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雙搶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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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實自侍衞裏掙了出來,拿起手中的桿秤下垂着的鐵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宣墨後背砸了下去,怒叫道““敢傷我少爺,強搶少夫人,我跟你拼了。”
“不要。”莫尊景放開壓在額角的手伸出去,一手扶着桌角急聲阻止,但已是來不及。
宣墨將冉竹護在懷裏,悶哼一聲,硬生生接了那一下。
侍衞見狀蜂擁而來死死壓住還要再來一記襲擊的秦實,為首的見宣墨怒氣轉身,更是慌了神:“手下該死,皇上可有傷着?”一句皇上,令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更令冉竹驚愕不已。同時她也發覺自己在別的男子懷裏是有多麼不妥,她伸手推着宣墨膛,使勁掙,怒聲道:“難道大宣朝沒女人了嗎,堂堂一國皇帝來搶朝中大臣的子,快放了我。”
“女人有很多,小竹只有一個。”宣墨有力的臂膀將冉竹緊緊箍在懷中,任她粉拳砸在自己口,她越發怒宣墨嘴角就越發上揚。
他在路上曾幻想過很多個見面的場景,很多都是冉竹一語不發轉身離去的冷漠樣子,或是她拿着劍報復回來。卻沒有想到她對自己説的第一句話卻是“難道大宣朝沒女人了嗎”令他着實想笑,心口卻酸了起來。
為何要叫他皇帝,難道是要裝不認識嗎?
“尊景,你受傷了。”疏影的話在廳中驟然響起。
冉竹急忙掉頭望去,只見莫尊景額頭上正湧出大量鮮血,滴落臉龐早已將大紅喜服染成一片晦暗,桌子一角上面血跡斑斑。
“尊景…”冉竹驚呼出聲,雙手拼命揮打宣墨臂膀,見他無動於衷,情急之下對着宣墨一口咬了下去。
宣墨望着冉竹眉眼裏全是對尊景的關心,呼起伏急促,口一陣陣作疼,但依然未有任何鬆動。
“你愛上他了?”話語低沉透漏着幾分沙啞。
冉竹楞了下,但也只是僅僅一刻,仰頭冷聲答道:“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愛他。放開我!”冉竹説完又使勁推着宣墨,她以為説完這話宣墨就會放開她,但反而被勒的更緊了。
“我就是你的夫君,以後,只能愛我。”霸道語氣在冉竹耳邊迴響,帶着點絲絲酸楚。
“宣墨,你無恥。”莫尊景怒道,踉蹌上前要搶回冉竹,卻被宣墨輕鬆避過。
冉竹在心裏點頭十分同意莫尊景的話,十分鄙視一國皇帝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來。
“他就是無恥,還我徒兒。”冉竹心中想法剛落,就聽門外空中響起男子的醇厚嗓音,帶着鄙視不屑而來。
宣墨和莫尊景臉同時一沉,莫尊景更是從圍攏過來侍衞間出長劍,冷冷望着從門外飛飄進來的紫身影。
獨孤子諾一身紫金戰甲,平一絲不苟的烏髮亦是有些鬆散,他的額角間還有塊淤青,眼睛裏的血絲與宣墨相比過猶不及。
想來是在戰場上得知了冉竹未死的消息,連戰袍都來不及就連夜兼程趕了過來。
“哼,獨孤子諾,當初那筆帳還沒跟你算,如今你又慫恿水千代攻打我宣朝,趁着今天朕一定要親手了結你。”宣墨喝道,鬆開冉竹,舉劍揮了上去。
就在冉竹以為自己可以逃時候卻發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黑繩索,而她的手正和宣墨的手綁在一起,只能趔趄跟上步伐。
莫尊景本也想趁此機會搶回冉竹,但看到冉竹手腕上的繩索時立即放棄了想法。
他立馬認出那是玄鐵繩,這世間除了宣墨能解開外別無他人,若要強搶冉竹,也只會傷了她。
他如何忍心傷她,想到她註定要被宣墨帶走,眸間一片黯淡。
莫尊景心中氣急,一抬眸不經意與宣墨的目光相對,看到他眼裏的得意嘲諷,更是怒不可揭。但他並未有所舉動,一雙冷目緊緊注意着獨孤子諾的一舉一動。
“宣墨,你卑鄙。有本事你放開我的徒兒,我們生死一戰。
“獨孤子諾氣叫道。因為冉竹在宣墨身旁,他處處受制一手絕世劍法不敢隨意使用,反而讓宣墨和前來相助的莫尊景,疏影占了上風。
“莫尊景,你撞傻了?”獨孤子諾對於莫尊景的行為氣道。
不捨晝夜的跨馬奔襲,連馬都累死了幾匹何況他未曾合過眼的人,對付一個宣墨尚且吃力,再加入一個莫尊景,他更加毫無勝算。
莫尊景不語,聽到獨孤子諾的話目光中殺氣陡現,手中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招招要獨孤子諾命。
冉竹一直以為這獨孤子諾是衝着宣墨來的,而徒兒就是莫尊景。此話一出再度令她怔愣不已,站在原地沒來得及跟上宣墨腳步,被他大力一扯,差點摔倒在地。
“冉竹…”
“小竹…”
“徒兒…”來自三個不同方向喊着不同名字的驚呼擔憂聲音,均是為一人。
宣墨反手抓住冉竹,再次將她攬在懷裏,免了她摔倒,卻同時引來兩處要殺死人的目光。
他嘴角上揚,冷哼一聲,直接無視了獨孤子諾和莫尊景。
電光火石間,冉竹心中一個念頭響起,放棄了掙扎。
忽然房外響起簫笛聲聲,若有如無聽的人心裏直發。
“莫尊景,小竹是什麼身份,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宣墨口氣不善道,心底因為莫尊景沒有臨陣倒戈相向而欣賞了幾分。
莫尊景不言一語,額頭上下的道道鮮血襯得他發白的臉駭人無比。
“獨孤子諾,以後不要再提師父二字,朕替小竹嘔心。今放你一馬,他戰場上定親手將你斬於馬下。”宣墨甚而懶得看一眼獨孤子諾,強擁着冉竹走了出去,他前腳走侍衞就立馬聚攏過來斷了獨孤子諾幾人的去路。
獨孤子諾厲喝一聲,揮劍殺了幾名侍衞衝了出來,長劍剛觸及宣墨衣角時,忽有銀針漫天飛雨直衝向獨孤子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