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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十九錢朵朵要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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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沙場辦得怎麼樣了,陳父告訴陳沖已經基本上選好了位置,而且路面也開始修整了,機械什麼的東西已經下了訂單,相信很快就能夠到位。他們剛才就是在修整從河堤到後山的這一段路,剛好現在正是農閒季節,所以爭取這十幾天把路給整好,也方便機械設備運到河灘上去。

陳沖點頭道:“既然事情已經基本上辦妥了,那我們就去要出去接些小業務來維持,這樣吧,我過段時間出去一趟,先去鎮裏跑跑,看一下那邊有什麼小工程沒有。”陳父點頭道:“是啊,咱投資這麼大下去,不能夠坐吃山空,否則到時候國家政策還沒下來我們就先倒閉了。”繼續聊了聊陳沖就跟父母打了聲招呼,然後獨自一人上山去了。

陳母本來還想抱怨幾句,卻被錢朵朵給勸住了,一物降一物倒也讓陳沖省了不少口水,趕緊開溜了。

陳沖回到山裏便繼續修煉了起來,他現在身體已經錘鍊到了極致,所以可以開始修煉自己的丹田之氣了,跟前輩溝通了一下,將功法梳理了一邊之後便開始氣衝關了。

這一次修煉持續了十天,進展非常順利,一來是自己身體錘鍊得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二來其實他早就已經任督二脈相通,已經是一個小周天的內家高手了,所以衝擊關竅來不費吹灰之力,一路爆破,直接就打通了全身的經脈,終於形成了一個大周天,氣沉丹田,覺到全身的真氣洶湧澎湃。

以前一直都是任督二脈儲氣,所以他的覺不明顯,現在丹田之氣氤氲,全身經脈暢通陳沖這時候才覺到了身輕若燕,勁道蒼勁是什麼樣的受了。

他晚上站在外演練出前輩傳給自己的數門絕世武功,周身飛沙走石簡直就像是捲起了一陣風暴,而且還學習了一套輕功,現在要是再和黃山上的那三個殺手手,相信他殺這幾個傢伙就像殺雞宰鴨一般簡單。

陳沖一套拳術演練下來之後立定收功,藉着月光看着山下遠處的曲灣江,懷大暢直yu仰天長嘯一舒心中之暢,他緊緊握起拳頭對着天空道:“星星,我終於成功,假以時ri我必定讓那些殺害你的人百倍償還。”是的,報仇的時間快要到了,別看陳沖平時不聲不響,其實他心中藴藏着一股強烈的復仇之火,但是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他只能夠忍耐,努力的修煉,只有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夠將報仇之時提上ri程,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乖戾的一面,他只能夠深深的隱藏起來,讓這股戾氣一直積蓄不停的積蓄,直到自己復仇之時像一顆原子彈一般的爆發出來,讓敵人在自己的復仇之火下化為灰燼。

今天他終於修煉有成了,有了復仇的實力了,所以他才微微的釋放了一點自己的戾氣,向着天上的自己曾經的朋友述説,也是在向天明志。

陳沖臉上帶着濃濃的煞氣,怒視着蒼天,就像他的仇人就是這蒼天一般,所以臉上顯得有些扭曲猙獰,忽然他的耳朵動了動,轉頭看着遠處的一個草叢冷喝道:“誰?”那草叢裏站起來一個姑娘,看着陳沖yin森而猙獰的表情,臉上卻掛着淡淡的淚痕,並沒有表現得害怕和恐懼。

陳沖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漸漸恢復正常,皺了皺眉頭道:“你大晚上的跑山上來幹什麼?這山裏雖然沒有什麼大野獸,但是也有不少的野物,萬一摔着嚇着了怎麼辦?”原來是錢朵朵躲在草叢裏,聽到陳沖的話她鼻子,從地上抱起一牀被子,道:“我給你送個被子來,現在已經是秋天了,今天晚上天氣忽然冷下來怕你冷着了。”陳沖走過去接過被子,道:“那你躲這裏幹什麼?”錢朵朵道:“剛才你在那裏練功,我怕打擾到你了。”陳沖看着她身上衣衫有些薄,便道:“走,進裏去暖和暖和,下次別一個人跑上來了。這都深夜四點多鐘了,你説你一個人不睡覺跑過來幹什麼。我現在內功修煉到家了,已經寒暑不侵,本就不需要被子。”錢朵朵乖乖點頭道:“哦。”跟着陳沖身後一起去了山裏。

來到山裏,陳沖把被子鋪在稻草上,看錢朵朵有些哆嗦便讓她鑽被子裏面去,道:“你今天就在山上住吧,反正我也打算明天下山去了。等天明瞭我們一起收拾收拾回家去。”這一趟閉關陳沖的目的基本上達成了,以後就剩下積蓄真氣衝擊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了,這個境界已經用不到‮物藥‬,而且也是水磨工夫,所以就不打算繼續在山上待著了,省得讓家人擔心。

剩下時間,陳沖在一旁打坐,錢朵朵便鑽進被窩裏繼續睡覺了。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又陳沖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下山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陳父陳母剛好起牀了,看到兩人回來,二老都愣了下神,不過陳父沒有説什麼,反倒是陳母滿心的歡喜,顯然是把事情給想岔了,讓陳沖有些尷尬,錢朵朵更是羞紅了臉,忙進屋裏去漱洗去了。

陳母拉着兒子道:“小衝,要不啥時候把喜事給辦了吧,你看人家朵朵多好的一個姑娘啊!”陳沖很是無奈,道:“媽,你別多想了,人家朵朵就是給我送個被子。”説完放下東西也去洗臉刷牙去了。不過經過這事他還真覺得有必要跟錢朵朵談談了,畢竟一個大姑娘家的住在自己家裏沒名沒分的也不是個事,要是時間久了還指不定傳出什麼閒言閒語來,幸虧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山上,否則這村裏肯定會有些説三道四的。

吃過早飯,陳沖打電話給陳高讓他開車來接自己去鎮上。

陳高聽到陳沖的話顯得異常開心,道:“哥,你閉關結束了?哈哈,可把我想苦了。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跟着陳叔叔他們忙前忙後的都快要散架了,天天開着個車跑這跑那的,簡直就是一個免費的苦力啊!”這傢伙自從陳沖閉關之時去看過一回之後,被陳沖嚴令止上山便一直被陳長順抓了壯丁,此時一肚子的苦水不停地向陳沖傾訴。

陳沖也知道這段時間虧待了這位兄弟,所以好言好語的安着他,不過就是因為他這張嘴太碎碎唸了,所以陳沖才嚴令止他上山去打擾自己修行。

不到一個小時,陳高便飛車來到了陳家溝接上陳沖和錢朵朵一起去了鎮上。錢朵朵之所以跟着來,是陳母以小姑娘好一段時間沒有出去了,而且也需要買些冬衣為由讓她跟着來的。

錢朵朵自從昨天晚上看到過陳沖乖戾的一面之後似乎就變得有些沉默了,在車上也不跟着陳高一起説笑,整個人轉頭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到讓陳沖本來想要跟她談一下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一路上陳高不停地碎碎念着來到鎮上,三人停了車便一起去了陳三才的鋪子。

陳三才依舊是一旁的淡然坐在鋪子門口喝着茶聽着鬧市裏人來人往的討價還價聲,陳沖三人一到他面前他便笑道:“衝子,你們來了!”陳沖笑道:“在山裏呆了將近一個月,憋悶得慌,這不就出來來你這邊透透氣了。”錢朵朵是第一次來陳三才這裏,看到陳三才的店鋪之後,便笑着道:“三才,原來你是個算命的大師啊!”陳三才笑道:“大師算不算,只是混口飯吃而已,吃的是百家飯。”錢朵朵上前道:“那你可不可以給我算算?”陳高在旁哈哈笑道:“三才,看來朵朵是想要考研你的業務水平了,你可要當心哦,別讓她把你攤子給砸了。”陳三才笑道:“命這種東西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沒有什麼煩心事最好還是不要算得的好。”陳沖是知道陳三才的厲害的,所以他想要阻止錢朵朵,畢竟這種事情徒添煩惱的。但是錢朵朵在陳三才身前的小板凳上坐下,臉上很認真的道:“我信,而且我有煩心事。”陳沖看到她表情很認真,想了想便忍住了。

陳三才想了想,便道:“那行,你把手伸出來。”錢朵朵道:“左手還是右手,都説男左女右的。”陳三才笑道:“都行,隨便哪隻手,人的氣運本來就存於人身,所以任何的一個角度都能夠觸的到。”錢朵朵把手伸了過去,陳三才伸出自己修長的手輕輕握着錢朵朵的手輕輕的摩挲了一陣,放開之後陳三才道:“你想要問什麼?”錢朵朵低頭咬了咬嘴,抬起頭來道:“我想要問問自己的姻緣。”一旁的陳高驚得張了張嘴,然後轉頭看了看陳沖。陳沖的眉頭也皺了一下,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堅毅的錢朵朵。

陳三才沉了一陣之後,道:“你想要如願以償的話,就應該回家去,只有家裏才能夠給你最大的温暖。”這句話讓人莫名其妙,這問姻緣跟家裏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家裏給錢朵朵準備好了相親對象?可是之前錢朵朵不是説她是一個孤兒麼?那家裏誰還會給她安排相親?

陳沖臉上顯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旁的陳高則是一臉的茫然,轉着頭在其他三個人身上掃來掃去。

錢朵朵又低下了頭,似乎心裏有些事情不好決定。

陳三才則不再言語,端起身前的茶壺悠然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