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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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我浥輕塵許你這玄鎮十里花田,且做小小聘禮。待你及笄之時,我必鋪百里紅妝你入門。”豪邁深情話語在冉竹腦海裏乍然響起,有花瓣落到了她長長的睫上,她眨了眨眼,隨後紅了眼。
那個要娶她的浥輕塵是當今皇上宣墨,無故失憶後娶走的卻是她的師姑。三年朝夕相處轉眼隨煙散,萬念成空。
如今眼前男子她連名字都不知道,一開口便是要娶她。
冉竹嘴角扯起一絲苦笑,只當他是玩笑話,遂也開起了玩笑:“若十年後,你未娶,我未嫁,咱兩倒是能湊合在一起做個伴。”男子仰頭哈哈大笑,笑聲震落在他髮間的花瓣。許是笑的太用力,細白的面容上染起了幾分血,暮暈紅襯得他白衣躚然,少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人味。
“好是好,就是太瘦了些,該長的地方還需要補補啊。”此話一出,差點沒嗆着冉竹,心頭好立馬少了幾分,撇嘴還擊道:“你當是養豬呢。”説完眼光卻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自己部。
男子嘴角彎了彎,眉眼裏都是笑意,正説話就見一個人影從竹橋一端飛快奔了過來。
“公子,公子,開飯了。”冉竹聞聲望了過去,就見一個圓球似的男子在向這邊滾過來,頭頂兩處羊角隨着身子的節奏一跳一跳的,乎乎的小臉上,眼睛鼻子嘴巴似是都擠到了一起,可那嘴角大大的酒窩又讓人覺得那麼可愛。
“葫蘆,你再不減肥,這橋早晚要喪你腳下。”男子無奈道。
“知道了,公子。”葫蘆撅撅嘴,委屈道。隨後衝着冉竹甜甜一笑:“姑娘,開飯了,聽了一天的琴,餓了吧。”冉竹不想他突然問自己,待聽到他説自己聽了一天琴,不由驚訝看向身旁男子。
“何以這種眼神看着我?莫不是覺得我琴音超絕,要將那十年之約縮短為今晚?天氣倒是不錯…”男子還在説話着,就看見冉竹和葫蘆二人齊齊離開,就連步伐都是那麼一致。
冉竹在心裏恨恨想道,老天真愛開玩笑,給了他一副天人皮囊,卻是紈絝蕩子。想必平時禍害了不少良家少女。
想到此,不由轉身鄙夷的看了兩眼男子,直教男子一頭霧水。
晚飯很可口,盡皆出自葫蘆之手,這讓本就覺得葫蘆可愛的冉竹,對他好更是大增。
由此,她也知道這裏只有他們主僕二人住,從未有陌生人踏足過,而她是第一個。
這讓冉竹心底多少生出了幾分尷尬,但看男子一副閒逸神,自己到嘴中的謝話語再次嚥了回去。
一會又不知説出什麼令人難以招架的話來。
夏天氣悶熱,飯畢後冉竹只覺身上粘稠難受的很,本想回去用清水擦擦身子了事一進卧室就看見屏風後浴桶裏正冒着熱氣,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她怔愣不已,隨後就看見屏風上一道人影滑過,男子忽的將頭從屏風後探了出來,疑惑的看着冉竹道:“你站在那裏幹什麼?莫非想看天下第一美男沐浴?”冉竹翻了翻白眼,懶得與他廢話抬腳就要出門。這幾她一直昏昏沉沉,不知自己睡在哪個房間,剛才葫蘆指了這個方向,她還以為自己就是睡在這裏,卻不想進的是他的房間。
冉竹心裏尷尬,面上卻不表現出來,人剛走到門口就聽男子低笑聲傳來:“我與你開玩笑的,水温剛好,你快過來洗。”冉竹轉頭看他,他整個人走出屏風,衣服完整,只是袖子捲了起來,出白玉般的手臂。
冉竹依言走了過去,浴桶上漂浮着許多藥草,還有花瓣,她轉頭看他,默不作聲,可眼中詢問之意明顯。
“你有劍傷,肩膀裏更有銀針沒入筋骨,身體大小傷更是數不勝數。這藥草對治癒你傷很有效果,再泡兩天你大概就能痊癒了。”男子解釋道,眉頭輕蹙神情認真。
怪不得她今行走並未覺到肩膀處刺痛,原來他在自己昏中將銀針取了出來,還蒐集了這麼多藥草治癒她。
冉竹心間一股暖滑過,這大半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照顧着…忽的她心頭一顫,轉頭問他:“你怎麼取出了我肩膀的銀針?”
“自然了你衣服,挖開取出來的。”男子眨眨眼,一副認真的口吻。
冉竹腦袋一轟,説話都有些不連貫:“那我昏泡在藥桶裏…”
“我抱着你坐進去的,不然你如何坐得住。
“男子眼睛彎了起來,似是很享受,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冉竹,果然如料想中再一次看到了紅了臉的可愛模樣。
冉竹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尷尬而漲紅了臉,他救她,理應對她有恩,她該好好答謝。
可,他竟將她衣服光,雖然她昏不醒,可孤男寡女躺在浴桶裏,光想想那副場景,她心頭竟又羞又恨。
“你竟然抱着我赤身…”冉竹有些説不下去了,直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亦或者她更想一腳將那男子踹出門。
“你這麼想我與你赤誠相對啊,那我這次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男子故作沉思,一副為難狀。
待聽明白的冉竹心中呼出一口氣時,卻又被他的話給氣的説不話來。抬手一揮,驅逐令明顯。
“你確定不要我給你抹藥?”男子指了指浴桶旁邊木盤上的一堆零零總總的藥膏。
“不需要。”冉竹立刻回答,此刻她只想男子在自己眼前速速消失。
男子笑了笑,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摺扇,啪的打開,悠悠哉哉的離開。臨了丟了一句:“若是不行,別逞強,我就在門外…賞竹。”
“氓。”冉竹心裏低低罵了一句,轉身看着那一堆藥膏,秀眉間染上一層惆悵。
不知他如今在幹什麼…
御書房內藍封面書裝撒落一地,上面記錄着皇上每的作息,出行事件,御案後明黃龍袍深深凹進龍椅裏,他伸手捏着眉心,俊眉緊皺,微眯的雙眸下隱隱有一圈黑眼影。
他這幾下了朝便不眠不休的尋找關於六年前的他出行玄鎮一事,可除了記錄他邊一行,再無其他。
“浥輕塵,浥輕塵,朕為何不記得自己身邊曾有叫此名字的暗衞。”宣墨低喃道,語氣間盡顯疲憊煩躁。
腦海裏不期然的浮現出一句她的清冷倔語:“皇上,奴婢只是想您答應讓奴婢幫您想起一些事情。這皇后寶座,嬪妃權位,奢靡富貴。奴婢,不稀罕!”冷冉竹,你如今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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