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明爭暗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石子材一經施展發揮,劍勢挾着風雷,光華欺蓋天,陣陣層層,鱗鱗綿綿…
麥無名動了,他步似水,他身若行雲,龍泉震顫,碎金萬點,略一遊曳,長虹貫!
石子材心中不由吃驚了,他只知道麥小云的內功雄厚,不想對方的劍術竟然也會神奇若此!他懊悔了,懊悔以前未曾認真練習,他嘆了,嘆往經常尋花問柳,既蹉跎了光陰,又掏空身子,唉!
麥無名氣定神閒,招招沉穩,石子材力拙氣短,式式散慢…
龔天佑也出手了,他身形一動,立即就竄了上去,哪裏還顧什麼江湖道義?哪裏還留什麼聲名與面子?反正沒有人知,勝者就是王者,場面活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這樣一來,情況立變,麥無名馬上踏出了“須彌”步,手上使出了“菩提”掌,他不讓石子材有息的機會,他也不讓龔天佑有運功的時刻,因為尚有五名功力也不算太弱的“石家五蟹”環伺在一旁呢!
場子中掌風呼嘯,場子中劍光耀眼,鐵掌隨着球迴轉,青龍兀突天矯飄忽,而靈蛇呢?靈蛇則是畏縮滯遲,節節在退呢!
倏然,靈蛇遁空而沓,倏然,青龍吐信待噬,球則怔怔的停在一旁愣住了。
耶是麥無名砸飛了石子材的寶劍,而他的劍鋒正直指在對方咽喉一寸之處,龔天佑莫可奈何,只有站在旁邊,停手休息了。
沒有人説話,只有人瞪眼;沒有人敢動,只有人震驚-一停歇了一會,僵持了一會,麥無名坦然收起了龍泉,麥無名霍然躍上了雕鞍,施施然的踢着馬蹄又走。
蹄聲漸漸的不聞了,人影漸漸的模糊了“病蟹”孟永昌亦已經在道旁撿回了那支手而去、不聽指揮的寶劍,而石子材卻依舊是面蒼白、冷汗直冒的站在馬路當中發着愣!
龔天佑的臉上有點熱,有點臊,這是掛不住的覺,對付一個甫自崛起的後起之秀麥小云,他竟然會三番五次的失了手!
真的只是失了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石子材知道。
“石家五蟹”的心中也全部都知道。
龔天佑帶着慚愧的口吻説:“子材,你怎麼樣?要緊嗎?”石子材大夢初醒了,石子材魂返軀體,他是在遊太虛,他是在探地府…
“哦!”他活動一下右腕的筋骨,捏放幾次五指與手掌,然後,拭去了一把額上成珠、成雨的汗水説:“還好,只是右腕上有一股麻辣辣的覺。”
“沒事就好。”
“我們如今怎麼辦?”石子材垂頭喪氣的説:“還是回去吧。”龔天佑似乎有些失意,他挑逗的説:“你甘心?你忍得下這口怨氣?就算是吧!我們又怎麼回去向莊主待?”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忍不下氣也得忍了。”石子材抬起了頭,無可奈何的説:“在父親面前當然是實話實説了。”他可以實話實説,龔天佑不能,他可以不顧顏面,龔天佑卻是無可鑽,因為,他是他父親的兒子,而龔天佑呢?龔天佑是石家莊的供奉,龔天佑是率領石家莊的供奉,龔天佑是率領這羣人的主腦人物,他當然不能!
龔天佑搖搖頭説:“叔爺不敢諱言,也未敢誇口,但我們可是沒有用上全力,我是説沒有羣策羣力。”這話倒是説得不錯“石家五蟹”迄未使上陣圖之學,而他們的確也沒有彼此的協過力,聯過手!
石子材遲疑了一會説:“那又該怎麼樣呢?”
“躡上去。”
“去杭州?”
“不錯。”龔天佑的聲音大了起來:“你可聽清楚麥小云所説的話?”石子材怔怔地説:“什麼話?”
“你聽見了他説去杭州?”
“是的。”
“那他去杭州幹什麼?”石子材聽了又是一怔,他審慎的説:“好像説是探尋玉如意。”
“這就對了。”龔天佑説:“麥小云説玉如意不在他的身上,後又説去杭州追尋玉如意的下落,由此看此,這話可信。”
“不錯,我們這就跟上去。”又是一陣馬蹄聲,又是一陣揚塵,去了,去了,龔天佑他們也各各的掠上了座騎,飛快的馳向杭州城而發。
這不叫“無獨有偶”或者“事有湊巧”這隻叫“各自為政”或者“分頭尋找”麥無名在慈溪往杭州的官道上被石家莊的人截攔住了,麥小動也在錢塘江口為人給堵上了,這幫人乃是萬里船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