你們孤兒寡母,這些年要不是老大和我們出去打家劫舍來的錢養着你們二人,你們早就餓死了。今天就是給這些人下個藥你都這不肯那不肯的,解決完這票,你們母女兩都給我們滾蛋!老大,你説是不是?”王虎旁邊一刀疤臉叫囂着説完着一張噁心的笑臉看向王虎。
王虎自鼻腔裏輕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刀疤臉的意見,目得意。
“卑鄙。”冉竹冷冷吐出二字,卻是對王虎所説。
“嘿,小娘子,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可你們竟然發現我們挖的秘,而且看出來你們應該是尋到寶藏了。”王虎桀桀笑道,目光瞥向冉竹身後,説話間長鞭在空中揮舞了下,響亮的霹啪聲將冉竹刻意營造的威嚴氣氛一下打破。
“你們挖的秘?半月前皇上和聖女在藏寶失蹤,你們就沒想過我們會是什麼身份?”冉竹怒極反笑,一雙眸明滅不定,搭在間的手隨意的垂了下來。
冉竹一聽這話反而輕鬆了下來,她回首看了眼秦彪,那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鼓鼓的頂在他間,出光潤的一截。
結合着王虎之前説的話,冉竹立馬懂了,原來他們一開始出現在山口時,這財就外了。
聽到這話,王虎小眼閃爍了幾分,拿眼盯着冉竹看了又看,他們常年走南闖北,在刀口上討生活,看人自然是有幾分眼光。
眼前的女子,整個瘦弱皮包骨,一張臉瘦的尖尖的,病弱蒼白的臉上除了一雙意味不明的雙眸外再無驚人之處。
她身後的二人,趴着的人也只看得見白皙冷硬的側臉,青長袍是他二弟多年前的衣服,雖然即便昏着仍教人心生不安,可再看到地上那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男子,心頭只道自己多想了。
“哼,少拿皇上和聖女嚇唬我,就算你是聖女,我們今見得了你的容顏,他也必然遭滅口。你們宣朝人最背信棄義心狠手辣還不如痛快告訴我寶藏在哪,我也好留你們一個全屍。”王虎昂頭叫道,手中長鞭嗤嗤揮舞兩下,威脅意思十足。很顯然對於冉竹這試探的話全然當做她投機取巧的示威。
“好吧,我們確實找到了寶藏。”似一聲無奈嘆息,陡然點燃了強盜們心中的貪婪**。
景泠的娘趁兩邊大漢因為冉竹這話而動鬆開手的同時,狠狠推開前面的人,衝向冉竹,路過她面前,眼底愧疚神加重,但並未停下直接闖進了屋裏,驚慌的叫着泠兒…
王虎等人此刻均被冉竹這話住,懶得管對他們來説毫無威脅的女人。
“你倒是識時務,你是幹哪行的?”王虎眼珠子一轉,不知又想到哪裏去了。
冉竹愣了下,心底不覺好笑,想了想道:“摸金校尉。”四字一出,王虎等人頓時面敬意,他輕咳了一聲,湊上前悄聲問道:“你真的是摸金校尉?”
“除了皇家寶藏裏,有誰能將這麼大的夜明珠帶身上?”冉竹眉都不動一下問道。
“那你們怎麼一點工具都沒帶?我聽説書上的摸金校尉不都有…”王虎説着説着撓了撓頭,眼底崇拜又茫。
這年頭崇拜什麼的都有,沒想到冉竹胡謅了一個身份,竟然是王虎最為崇拜的摸金校尉。
“寶裏機關重重,我們三人是拼了老命才出來的,那些東西在這種時刻反而累贅之物,自然是丟了。再説我們本來就打算出來後修整翻再備好東西再進去的,沒想到…”冉竹説到這裏,面悵然無奈,看的王虎連連道不是,又説着這是緣分云云。
“其實你説的也沒錯,遇見了也是緣分,那裏寶藏足有兩個房間大,我們三人也是搬不完的再説我們在富足生活時更多的是求個刺。帶上你們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那兩個同伴如今還昏不醒…”冉竹説着間又是面難受,眼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宣墨和秦彪。
王虎一聽,大手一拍腦袋,立馬揮手示意手下人給他們灌解藥,偏偏在這時,景泠的娘跳了出來:“泠兒不見了,王虎,你到底把我女兒藏哪裏去了?”説完就一副要拼命的樣子衝王虎奔了過來。
這一句話立馬提醒了王虎,他揮手阻止着剛才下的命令,陰着黝黑的臉似笑非笑的看向冉竹:“你可看到她女兒了?”瞬間沒了温度笑意的話令身後一羣悉老大脾的強盜們立馬亮出了手中的兵器。
冉竹皺眉,頓了會,冷笑道:“你們合夥在饅頭裏下**,如今反而跟我要來人?我若不是換衣服遲了一步,現在這會也躺在地上呢。若是你們行什麼污穢之事,我們還談什麼共享寶藏之事?”説到此,冉竹面微微浮起薄怒恙紅,一副叫屈又忍着的模樣。
想到他們此前確實對冉竹動過那樣的念頭,王虎臉尷尬笑笑,不再説話心想着那丫頭估計看這兩人昏倒給嚇跑了也不定。
“是我們想多了,等找到寶藏後,我王虎一定恭送你們三人安然出村。實不相瞞,自從一月前我們村住入陌生人後又發生了爆炸,我們在村附近都設置了陷阱。這麼説也是為表誠意,對了您怎麼稱呼?”他連忙示意刀疤臉給宣墨和秦彪二人灌了解藥,兩眼還盯着冉竹看,生怕她跑了似得。
這可是他自小崇拜的摸金校尉啊,不用殺人只需鑽鑽墳墓就能撈得一堆金銀珠寶的好職業。
他,這是幹了什麼啊,幸虧面前女子寬容不計較,否則自己就錯失了學習盜墓的好機會啊。
“對不知知底的人摸金校尉不留名,村長您這個都不知道嗎?”淡淡話語輕輕響起,一句反問令王虎再度尷尬,肅然起敬。
他確實不知道,因為這是冉竹亂説的,她本也想隨便説個名字,但轉念一想,反正都是假的,不如“正經”的來。
冉竹忍住想回頭看宣墨和秦彪的衝動,始終斂着眸望着自己黑麪白底的布鞋,背後的汗密密麻麻鋪了一層。
為了生,她竟然什麼謊都撒上了,只期冀着自己心中的推斷不會錯。
景泠,你莫要辜負了我們的一片信任。
還在叫嚷着的景泠娘早已被他們拉了下去,得知此藥半個時辰才會發揮藥效的冉竹,心中呼了口氣。她走過去將秦彪懷中的夜明珠撈出來直接丟給了王虎,看的他們一羣人雙眼放光,看向冉竹的眼神狂熱無比。
“這夜明珠是我對你們做的承諾,等我朋友醒了,後面還有更多的寶藏等着我們。我現在需要些吃的,煩請村長備些乾淨的吃食,可好?”冉竹淡笑道,從容優雅,對於夜明珠毫不在意的神,讓王虎等人堅定了心中跟着摸金校尉有吃有女人睡的好子。
聽到乾淨二字,王虎哈哈大笑,不一會兒上好的酒菜端到了冉竹面前,宣墨和秦彪也被他們抱起放到了裏屋的牀上。
冉竹的胃早已餓得翻天倒海,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卻沒了胃口。
因為王虎正眼巴巴的看着她,要她講述些摸金校尉的專業知識。
她在心裏抓狂,只道吃完需要休息,等兩位夥伴醒了再來叫醒他,屆時好好給他上一課。
王虎本來興趣盎然的臉驀地沉了下來,喜怒無常的格冉竹早已領教過,正琢磨着要不要再編些將他打發出去,就聽門外響起了慘叫聲。
王虎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冉竹側首從開的大門望出去,本來明媚刺眼的陽光似乎被蒙上了一層黑布,整個院子黑壓壓一層,帶着無盡肆的殺意滾滾而來。
“一個,都不要放過。”低沉冷肅聲毫無情的響起,聽在冉竹耳裏是那般悉而又陌生。
她整個人僵坐在桌前,望着桌前的殘羹剩飯,忽的一股鮮血散向她側臉而來,温熱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