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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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能有什麼事呢?
丁一言又止。
誰招惹你了呀,倒是?
丁一説他心裏亂,求我別問了。
我便陪他坐在落裏,坐在荒草中,遠山近樹恍若童年。
但非童年。往早已不再。丁一此刻的心情,或在未來——比如説在署名為“史鐵生”的某種思緒裏,才可見其蛛絲馬跡:
體已無
區。但
果已不在那裏。
倘果因自由而失——“我拿什麼獻給你,我的愛人?”
風強勁,
風無所不至,但
體是一條邊界!
你我是兩座囚籠。
倘果已被
體保釋——“我拿什麼獻給你,我的愛人?”(史鐵生《記憶與印象·比如搖滾與寫作》)或者,這不過是我在名為“史鐵生”的夢裏,所能聽懂的丁一。
而丁一,在那個無奈的夏天,惟沉沉悶悶數而無一言,偶爾吃一口飯也是味同嚼蠟。
他就那麼每天瘋走,我只有跟着。
他就那麼隨時呆坐,我只好陪着。
我勸他注意身體,尤其要小心那朵曾經猖獗的花。
他卻依舊無言,或點點頭,對我的提醒表示理解。
沒辦法,我只好用他的話來勵他——“樂觀”呀“堅強”呀“咱一定要成功,咱一定能夠成功”呀,等等,等等。
猛不丁地,他説話了:“陌生即”這話哪孫子誰説的?
有啥問題嗎?
狗!我跟你説吧,這是狗
!
狗就狗
吧,我心想只要勞駕您終於能開開口。
陌生即,
即陌生,請問這還有完嗎?
有完沒完你問我?
我是説如果終於還是陌生,咱可是圖的什麼?
是是是,您圖什麼?
所以我跟你説那是狗!
好吧好吧,就先這樣吧…不過,不過為什麼呢?
焦慮的丁一久久地尋找着回答。
我心想這問題其實我早跟你提過,你沒在意:心魂並沒有,心魂只有別,所以心魂的團聚怎麼能是單單地依靠着“
”呢?再説了,人家所謂的“陌生”就光是指
體嗎?你自個兒在那兒七
八
,倒來説人家是狗
?不過…不過…哎喲喲,好兆頭哇!——想着想着我心頭忽一陣亮堂:怕不是此丁
子回頭,要來歸依心魂了吧?
然而,茫的丁一能夠找到的還是疑問。
你説,還能有什麼比觸覺更真實的嗎?
比觸覺?更真實?