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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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冰奴,我會守護住我們的孩子,誰也奪不走它。”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腹部,映入眼裏的猩紅令他的心一驚。
“血!你血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説?”他心急如焚地喊,驚恐萬分地抱緊她。
昨天的影像忽地回到他的腦海,他想起離去前的那一幕,霎時雙瞳睜大——是他推了她,是他害了冰奴!天啊!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竟然把她害得如此悽慘。
“太醫來了沒有?快!快點——”他狂吼催促。
“別叫了,除了南宮谷主之外,沒有人救得了她。”話聲方落,寒奴從窗口躍了進來。他因為放心不下冰奴,怕德宗對她不利,所以才轉回來,沒想到卻見到令人痛心的一幕。
他用力撞開德宗,搶過冰奴抱住。
“你已經把她害得夠慘了,把她給我。”
“你做夢!”一見寒奴,德宗才剛褪去的妒意立刻湧了上來。他雙目赤紅地瞪着寒奴,恨不得把這個傢伙瞪出千百個來。
“你與我的皇后私通,又唆使她對我的嬪妃下毒,竟然還有膽出現在我的面前。”妒意使他恨不得殺了對方。
“私通?你知道自己正在侮辱你的皇后嗎?我的確愛慕她,但她為了你拒絕我,還不假辭的趕我離開,現在卻被你説得如此不堪,她真是愛錯人了。”寒奴義憤填膺地説。
自己千思萬想都得不到的東西,卻被他棄如敝屣,老天爺真不公平。
“你是説…那天在山神廟,她是在與你告別?”
“不錯,我見她屢遭你的兩位嬪妃嫉妒,怕她有一天會被兩妃所害,所以才下毒,並且到山神廟與她做最後的告別,哪知竟被你誤會,還把她害成這樣。你不配擁有她,我要帶她離開,帶她回寒谷。”説完,寒奴一把抱起昏不醒的冰奴,就要往門外走去。
“站住!”德宗一聲斥喝,門外的侍衞立刻將冰奴團團圍住。
“她是我的皇后,誰也不許帶走。”
“是嗎?”寒奴冷聲一笑,區區幾名侍衞就想攔住他?簡直是做夢。
他一手探入懷裏,隨即揚手灑出無無味的軟骨粉,隨風一散,立即讓風到之處的人軟癱在地,只能瞪着一雙眼睛無法動彈。
“你不能帶她走。”單手單膝着地,咬着牙撐着不肯倒下的德宗喊住他“請你把她還給我。”
“既然不知珍惜,又何必求我?”寒奴冷哼一聲,轉身想走。
“求求你,我是真心的愛她,求你…將她還給我。”第一次,從未求過人的皇帝低頭求人了。
他的懇求讓寒奴停住步伐,緩緩回過身盯着他。
“你怎麼説呢?”他猶豫地問出聲。
這句話不是對德宗問的,也不是對那羣軟倒的軍問的,而是對他懷裏的冰奴問的。
一陣沉默之後,伏在他肩上的人兒動了一下,緩緩轉過頭,看着德宗“放了我吧,我累了,也倦了,你的情我要不起,也不想再要了,就讓我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請讓我隨他一起回到寒谷,那才是我度過一生的地方。”傷透的心不再抱有一絲希望,原就不屬於她的情不敢再奢求,一切就讓它迴歸平靜吧。
幽然的眸光再凝望一眼跪在地上的德宗,嘆息一聲,冰奴偎進寒奴的膛,讓他抱着她離去。
“冰奴——”德宗的聲音越過宮牆傳了出來,卻喚不回一顆被傷透了的心。
絕望的冰奴決定回到寒谷,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三個月後。
十二月的天很冷,天山下的人們已經是狐衣雪裘的穿在身上,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火爐,不分夜地燃燒着。熙來攘往的市集,也因為這寒冷的天候變得稀落。
這種狂風吹雪的子,冷得刺骨、凍得人發寒,尤其是天山上的風雪,更是吹得人寸步難行,就連長年靠打獵為生的獵户都不肯上山了。
可是在大雪紛飛之中,卻有一個人佇立在天山寒谷的人口,無懼於天候的冷冽,一動也不動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